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老招呼大家來到山間的一處照壁前, 摩挲著石頭,對所有人說道:
“老夫如今年過八十,第一次來是代表唐門參與試煉,那一次我七派年輕劍手共人進此秘境,出人,死於各種意外、暗殺、機關、外域劍手的人,失蹤人,今日你等共人,能告訴你等的唯一戒條是,不可貪。”
許晉元聞言問道:
“唐長老,晚輩師長並未參與七派試煉,無隻言片語告訴我等,能否請您給晚輩簡單介紹一下秘境情況。”
唐長老聞言一愣,這個年輕人來的囂張,但說話做事還比較穩,他還沒決定要不要講,許晉元又補充道:
“如果前輩能給晚輩介紹此秘境情況,作為感謝,在下承諾在秘境中,當唐九小姐遇到危險時,在下當援手一次。”
眾人都知道許晉元這夥人的實力隻怕深不可測,他既然能承諾援手唐九,這的確是個好條件,唐長老點點頭,說道:
“許公子既然不知秘境情況,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情況簡單講講。”
眾人之中,唯有唐九此時仍然一臉懷疑的看著許晉元等人,這幫人來的突然,她對他們大有懷疑,此時許晉元對秘境一無所知,她更加確認這幫人隻怕有鬼,可惜其餘六派,包括唐長老都放過了這些疑點。
唐長老將七派契約之地這個秘境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秘境隻能接受化勁以下高手進入,化勁高手進入會受到非常大的境界壓製,神魂會受到秘境神秘的各種攻擊,非必要就不要進去了。
秘境內部空間很大, 七派探索的範圍目前在一片山地密林之中,可以進入一片很大的建築群,從此前七派探索的結果來看,可能是一座武道要塞,此前七派祖先得到這座秘境的空間之匙後,一分為七,各執一份。
山地密林和武道要塞經過00年多年來的十一次探索,發現山地密林中生有靈藥,但毒蟲猛獸很多,地形複雜危險,武道要塞中丹藥、秘籍、鎧甲、兵器之類的戰備資源時有發現,但裡麵的變異傀儡劍手也很多。
變異的傀儡劍手可能來自要塞原來的劍手,也可能是探索秘境的各空間劍手,由於秘境同化而失去了理智,變成傀儡劍手。
比較討厭的是,每次秘境打開,來自外域的劍手也很多,從七派與外域劍手交手的情況來看,進入這個秘境的外域劍手實力和七派相當, 但既然是智慧人類,有時候也會給七派帶來很大傷亡。
許晉元問了一句:
“唐長老,以您所知,外域劍手給我們造成的最大一次傷亡,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原因。”
唐長老看看許晉元和官采兒,沉聲說道:
“就是倒數第三次,你邛崍精銳遇到外域劍手,五人全滅,那一次外域劍手隻有兩人,但殺光了邛崍、點蒼兩派精銳,其餘五派聯手才逃出秘境,但損失也非常慘重,那次我七派人進入,隻有十人得出。”
許晉元等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不禁與點蒼的歐陽叔侄互相看了一眼,歐陽矩臉色難看。
點蒼經此一役,同樣高手凋零,索性全部走了學院這條路發展,經過代人的努力,培養出了歐陽晨曦這個絕世天驕,現在她表現突出,半步明勁,為中劍錄取。
許晉元點頭思索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對麵外域劍手很有可能爆冷出現我方無可匹敵的對手,那我方可有應對之策?”
唐長老聞言啞然,這個問題很尖銳,他緩緩說道:
“我們七派的合作一直就很鬆散,進去之後各安天命,各取所得,互不乾涉,連基本的互不傷害都未做到,你說的應對之策倒是難了。”
唐九看到自家爺爺吃癟,不服氣的說:
“許公子,我連你到底是不是邛崍派都不確定,憑什麼和你商定應對之策,我隻相信我手中的劍和我懷中的暗器,真要我們再遇到危險, 自求多福吧。”
玄冥子也冷笑一聲,說道:
“我七派又不是什麼武林同盟,不需要搞什麼同氣連枝、禍福與共之約,許公子,你既然第一次來,就不要那麼多事了。”
袍哥裡麵也有人說:“許公子,你帶了這麼多絕世美女來秘境,到底是來尋寶,還是來獻寶,也未可知啊!”
這句話頓時引起袍哥、哥老會中較多大漢的哄堂大笑,連峨眉、青城的劍手,也有點忍俊不住,實在是這個許公子帶來的女生,居然有兩個絕世美女。
他們這個隊伍要是進了秘境,如果說大夏劍手還能忍住不動手,外域劍手可能就沒這顧忌了。
許晉元淡淡的說:“各位兄弟,我邛崍劍術講究‘劍心如瓷,如琢如磨;劍意如竹,剛而不折;劍勢如霞,瑰麗奪目‘,今日許某不才,就在此山壁之上,寫下這三八二十四個大字,讓大家品鑒一下吧。”
他輕拍一下轎沿,喝道:“起!”
隻見四人眾抬轎拔地而起,抬著轎子迎麵往山壁之上走去,四人垂直登崖,如履平地,下方崖深不知幾許,驚險之處可想而知。
尤其眾人此前已經發現,那鐵轎重量隻怕不下千斤,而上麵還有兩個少年男女,如此重轎,四人抬起如無物,這份修為已經不是尋常精銳劍手可比了。
“乖乖隆地咚,這轎子怕不有一兩千斤重,這四個少年怎麼抬起來的?”
“最小的年紀好像也就十三四歲,簡直讓人不可相信,這是邛崍劍手?”
“快看,這個許公子出劍了,我擦,這一片霞光異彩,我怎麼隻能看到一片光?”
“有人能看出他出了啥劍嗎?這是邛崍劍術,感覺是一片好看的煙火嘛!”
“就問你怕不怕吧,這要對起陣來,我估計劍在哪兒都沒找到,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看吧,第一列已經寫完了,果然是‘劍心如瓷,如琢如磨‘,這字,嘶,好看!”
“怎麼能有這樣的少年人呢,劍用的好,字寫的更好。”
“請注意重點,他到底寫的是字,還是寫的劍?”
“你還彆說,我從這字裡麵,似乎看到了劍意,這小子邛崍劍術大成啊!”
“這麼高明的劍術,學院有沒有收錄啊,我想參考學習一下。”
“你想學,還是找這個許公子比較靠譜,邛崍的高手之前都死光了,哪還有人能教你。”
......
在眾人的討論聲之中,許晉元的轎子在離地二十米之高的山壁上空來回旋轉,山壁上石灰粉塵簌簌而落,也就十息時間,許晉元已經寫完最後一個目字,但倒數第二個“奪”字一點,他留下未寫。
眾人不明許晉元為什麼不寫完,難道不識字?或者故意留一手?
在整個轎子離開崖壁緩緩落於地上之後,許晉元反手一劍點出,一道劍光打出,“奪”字最後一點被補完,流光溢彩,鋪滿山崖絕壁之上的二十四字。
七派眾人,頓時都如看了一場燈火文字的盛宴,亞麻呆了,你寫個字,還能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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