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於澤凱如實說道:“見到這個人,我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當著我的麵讓手下折磨死幫助過我的恩人,我真不知道我能把他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於澤凱整個人都是激動的,甚至整條手臂都在顫抖,那是真的激動了。
小玉兒見狀,趕緊安撫於澤凱說道:“凱哥你彆激動,我帶你過去看看,這個人被抓進園區,就肯定逃不出去了。”
“走——”於澤凱恨不得馬上就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白殿臣。
小玉兒帶著於澤凱從病房出門,穿過一條林蔭路,繞過籃球場來到靶場,在靶場旁邊有一棟三層小樓,莊園的牢房就在這三層小樓的地下室,而這三層小樓是兵營宿舍。
平日裡駐守莊園的士兵就有近百人,負責守護莊園的安全,而玉將軍真正的大營在幾座礦山上,莊園到礦山近的十幾公裡,遠的要幾十公裡甚至上百公裡。
小玉兒走在園區裡,到哪都是一路綠燈。來到三層小樓地下室入口,守在門口的士兵向小玉兒敬禮問好,小玉兒嚴肅的說道:“開門,我要去牢房看看魏將軍剛剛帶回來的那個人。”
士兵立即開門,對小玉兒說道:“我帶您過去,魏將軍特彆提醒,要看好這個人,這個人很重要。”
小玉兒帶著於澤凱走進牢房。說是牢房,有點和派出所臨時關押犯人的單間有點像,三麵圍牆沒有窗子,另一側是用鐵柵欄和外界隔開。
於澤凱從樓梯下來就發現了問題,對小玉兒說道:“讓你爸爸把這裡改進一下,樓梯太窄了,鐵柵欄的縫隙還有點寬,正常時候在走廊裡經過,很容易被關在裡麵的人伸手拉住,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帶路的士兵聽後冷笑了一聲,用那種略帶鄙視的語氣說道:“誰敢在這裡找麻煩?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想法,更沒有這個膽量。”
於澤凱沉默,懶得反駁這個士兵,或許關押在這裡的人不敢反抗,但是於澤凱很確定,如果他被關在裡麵,他能找到逃生的可能。
白殿臣被關在第三間牢房,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立即興奮了,衝到鐵柵欄邊看著走過來的士兵問道:“是不是找我?是不是我哥給你們打電話讓你們送我回去?我告訴你,我哥是白振中,我是白家的……”
說到這,白殿臣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於澤凱,他看到了不久前還被他虐待到體無完膚的於澤凱。此時的於澤凱就站在鐵柵欄外麵和白殿臣對視。
白殿臣震驚,連連後退著問道:“怎……怎麼是你?你……你來乾啥呢麼?”
小玉兒在一旁神情緊張的偷瞄於澤凱,她倒不擔心於澤凱把白殿臣給殺了沒辦法和白家交代,她是擔心於澤凱情緒激動導致血脈僨張,身上那些傷口又要淌血了。
事實上,於澤凱真的激動了,右手情不自禁握拳,手臂處的紗布有血滲出,將纏繞在手上的紗布染紅。這正是小玉兒所擔心的,她上前雙手握著於澤凱的拳頭,輕聲說道:“凱哥你彆激動。”
“對對對……”白殿臣儘量讓自己的身體靠近牢房裡麵,他指著於澤凱對小玉兒說道:“你快點勸勸他,讓他不要太激動,我是白家的人,要是敢動我,你們莊園就攤上大事了你知道麼?我……我……”
小玉兒看都沒看白殿臣,甚至都沒聽白殿臣在說什麼,她拉著於澤凱的手,在於澤凱身邊輕聲說道:“凱哥你彆這麼激動,我知道你憋著一肚子氣呢,你要是想撒氣,現在就殺了他,隻要你高興就行。”
聽到這話的白殿臣當時就不淡定了,眼睛瞪的特彆特彆大,甚至用質疑的語氣問道:“你……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我是白家的人……”
於澤凱盯著牢房裡麵的白殿臣,聲音低沉冰冷的對身邊的小玉兒說道:“我覺得一槍崩了他,簡直就是對他的恩賜。”
白殿臣誤以為是自己吹牛逼亮身份起到了作用,他覺得於澤凱這話不過是給自己不敢殺他找個台階下而已。於是白殿臣更加囂張了,對於澤凱說道:“你給我記住了,你就是個豬仔,你不要以為玉將軍把你救了,你就絕對安全了,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白家的人,我能讓人把你弄的渾身是傷一次,我就能讓人把你弄的渾身是傷第二次……第三次……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紗布都沒拆呢,你怎麼就敢來我麵前找存在感了?”
聽到這,小玉兒總算是明白了,她指著於澤凱看向白殿臣問道:“他這身傷是你弄的?”
“是啊。”白殿臣炫耀道:“是我讓我下屬沙楚拿著帶魚鉤的鞭子,在他身上一下一下抽出來的,怎麼?怕了吧。”
小玉兒屬實想不明白,這白殿臣是什麼腦回路,她看著白殿臣問道:“你是真不怕死麼?”
白殿臣道:“怕?我怕什麼?你們已經知道我是白家的人了,你們還敢把我怎麼樣?倘若你們真的敢得罪白家,就不會把我帶回來了,早就在昨天夜裡就把我一槍崩了。醒醒吧,你們就是沒這個膽,你們知道得罪白家是什麼後果麼,我們白家有的是錢,政府軍都能收買,敢動我一下試試。”
“好——”小玉兒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去,把屠夫給我叫過來。”
“是——”士兵敬了個禮,掏出對講機呼叫屠夫。
於澤凱問道:“屠夫是誰?”
小玉兒故意說的很大聲給白殿臣聽,“屠夫以前是個醫生,後來放下手術刀拿起了殺豬刀,是莊園裡麵負責殺豬、宰羊的屠夫,刀工特彆好,偶爾宰個人。”
於澤凱語氣嚴肅的說道:“不要讓他死的那麼輕鬆。”
這句話在白殿臣看來,於澤凱就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小玉兒應聲道:“你放心,我會交代給屠夫的,屠夫折磨他的方式方法有成千上萬種。”
兩人正說著呢,屠夫本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