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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典這次果然選了一種密集陣型---錘型陣,最前麵一排六名騎士,共六排,幾乎是貼在一起進行高速衝擊。
他失去馬匹,選擇不衝鋒,而是原地看結果,騎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孟良。孟良是軍中悍將,現在就在第三排居中。
這種陣型非常考驗騎士的騎術,大幅提升打擊能力的同時,機動能力也降低很多。但對於許晉元這樣的步兵隊伍,無疑是一種“鐵錘擊砧板”的有效戰法。
李神通兩目放光,全程看著陳典學長發揮,他既為陳典死裡逃生而慶幸,也為陳典現在的戰法選擇而感到認同。
這種打擊方式,就不信對方不死。
兩百米的衝擊距離,足夠移山衛把速度提到最高,接受第一回合的教訓,這次他們沒有壓速,並且所有騎士都有了防備,白虎軍陣對他們的影響,不會像第一次那麼強。
移山勁在整支隊伍衝到一百五十米左右的時候,就已經渾然一體了。
按照此前的評估,對麵就算是一群化勁高手,敢直麵衝擊的話,也是要骨折人亡的。
所有場外的人,都想看許晉元會怎麼對付這種錘型陣。
尤其李玄、石敢當等人,他們當然知道許晉元為什麼要以步對騎。白虎軍陣作為許晉元要上交給國防部的戰陣,他現在的打法,是讓李玄這些人看看實際的戰場運用和效果。
第一回合雙方的廝殺,李玄等人都看明白了,白虎軍陣的震懾、靈活與戰力提升都有明顯優勢,能直接硬撼移山衛的重騎。
尤其許晉元的劍術,的確已經大成,輕鬆陣斬對方領兵大將。
但這次對手的衝擊,非同小可,這小主又打算怎麼破了?
把心臟提到嗓子眼的,當然是馬晴晴,她悄然捏緊了靜葉香的手,問道:
“靜姐,許哥好危險。”
靜葉香剛才也是跟看話本一樣看完了第一回合,不過她已經習慣了許晉元給她帶來的震驚體驗,因此麵色鎮定的說道:
“晴兒,你不要擔心,你老公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場中已經發生了炸裂性的變化。
這次白虎虛影浮現,發出“嗷嗚”一聲吼的時候,就算遠在三百米之外的劍手都受到了神魂影響。
同時大家可以看到,許晉元五人手搭手,而他自己弓步執劍,劍上大放光華。
然後就看見他抖手放出一片劍光,刺破了雨幕,連環向騎隊飛射而去。這是外域劍手的無敵絕技,為許晉元拓印成功,現在借著白虎軍陣的合力,對準衝鋒的移山衛全力施為。
前麵第一排劍士,本來被白虎一吼,神魂搖曳,然後就看到一片片白光向自己飛射而來玩,舉劍抵擋,才發現白光居然能繞開抵擋進行攻擊,接著就是紛紛中劍,摔下馬來。
第一排倒小,馬上就輪到第二排,第二排並沒有反應過來,同樣都或被殺,或受傷倒地,間隙太小,倒地的騎士很難幸免。
第三排的孟良發現對方違反常規,放出一片劍光遠程攻擊自己隊伍,這些劍光並非幻影,攻擊力還非常強大。
他大喝一聲,“移山”,提前釋放了秘術效果,頓時所有周圍的騎士都跟著叫喊,紛紛舉劍試圖劈開一道道劍光。
孟良奮力向前,隻有十米了,他劈開劍光後,已經做好了砍殺對方的準備。
但對方的劍光源源不斷,他雖然在啟動秘術之後,劈開了一道劍光,但胸腹一涼的時候,已是意識到自己還是中劍了。
看著自己馬上就能觸及的年輕人,孟良熱血湧上喉頭,再也無力舉劍,掉下馬來。
在移山衛衝到自己身前十米之內的時候,許晉元執劍開始砍殺,對方的領軍大將,在他白虎神宮的映照之下,早就被識彆出,成為他擊殺的重點對象。
現在既然殺了對方,他繼而躍起,迎麵衝殺。
這些騎士的劍術非常凶悍實用,完成度都能快速達到95以上,但許晉元根本不給他們把完成度爆發出來的機會,就找到了他們的劍術弱點,一一擊破,旋即就砍殺下馬,同時指揮四名扈從跟隨自己殺敵。
錘型陣密集攻擊的優勢,完全被這種突襲擊殺消融掉了,前麵的六排騎士快速被許晉元殺散,緊跟的二十餘名騎士並沒有放棄,仍然全力向許晉元衝來。
毫無卵用。
這些騎士隻是徒添五人的劍下亡魂而已。
戰場上除了衝過去的十數騎,以孟良為首的四十騎全部被殺死,隻餘戰馬留下長嘶噴鼻,垂下的馬頭推動主人,可惜他們再也動不了了。
風雨交加。
戰場靜寂。
這樣的戰鬥過程,已經出乎了移山衛的意料,如此慘重的傷亡,也是移山衛自成立以來沒有碰到過的局麵。
東北角的陳典,反手握劍,跑步衝鋒而來,眼神堅定,對他來講,赴死而已。
許晉元站立場中,看著陳典徒步衝鋒。
蒙恬跨前一步,說道:
“許哥,我去殺了他。”
許晉元搖搖頭,沒有同意,說道:“讓他來,不要殺他。”
所有人都看著陳典衝鋒,李神通眼露悲涼,移山衛的騎士,居然淪落到了單人徒步衝鋒的境界,他憤怒的看向哥哥李玄機。
李玄機目光冷峻,看著陳典的衝鋒一言不發,後麵有騎士低聲說道:
“隊長,不如讓我上。”
說話的是李成龍,李家支脈的優秀子弟。
李玄機搖搖頭拒絕,自言自語說道:
“樞密院、國防部、光和派,很好,讓我長見識了。”
李成龍不懂李玄機在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典衝到了許晉元身前,被他旁邊一個年輕人很隨意的就打飛了劍。
空手的陳典看著許晉元,歎了口氣,問道:
“在下陳典,請問閣下可是許公子?”
“不錯,在下許晉元。”
“綿州十大家許家子弟?”
“是的。”
“你殺了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殺我?”
許晉元聽到這個問題,笑了笑,淡淡的答道:
“你們是軍人,奉命來殺我,我不得不殺你們,這是保命。如果第一回合你不是跳的早,我早就殺了你。但現在不需要了。”
“為什麼,能告訴我原因嗎?”
“給移山衛留點種吧!”
看著這個年輕人淡如山嶽的站著,陳典呐呐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