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廳內皇甫家眾人都走完,廳內隻剩下皇甫明遠一家人,以及許晉元四兄弟了。
花纖纖示意許晉元可以講了。
許晉元於是把當前秦隴山脈的走私格局,自己與金石堂的規劃,然後自己與墨鬼組織的關係,後續的計劃,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花纖纖聽完,冷笑一聲道:
“我道天上哪有餡餅掉,原來隻是一張空頭支票。”
她這句話,許晉元倒還沒什麼反應,李四友兄弟卻臉色大變,李四友言道:
“阿姨,許晉元此番規劃,可行性很高,你不信他,難道還信不過金石堂。”
花纖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惱了,開口罵道:
“怎麼,不高興了?老娘可不是金石堂,你們幾個小屁孩說什麼,金石堂願意捧著,老娘可不慣著!”
她這麼講,說的很直接,但也非常有道理,畢竟讓她相信一個媲美秦隴山脈苗族走私貿易的大生意,靠許晉元一個什麼麻龍火劍術,就能讓大山深處的彝人同意,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皇甫明遠也遲疑地說道:
“阿元,四友,叔叔阿姨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擔心你們年輕,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手中劍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郭小雙一笑,他對花纖纖說:
“阿姨,您和叔叔想法一樣吧?”
花纖纖瞥了他一眼,這小子最壞了,是不是有啥壞主意,於是說道:
“明遠講的有錯嗎?你們幾個小年輕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有多難,阿姨這幾十年把雅兒養大,你們以為容易嗎?靠幾句大話,和一張現在還不值分文的協議,就想搶走我的雅兒,沒門!”
皇甫雅聽後不高興了,說道:
“媽媽,你這樣說太過分了,我相信阿元不是這樣的人。”
花纖纖橫了她一眼,罵道:
“你現在還不姓許,不要站在他那邊,老娘現在要是不仔細一點,等你羊入虎口了,到時候被欺負,哭著鼻子回娘家,就知道老娘對你的好了!”
郭小雙哈哈一笑道:
“好,阿姨不信是吧。沒問題,眼見為實,咱們必須有圖有真相才對,現在,四友,你出列吧。”
於是,李四友執劍出列,舉劍為禮。
花纖纖狐疑地看著郭小雙和李四友,不知道他們想乾啥。
郭小雙繼續說:“阿姨,叔叔,你們不是不信四友和許晉元嗎?沒事的,我們讓您知道,為啥金石堂要信阿元。”
然後他對李四友說:“hotime,a!”
隻見李四友以“立地金剛”起勢,手挽一個劍花,接著以“大自在羅漢步”連續遊走,其間變化劍式,連續攻出五劍,猶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
花纖纖眼界比丈夫高,她點頭讚許道:
“一段時間不見,四友的金剛劍進步神速,已得金剛劍三分精髓了,不愧是少林劍金剛一脈傳人。”
郭小雙搖搖頭,輕聲道:”no,no,no,阿姨,這隻是熱身,您請繼續往下看。“
然後他對李四友說:
”四友,hurry up pleae!“
李四友聞言,大喝一聲:
“來了!”
隻見場中一陣狂風頓起,四處響起劍鳴,劍爆之聲此起彼伏,俄頃,場內居然電光閃動,繼而有雷暴之聲響起。
如此異象,自然讓皇甫一家人都大驚失色,不明就裡的人皆驚歎李四友劍術高超,知曉內情的人,嗯,當然包括花纖纖花阿姨,她沉聲喝道:
“夠了,快住手,你是想把老娘的屋子拆了不成?”
李四友聞聲想罷手,但電光閃爍,劍勢依然如雷霆般向屋內的一麵鐵製燈台劈去,隻聽轟的一聲,燈台瞬間四分五裂,裂開的部分甚至有初步融化的痕跡。
李四友退後幾步,滿臉愧疚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我這招剛學會,實在是控製不住!”
他看了看損壞的燈台,很誠懇的道歉說:
“唉,這麼好的燈台被我毀了,阿姨,我一定賠您一個更好的,您可千萬彆怪我。”
花纖纖冷笑一聲:
“hut up,你那點小心思就彆賣弄了。很好,金剛劍陽極陰生、電火雷鳴,李四友你現在可是你們李家第一人了,李太行老爺子怕是都要高興得發瘋了!”
李四友表麵上尷尬無比,其實內心早已被花纖纖的話說得心花怒放,他故作“謙虛”地說道:
“老爺子已經在我家祖祠跪了一晚了,拉都拉不起來。”
“咳、咳、咳......”
聽到郭小雙的咳聲,李四友意識到自己有些反客為主了,他趕緊對花纖纖說:
“阿姨,我的金剛劍能破境,全靠阿元,他手把手指導我破的境,陽極陰生,阿元一個月前就已經做到了。”
這句話一出,花纖纖和皇甫明遠皆是麵色震驚,皇甫明遠像木頭人一樣呆滯地看了看許晉元,呐呐問道:
“阿遠,你爸說你是聖地傳承,劍術絕倫,殺明勁如屠狗,這都是真的?”
好吧,看來許爸為了皇甫雅這個兒媳婦,已經把許晉元的老底都泄露得乾乾淨淨了,許晉元微微一笑道:
“我爸太誇張了,我哪有殺明勁如屠狗的本事,隻是打敗了幾個明勁高手而已,還一個都沒殺過。”
李四友聽完,立刻補充道:
“阿元,你就不要謙虛了。阿姨,你都不知道,阿元新收的劍術扈從,就已經能打穿金石堂了。”
皇甫明遠急忙問道:“什麼劍術扈從,什麼打穿金石堂?”
李四友笑道:
“叔叔,阿元在學院收了個劍術扈從叫蘇婉,和我們一個年級的,雅姐也知道的。就昨天,我在現場親眼所見,蘇婉一個人就把我金石堂數十劍手全部擊潰了,裡麵還有我金石堂的兩個明勁劍手。”
“初二的學生?一個人?擊潰了你們幾十個劍手?”
李四友做了肯定的答複:
“對!”
然後,皇甫家所有人都亞麻呆了。
許久,花纖纖鎮靜下來,問許晉元:
“阿元,他說的都是真的?”
許晉元摸摸鼻子,很認真的說:
“阿姨,我爸說的劍術絕倫,我覺得他沒說錯。”
“所以, 你說要用劍術去和秦隴深山的彝人做交易,也是真的了。”
“真的不能再真,比真金還真!”
許晉元非常誠懇的說。
花纖纖頓時沉默了。
這小子用“真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內涵我隻是看中他錢財,沒看中他才華?
皇甫雅此時卻皺眉了,問許晉元:
“阿元,你和蘇婉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了?”
郭小雙向許晉元投去同情的目光,這個兄弟現在招惹女人的本事真的也是“絕倫”,一個馬晴晴尚是一波未平,現在蘇婉又來個一波又起,你這樣搞,兄弟我可真是要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