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看著小順整個人蜷縮著,像隻護食的小獸般死死抱住懷表,連指關節都因用力過度泛著青白。
童子淵漲紅著臉,雙臂將小順箍在懷裡,手指拚命往小順緊握的拳頭裡探,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小子等著,我到時候叫黃埔頭給你抓起來,你信不信?”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要把小順生吞了。
小順被勒得直翻白眼,卻仍梗著脖子硬撐,聲音斷斷續續還帶著顫音:“我……我不信,我反正不相信你!”突然猛地一扭身子,腦袋狠狠撞在童子淵胸口,扯著嗓子喊道:“姐,姐救命啊!”
姚瑤無奈地扶額,快步上前分開兩人,從袖中又摸出兩隻懷表,往空中一拋,金表鏈在空中劃出兩道璀璨的弧線:“好了好了,有必要搶嗎?這還有,你們幾個人一個一個。咯!拿去吧!”
童子淵這才鬆開手,卻還不忘朝小順的後背拍了一巴掌,惡狠狠道:“你小子等著,改日我收拾你!”
小順一個踉蹌衝到姚瑤身後,像隻受驚的兔子般探出腦袋,眼眶泛紅控訴:“姐,幫我揍他!他剛說要收拾我!”
姚瑤挑眉瞥了他一眼,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嗯,我聽到了。今天我不幫你,你自個解決。”
小順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帶著哭腔哀嚎:“姐,你變了,你不幫我他會揍我的!”
見姚瑤無動於衷,小順又像隻泥鰍般鑽到大順和大樹身後,扯著兩人的衣角拚命搖晃:“哥,你倆得幫我哈!”大樹無奈地摸摸他的頭,大順則憋笑著打圓場:“小弟你放心,表弟隻是嚇唬嚇唬你,肯定不收拾你!”
“真……真的?”小順半信半疑地探出頭。大順撓撓頭,含糊道:“嗯,應該是真的!”
小順急得直跺腳:“哥,到底是不是真的?怎麼能說應該是真的?”
童子淵突然勾了勾手指,眼神危險地眯起,嘴角卻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小順渾身一僵,縮著脖子慢慢蹭過去,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嗬嗬表……表哥,對……對不起哈,以後我不搶你的東西了!”
童子淵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邊晃邊笑道:“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小順疼得直跳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還不忘梗著脖子威脅:“表……表哥鬆……鬆手,疼!以後祖母知道了肯定吼你不會吼我的!”
哎~!“你小子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童子淵作勢要加重力道,小順卻突然挺直腰板,一本正經道:“表……表哥,這不是威脅,這是和你分析利弊!”
童子淵一愣,隨即鬆開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記住你說的話,以後不許搶我的東西,還得聽我的話,今天就放過你!”
姚瑤拍了拍手,目光掃過眾人,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好了,你們把東西都放好,咱們去嘗嘗剛摘的水果,再吃點好的!”她的聲音裡滿是雀躍,仿佛已經迫不及待享受美食。
三蟲眼睛瞬間亮得像兩顆小星星,舔了舔嘴唇,興奮地嚷嚷道:“好啊!我今天得少吃點彆的,留著肚子去吃上次說的草莓!”他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盤算著,模樣活像個期待糖果的孩童。
大樹笑著抬手揉了揉三蟲的腦袋,故意板起臉打趣:“我看你小子今天能不能忍住你那貪吃的嘴!”語氣裡藏不住的寵溺,眼底儘是笑意。
三蟲急忙往後跳開一步,雙手護著肚子,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一會兒肯定少吃!”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暴露了他心裡的沒底氣。
轉眼間,廚房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姚瑤站在灶台邊,手法嫻熟地翻動著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和牛肉串,金黃的油花滴落在炭火上,騰起縷縷帶著焦香的煙霧。她又掀開燉著牛排骨的鍋蓋,熱氣裹挾著醇厚的肉香撲麵而來;旁邊的油鍋裡,雞米花在滾燙的油中翻滾,漸漸變得金黃酥脆;另一口鍋中,可樂雞翅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濃鬱的醬汁裹滿鮮嫩的雞翅;粉蒸排骨在蒸籠裡散發著軟糯的香氣;兩隻帝王蟹、幾十個大生蠔,還有清蒸石斑魚整齊地擺上蒸屜,再配上幾碟清爽小菜,滿滿當當擺滿了長桌。
姚瑤雙手攏在嘴邊,扯著嗓子喊道:“開飯啦——”聲音穿透整個院子。婉兒、小花幾個女娃早已聞香而來,眼睛亮晶晶地圍過來,手腳麻利地幫忙端菜擺盤,裙擺隨著跑動揚起歡快的弧度。
三蟲湊到桌邊,深深吸了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滿桌佳肴,喉頭上下滾動,由衷地感歎:“姐,這也太香了!”聲音裡滿是驚歎和迫不及待。
噯!你小子記住你剛說的話哈,控製住嘴巴,一會去吃水果!
哥你放心,一會水果少吃點也是一樣的!三蟲眼睛直勾勾盯著飯菜說道!
喲!這是準備放棄吃水果,準備敞開肚皮吃飯?你們看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壓根控製不住自個的嘴!
姚瑤解圍道“好了,隨便吃,水果吃不下一會摘一些帶回去餓了再吃!
說著用圍裙擦了擦手,眉眼彎彎,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趕緊吃吧!這今天飯菜聞著香,吃起來更香!”
小順已經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整張臉幾乎要貼到盤子上,誇張地叫道:“姐你彆說了,再說我的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熱鬨。
飯後的暖陽慵懶地灑在地上,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笑著攬過身邊雀躍的孩子,腳步輕快地朝果園走去,孩童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混著大人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碧空如洗的空間裡。
姚瑤則獨自漫步至布匹區,指尖輕輕劃過堆疊整齊的綢緞,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她抽出幾匹色澤鮮豔的大紅色綢緞,反複摩挲布料的紋路,眉梢微蹙,心中暗自思忖:"婚期將近,光是嫁衣就得耗費不少功夫,得趕緊挑一些帶出去,可不能誤了婚期。"
接著姚瑤有條不紊地將花生、瓜子等堅果裝滿竹筐,動作利落得如同編排好的舞蹈。想到能隨時用意念從空間取出新鮮水果,她忽而彎起唇角,露出個狡黠的笑,指尖無意識地叩著木桌,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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