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海靈機一動，馬上說道：“他們可能是從隔壁尼瑪縣進去的吧，唉……幾個臨退休的……不說了……不說了。”
達瓦頓珠看向溪玥，表情有點複雜，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守護羌塘自然保護區，現在竟然聽到了有人非法闖入自然保護區，完全不理肯定是不對的。
溪玥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道：“達瓦老哥你們家的牛肉乾還有麼？一會兒讓我和小胖跟你去拿點唄。”
“有。”達瓦頓珠回答的特彆爽快，“你告訴小胖過去拿就是了，家裡還有好多呢，管夠。”說話間，達瓦頓珠在手續上蓋了章。
溪玥拿起手續，暗示達瓦頓珠說道：“我一會兒和小胖一起過來，多少錢你得說啊，不能每次都白吃。”
達瓦頓珠滿不在乎的說道：“都是自家的牛，這有啥的，一會兒過來，我等你。”
溪玥和劉四海離開森林公安辦公室，沒走幾步呢，劉四海的脾氣就來了。
當時溪玥走在左邊，劉四海走在右邊，他故意抬高聲調質問道：“你怎麼回事？都和你說了，我要找的俱樂部會員身份特殊，是老乾部，這事要是被外界知道了，影響他退休，你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麼？”
聽到這話的溪玥忍不住在心裡偷笑，暗想這劉四海裝的還挺像，不管怎麼說，劉四海始終是客戶，溪玥裝出很抱歉的樣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話了，不過您放心，我們九隊和這邊的森林公安比較熟，保證他們不會舉報，如果因為這邊的森林公安給你俱樂部會員造成了損失，我們九隊承擔。”
劉四海裝逼道：“承擔？你們承擔得起麼？”
溪玥尷尬的賠笑。
劉四海哼了一聲，大步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教育”溪玥說道：“以後不該說的彆說。”
“是、是、是。”溪玥就是一個勁兒的服軟表示歉意。
中午，溪玥帶著蒼雲峰、小胖去了達瓦頓珠的家裡，這是蒼雲峰第一見到達瓦頓珠，那個黝黑的藏族漢子。
達瓦頓珠恨不得把自己家裡所有的牛肉乾都拿出來。小胖這個吃貨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手裡卻毫不客氣的把一大箱牛肉乾搬上車，放好牛肉乾還隨口問一句，有沒有酥油茶，再給點！
主打一個臉皮厚，吃的夠。
達瓦頓珠一點都不吝嗇，把家裡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分給九隊。
下午九隊經過堵卡點時，達瓦頓珠還親自送行，離彆時，達瓦頓珠特彆提醒溪玥，如果陷車需要救援什麼的，千萬彆客氣，打個電話他就帶人過去。
溪玥沒在這件事上求達瓦頓珠，倒是拜托達瓦頓珠盯著點後麵來的隊伍，尤其是林特助和那群緬猴子。
此時的緬猴子，正在從拉薩前往雙湖縣的路上，兩支隊伍相差一天的行程。
當天晚上，於澤凱抵達拉薩，在酒店的餐廳包間見到了趙茂晟這組人。
趙茂晟這邊一共是九個人，算上於澤凱剛好十個人，五輛車。
初次見麵，趙茂晟和吳建斌兩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於澤凱足足一分鐘，他們倆怎麼都沒辦法把眼前這個於澤凱和那個在“ktv砍頭”的聯係到一起，甚至不覺得於澤凱有這股狠勁。
趙茂晟仍舊是那副把自己當成“黑社會大哥”的姿態，牛逼哄哄的對於澤凱說道：“小旭讓我親自帶人過來送你進羌塘，可見他對你的重視，今晚在拉薩休息一下，去羌塘無人區需要的物資，我全都采購完了，明天你就跟我一個車，開車技術沒問題吧？”
於澤凱低聲道：“還行，能把車開走。”
趙茂晟一聽，這話不太對，馬上改口說道：“算了，你和建斌一個車吧，明早八點半準時出發，下午到雙湖縣辦手續，後天進入羌塘無人區。”
於澤凱點點頭，什麼都不想多說。
吳建斌見氣氛有點尷尬，打圓場說道：“大家都坐，這桌都是自己人，大家坐下來邊吃邊聊。”
於澤凱坐在圓桌靠門的位置，這多少有點不尊重人的意思。吳建斌這人情商比趙茂晟高，主要是他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主動陪坐在於澤凱身邊，對於澤凱說道：“我來說兩句啊，晟哥親自過來，的確是這次任務艱巨，畢竟是肖老板安排的。當初拆遷那點事，我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個林特助仗著他是林國強身邊的紅人，所以做事有點不擇手段了。”
提起拆遷，於澤凱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父母被車輪碾壓的畫麵，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有了變化。
趙茂晟開罵道：“這個小林子就是欠收拾！他媽的，我趙茂晟十六歲就出來帶兄弟混社會，我要是知道我下麵的兄弟欺負老人、兒童，我他媽絕對不放過他，剁手都是輕的。”
這話從趙茂晟的嘴裡說出來，讓於澤凱多少有些意外，他隔著一張桌看向趙茂晟，這也是於澤凱第一次正眼看趙茂晟。
這時，服務員推開門開始上菜，眾人暫時停止了聊天。
上菜結束後，吳建斌對身邊的於澤凱說道：“晟哥說過，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要有道德底線，老人和兒童是堅決不能欺負的。”
於澤凱低聲問道：“老人、兒童不能欺負，那婦女呢？”
吳建斌聽後尷尬的笑起來，正準備岔開話題呢，坐在對麵的趙茂晟大大咧咧的說道：“欺負女人那叫欺負麼？我和你們說，有的娘們就喜歡你打她，你打的越凶，她就越興奮，巴掌拍在屁股上那‘啪啪’的聲音，她們同樣喜歡。”
於澤凱真沒想到，趙茂晟所謂的“欺負”竟然是這種“欺負”。
此時的吳建斌更尷尬了，主動提議說道：“那個……咱們一起喝一杯吧，預祝這次行動取得成功。”
趙茂晟大聲道：“來來來，都把酒給滿上，今晚喝個痛快。建斌你一會兒去打聽打聽，有沒有好玩的商k，安排一下，咱也感受感受高原的特色，玩點不一樣的。”
吳建斌拿著酒杯說道：“一會兒我就去打聽一下。”
趙茂晟道：“給兄弟們都安排一個，所有人都是住的單間吧？能帶回來你們就帶，今晚消費全都算我的。”
“謝謝晟哥……”
“謝晟哥……”
眾人舉起杯子乾杯，再次放下酒杯，話匣子就打開了，話題圍繞著商k展開，趙茂晟分享自己在成都商k遇見的極品妹子，越說越興奮。
於澤凱像個局外人一樣，默默的注視著這些人。
隻有吳建斌會照顧於澤凱的情緒，主動和於澤凱閒聊幾句，避免於澤凱一個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