“我才十八!”桑書瑤瞥了陸晨一眼,“叫什麼阿姨?”
十八歲在她的那個世界,也就剛成年,陸晨都五、六歲了,怎麼能喊她阿姨?
都給她喊老了,桑書瑤表示接受不了這個稱呼!
好小子,居然找到她弱點了!
“要不,你喊我姐姐?”桑書瑤略想了一下,隨即糾正道。
陸晨:“?”
好不容易決定要好好跟她相處,慢慢接受她當自己後媽的陸晨,聽到這個要求後,卻是突然沉默了。
我把你當後媽,你居然想當我姐?
“額……”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陸錦州,眼神帶著求助,“我、我可以叫嗎?”
如果叫姐姐能讓桑書瑤比較開心的話,那他還是願意的。
畢竟人家都給爸爸的眼睛治好了。
陸錦州現在眼睛雖然是好了一點,但看東西都是模糊的,並沒有接收到陸晨看過來的目光。
但是在聽到桑書瑤的話之後,他也愣了一下。
已經二十六歲的他,一瞬間有種被紮心的感覺……
小媳婦該不會是暗戳戳的說自己老吧?
“不行!”沒等陸晨說話,陸錦州就趕忙出聲了這麼混亂的稱呼,“讓人聽見,還以為我帶了兩個孩子。”
他明明娶回來的是個媳婦兒,真要這麼喊的話,那他豈不是又多了個女兒?
“那我不是年紀輕輕就要被喊阿姨啊?”桑書瑤逆反心理一上來,反駁了一句。
她這個年紀,這水靈靈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阿姨啊。
陸晨夾在中間,看看陸錦州又看看桑書瑤,兩個人之間雖然相差有八歲,但從相貌上倒是看不出來太多。
而且男帥女美,站在一起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他不是桑書瑤生的,但想來自己媽媽應該也長得挺好看的,他長得……好像也不醜。
陸錦州沉默地堅持著,一副並不打算改變主意的模樣。
“行行行,阿姨就阿姨吧!”好一會兒之後,桑書瑤才‘嘖’了一聲,接受了這個稱呼。
誰讓她穿書過來,年紀輕輕就給人當了後媽呢?
說完,看著陸晨又朝她看過來,似乎準備再喊一聲的樣子,桑書瑤急忙道:“閉嘴,我去做藥貼。”
雖然她是答應了沒錯,但心理上還是需要點時間來接受,可不想再聽陸晨喊上一句阿姨了。
留下這句話,她便匆匆朝著房間裡麵跑去,一副逃避的模樣。
陸錦州雖然看不清桑書瑤剛才的一係列表情,但從她的語氣之中,也能大概猜出來一些。
他這個小媳婦兒不僅醫術厲害,還挺可愛的,和剛來那天那副不好惹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晨一直看著桑書瑤將房門關上才收回目光,再看向陸錦州的時候,發現爸爸望著桑書瑤離開的方向在笑,雖然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淺,但確實是在笑的。
“爸爸,你在笑什麼呀?”
“……沒什麼。”陸錦州清了清嗓子,淡定的說道。
“哦——”
騙小孩兒呢!
……
回到房間的桑書瑤眨眼就進了空間之中,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去你的阿姨!”她悶悶地開口,隨手就把旁邊的枕頭給扔了出去。
發泄之後,桑書瑤才緩過來,歎了口氣,去製藥。
現在陸錦州的眼睛在好轉,倒是不用再像是之前那樣,整天蒙著布條,也要讓他多適應適應能看見的感覺,有利於恢複。
所以桑書瑤想著把藥做成眼貼,白天敷藥也方便,晚上就算貼著睡覺也不影響。
在空間裡忙碌了一天,桑書瑤總算是把眼貼成功弄了出來,晚上洗過澡之後,她依舊穿著睡裙就去找陸錦州了。
陸錦州現在能模糊看見人影,雖然跟打了馬賽克一樣,但能夠看出來桑書瑤穿著的露膚度還是挺高的。
房間內,那股他無比熟悉的淡雅香氣,此刻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撥弄,愈發濃鬱,纏綿悱惻,繚繞於鼻端,讓他心神蕩漾。
以前看不見也就算了,可現在隨著視力的微弱恢複,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鮮活了起來,連同這房間內的空氣,都似乎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悄然攀升。
眼前的模糊身影,如同水中月、鏡中花,雖不清晰,卻更添了幾分朦朧之美,引人遐想無限。
陸錦州的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思緒紛飛,如同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波瀾起伏。
慌亂中,他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咬緊牙關將目光移開,想要將這份不該有的念想一同拋諸腦後。
陸錦州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複下來,但心中那份難以名狀的情愫,卻如同野草般,春風一吹,便又頑強地生長起來。
進入房間的桑書瑤並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異樣,隻以為他剛才又在鍛煉身體。
“你一定要鍛煉的話,注意不要讓汗流進眼睛裡麵,汗水裡的細菌太多,容易造成感染。”桑書瑤提醒道。
看著陸錦州這滿頭的大汗,感覺要不了多久,就會落到眼睛裡去。
“來,我給你擦擦。”她說完,找了塊手帕就按在了陸錦州的額頭上,幫他把汗水擦去。
雖然並沒有直接的肢體接觸,可陸錦州身體卻是僵住,眼皮顫動了好幾下,到底還是沒掙開看桑書瑤,隻是任她給自己擦拭。
桑書瑤也沒在意,擦完之後把才做好的眼貼給他貼上。
“我把你要用的藥做成了眼貼的樣子,你現在眼睛看得見一些了,應該可以自己換藥。”她一邊貼一邊介紹著用法,“這樣我也不用每天過來幫你弄了。”
用靈泉水調好的藥都在眼貼上,撕開往眼睛上貼就是,比之前的布條要方便太多。
聽到桑書瑤可能晚上不會再過來為他換藥的消息,陸錦州的心頭不由自主地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失落。
最近這幾晚,桑書瑤來給她換藥的環節,似乎成為了他心中最為期待的時刻。她的出現,總是伴隨著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香氣,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之中,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那份每晚如約而至的關懷與溫暖。
“但我現在還看的不是很清楚,藥貼可能不太會用……”陸錦州頓了頓,輕聲說道。
“不會啊,這個可簡單了。”桑書瑤把眼貼放在他手上,“我教你哈。”
陸錦州:“……”
媳婦你好難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