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說笑笑間,都感覺全身黏糊糊的。大順皺著眉:“我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這一說可好,所有人都捂著肚子喊疼。
姚瑤一腳油門,把車開得飛快,到了院子門口,大家像屁股上點了火似的,“嗖”地一下全衝了下去。
趙氏氣喘籲籲地說:“幸虧這兒茅房多,不然非得拉褲子裡不可!”
這時候姚才反應過來:“娘哎,大哥好像還在車上!”
趙氏一提褲子就往外跑,可車上哪還有人,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在二樓套房廁所裡的姚大順,坐了半天馬桶,起身時碰到腿上的石膏板,才發現自己居然一路狂奔到了二樓,連電梯都沒顧上坐。他拍拍腿,跺了跺腳,驚喜地發現腿一點受傷的感覺都沒了。又試著下樓梯,一步一步慢慢走,想確認腿到底還疼不疼。這下他確定了,除了身上臭烘烘、黏糊糊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乖乖嘞,小妹可太牛了!這才幾天,就把我的腿治好了?”
全家人就這樣不停地往廁所跑,幾個時辰後,才終於沒了上廁所的感覺。大家心照不宣地帶上衣裳,來到溫泉室。看到姚大順利索地走進溫泉房,所有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姚大發手指著大順的腿,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後半句。
小順著急地問:“大哥,你的腿好了?不疼了?”
“嗯,小妹醫術太神了。我剛才上廁所,完全忘了自己腿有傷,一口氣跑上二樓,上完廁所才發現腿好了!”一家人一頭紮進溫泉室,泡得那叫一個舒坦。直到身上那股子味兒徹底沒了,才跟舍不得似的出了溫泉房。
“娘,我身上沒臭味啦!”小丫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得直嚷嚷。
趙氏泡得渾身發軟,慢悠悠地感歎:“還是溫泉裡泡著得勁啊!”
就這麼著,全家在空間裡舒舒服服待了好些天,再出去的時候,外麵天都大亮了。姚瑤剛從空間裡出來沒多久,就聽見“扣扣扣”的敲門聲。她麻溜地跑到大門口打開門,就瞧見二草和三蟲跟倆小太陽似的,滿臉興奮地站在那兒。
“姚瑤姐,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啦?沒打擾你休息吧?”
“不早不早,我早就起床啦。你們今天去集市上,幫忙找找杏花哥哥。”姚瑤又把在杏花家的事兒跟這兩兄弟嘮了一遍。
“好嘞,姚瑤姐!集市就那麼巴掌大點兒地方,找人還不是小菜一碟,買完東西我們就去找。”
送走兩兄弟,姚瑤麻溜地又鑽進空間,把一家人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主要意思就是:得開始做香皂賺錢啦!雖說空間裡糧食多到吃不完,可不能當錢花呀。萬一哪天鬨個天災人禍的,整個村子老多號人呢,總不能全指望空間救濟,還是得帶著村裡人先賺點錢,關鍵時候才有底氣。
一家人一聽要出空間做香皂賺錢,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不行。這幾天在空間裡,香皂可沒少用,都知道這玩意兒好。
“閨女,你就放心大膽地乾,我老頭子啥都聽你的。我今天跟你一塊兒出去。”
“我們都要出去幫忙做香皂,小妹,可不能全靠你一個女孩子撐著,大哥我能幫上啥忙,你儘管吩咐!”
“行嘞,今天咱們全家都出去。你們喜歡吃啥水果,告訴叮叮,讓他給摘了帶出去吃。以後晚上進空間,白天就在外麵搞咱們的賺錢大計!”
說乾就乾,帶著大家出了空間,姚瑤意念一動,就把昨天買的豬板油從空間裡弄了出來。
“娘,咱先把這豬板油切成小塊,一會用鍋熬出油。小順,你帶著小丫和大牛,再喊上村裡的孩子們,多去摘些花回來,記住,所有花得分類放,可彆全混一塊兒了。”
“好嘞姐,知道了娘,我們明白啦!”幾個人提著籃子,蹦蹦跳跳就出了門。
這時候,村裡的人陸陸續續帶著篩好的草木灰來到院子。姚瑤一邊安排活兒,一邊反複叮囑:“大家可得把這事兒保密,配方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不然以後咱村可就沒這賺錢的路子了。等賺了錢,我拿出2的利潤全村平分!”
大夥拍著胸脯再三保證,這家庭小作坊就熱熱鬨鬨地開工啦!有人熬油,有人過濾草木灰,還有人攪拌,二十來號人乾得熱火朝天。一直攪拌到混合物變成奶糊狀,最後小心翼翼地倒進竹筒裡。姚瑤安排了三個切豬板油的婦人去密封竹筒,還讓她們在每個密封的油紙上寫上日期,方便以後看皂化時間。一批批密封好後,就搬進空著的柴房裡放著。
眼瞅著快中午了,二草和三蟲帶著一個滿身補丁、臉上臟兮兮,看著也就十二三歲的少年回來了。
“唉,集市上都找遍了,愣是沒找到人,最後在一群乞丐堆裡把水生給找到了。這孩子太可憐了,到處找活兒乾,人家嫌他又瘦又小沒力氣,都不要他,隻能到處乞討。我們去的時候,一群乞丐圍著他欺負,幸虧我們到得及時 ,不然還不知道被欺負成啥樣呢!”二草說著,一臉心疼。
“水生,你以後就跟著你二草哥乾。二草,你看著給他安排個活兒,每家都得有人做事,到月底好統一發工錢。你們多操心,每家每戶都得照顧到。”
“姚瑤姐,今天豬板油17文一斤,我們買了750斤。”
“行!以後儘量多買點。這都快中午了,幫忙把東西搬到院子裡去。從今天起,你去跟村長爺爺商量商量,以後中午全村人都來咱們家吃飯。”
“瑤瑤姐,一家來一個人做事,咋能都來你家吃飯呢?”
“你看,本來是一家來一個做工的,現在基本都在幫忙,那些挑水的漢子,還有全村小孩都幫忙摘花去了,沒幾個閒著的。就剩下些老弱病殘,他們更得好好補補。你瞧,前幾天你們不是都說你二伯快不行了嗎?再看看現在,精神頭倍兒好!還有我大哥,之前腿都動不了,吃了幾頓好的,現在都能正常走路了。”
“姚瑤姐,還真是!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二伯和大順哥,他們現在氣色確實好多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出手的!”姚瑤一臉得意。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去安排人做飯。你通知大家中午自己帶上碗筷來吃飯。三嬸,你幫忙找幾個人做全村人的午飯,以後隻要上工,中午都來我家吃。飯菜多做點!這些豬油渣可彆浪費了,以後彆的不好說,豬油渣管夠。”
“丫頭,這幾大鐵盆的豬油渣,哪吃得完啊。
三嬸要不把豬油渣全燉白菜裡?一百多號人呢,菜不用太花樣,油水可得足,吃得好才有力氣接著乾活,是不?”
“行行行,三嬸隻當你有本事,就聽丫頭你的。
三嬸,堂屋有米,中午多煮幾鍋,一定得讓每個人吃飽!”
“唉,唉,我知道啦,丫頭!”
這時候,一大群孩子提著花瓣湧進姚瑤的院子。姚瑤從空間裡掏出一袋棒棒糖,讓小丫和大牛分給哥哥姐姐們。
“小順,你喊幾個大點兒的孩子,幫忙把這些花淘洗一遍,控乾水分,吃完飯就磨成泥。”
孩子們一聽,呼啦啦一群人提著花瓣就往小河邊跑。
“唉,都等等!也不差這一會兒,先喝點水,吃顆糖再去也來得及。”
“瑤瑤姐,我們不累,先洗完控乾水再歇著。”
“唉,你們幾個小的就彆去水邊了,在水邊都注意安全。小順,你可得看緊了,彆讓小的去水邊。”
姚母說到,我去看著點,小順玩心大。
“娘,你去我就放心了。”
正說著,三蟲從車上搬下兩大塊石頭。
“姐,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石頭?”
姚瑤湊近一瞧,眼睛都亮了:“哎呦我去,還真是石灰石!這下可發大財了!三蟲,這石頭山上多不多?”
“姐,那山上到處都是,怪了,那山啥都不長,全是這白花花的石頭。
姚瑤一拍三蟲肩膀:“你小子可立大功了!下午和你哥找幾個漢子,幫忙找個地方壘個窯。”
“姐,啥是窯啊?”
“我一會兒畫給你們,你們找人看看能不能做出來。”姚瑤閉上雙眸,前世見過的石灰窯模樣在她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片刻後,她睜開眼睛,拿起紙筆,開始動手繪製。這石灰窯的外形,恰似一個巨大的蒙古包,頂部矗立著一根三米多高的煙囪。她仔細地預留好門的位置,還標注出內部能夠一層層放置石頭的空間。不一會兒,一幅簡易的石灰窯設計圖便呈現在眼前。
“二草,你瞧瞧這個,看看能不能找人把它做出來,不需要太大。”姚瑤將圖紙遞給二草說道。
二草接過圖紙,端詳了一番,說道:“姚瑤姐,咱村裡有幾個泥瓦匠,我拿給他們瞅瞅。”
“行,你去吧。”姚瑤點頭應道。
沒過多久,二草便帶著兩個人匆匆趕來。其中一個是姚瑤家隔壁的姚德順,另一個則是和水生家一同逃荒來的水生大舅黃忠。
“姚瑤姐,這兩位就是咱村的泥瓦匠,黃叔和姚伯。”二草介紹道。
姚瑤微笑著打招呼:“黃叔、姚伯,你們看看這個石灰窯,能做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