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令牿大踏步地走出大廳,廳內許氏眾人就像看神仙一樣看著許晉元兩人。
許晉元隻好對父親許立仁道,“爸,你們是覺得蘇婉打不過令牿的屬下嗎?”
許立仁搖搖頭,
“阿元,雖然你的表現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但這次你是讓蘇婉和一個明勁高手決鬥,令牿說刀槍無眼,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嗎?”
許晉元點點頭,
“爸,如果是蘇婉,當然打不過那個高老三,但如果加上我,就有機會了。”
許立仁自然是不信,
“阿元,如果一個初二學生就能打敗一個明勁高手,大夏早就可以橫掃大陸,消滅魔族,製霸世界了。”
這句話可謂講出了所有許氏族人的心聲,許晉元知道大家不信,他神秘一笑,對許立仁說,
“既然爸你們不信,那我們就等到 7 天之後就行,反正輸贏對我許家與特務司的合作也不影響,對不對?”
這句話倒是說得在理,許武功也發言肯定,
“蘇婉導師被令牿所殺,她要討回公道,是值得支持的。阿元是蘇婉劍主,能不能幫蘇婉提升,我們拭目以待即可。”
話已至此,許家家宴結束。
許晉元和蘇婉要回學院,自然有許武成駕車送他倆。
等走出大門,剛到三水湖畔,卻看見許立仁已佇立在湖邊,明顯在等他們。
許立仁對他們說:“我有話問問阿元。”
蘇婉自然心領神會,便和大管家許武成走到一邊。
許晉元走到父親身旁,輕聲問道:“爸,有什麼事嗎?”
許立仁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身上發生的一係列變化,讓自己應接不暇,難以置信,可無論怎樣,這就是自己的兒子,所有的事情都讓自己引以為傲。
他柔聲道:“阿元,謝謝你。”
許晉元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但父親絕對想不到,如今許晉元所有的成就,都源於 200 年前這位父親對他的全力支持和投入。
當時和現在一樣,這位父親在許家並不出色,但為了兒子,他願意傾儘所有。
正是因為許立仁耗儘自己所有的積蓄和社會資源,讓許晉元進入中劍劍術理論係,才讓許晉元在劍術原理上的天賦得以顯現和發展。
經過長時間的修煉和積累,才有了許晉元重生以來這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就。
想到父親窮困潦倒的晚年,以及當時那滿頭白發的模樣,許晉元一時哽咽難言。
他喉嚨發緊,對許立仁說:
“爸,我可以的,你放心。”
千言萬語,都凝聚在這一句話中。他不需要發誓或承諾什麼,因為麵前的是自己的父親,那個上一世雖然碌碌無為,卻培養出了聖地教授兒子的父親。
這一世,他要用自己 200 年來的積累,來報答自己的父親。
就算他做事有些優柔寡斷,但隻要許晉元把路鋪好,天塹也能變成坦途。
許立仁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從兒子的眼睛裡讀出了很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情緒,為什麼這些情緒會讓自己感到如此溫暖呢?
他說了一句讓許晉元瞬間破防的話:
“阿元,那個獨角龍王宋天賜,會不會是你編造出來的?”
許晉元看著許立仁,眼神堅定地說:
“爸,宋老真實存在,他現在還在聖地,你要是不信,可以安排人到老君山去打聽。”
聽到許晉元的話如此肯定,許立仁高興起來,對許晉元說:
“那真是太好了,阿元,你能得到宋老的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啊,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考上中劍。”
“爸,我會的,我一定能考上中劍的。”
許立仁從懷裡摸出一遝票子和一個袋子,遞給許晉元:
“阿元,這是五十萬,還有各種各樣的資源,你拿著花。”
許晉元接過,把票子和袋子都看了看,驚訝地對許立仁說:
“爸,你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錢,爺爺知道了會罵你的吧。”
許立仁得意地說:“不怕。”
看看許晉元不信,他隻好實話實說,
“錢是你爺爺給的,資源是我給的。”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你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原來是許武功給的。
許氏家裡的財政大權,現在都是許武功掌控,許立仁老婆死後,一直都在大宅裡住,沒有分家,吃穿用度,都是許氏供給。
許家持家節儉,許武功沒有給許立仁多少月例,許立仁自然也給不了許晉元錢了,這才搞出堂堂許氏三公子,一個月隻有 300 生活費的笑話。
許晉元反手一萬(打賞),給到許立仁,
“爸,既然是爺爺給的,那這一萬你拿去用。”
許立仁笑嗬嗬接過,
“好,爸好久沒去按摩了,這下有錢了。”
父子倆相視而笑,月光如銀,波光蕩漾,此時此景,是許晉元有生以來,最感溫馨的一刻。
獨角龍王宋天賜,當然存在,許晉元一點都不怕許家去打聽。
而以獨角龍王的地位,許家的地位和力量想要去觸碰,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就算許武功,也沒有這個膽子。
宋天賜對許晉元的提攜和幫助,也是真實存在,不過發生在此時此刻的 50 年後,那是許晉元在劍術理論界嶄露頭角、得到聖地關注後,才發生的事情。
所以就算許武功和許立仁問更多宋天賜的私人問題,或者更多聖地信息,許晉元也是能對答如流,不過這一點也是多慮,因為許武功和許立仁既不了解宋天賜,也不了解聖地。
許晉元告彆父親,在許武成駕車護送下,和蘇婉回到鳳凰台。
在登山途中,許晉元找了個涼亭,乘著如水的月色,拉著蘇婉坐在亭內石凳上。
蘇婉望著涼風輕拂,海棠綻放,月色如水,眼前的許晉元風度翩翩、劍術卓越,小女生的心思瞬間被點燃。
她的臉頰泛起一抹微紅,輕聲問道:
“老許,要不要坐下賞月?雖然現在有點晚了,但我可以陪你。”
許晉元看了看她,從兜裡迅速掏出一遝錢,對她說:
“不是,現在咱們來分錢。”
蘇婉眼睜睜地看著許晉元將這些錢分成兩半,推了一半給自己,然後說道:
“蘇婉,今天你表現得很出色,老爺子給了我很多零花錢,肯定不是用來吃飯的。”
他指了指給到蘇婉的那堆錢,
“這是三十萬,你這幾天把它花完。”
接著許晉元又從兜裡掏出一堆資源,整理了一下,也分成兩堆,問道:
“你蘇家修煉的是三元勁吧,這些資源你用得上,拿去用吧。”
蘇婉接過錢和資源,臉色古怪地對許晉元說:
“老許,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要被你包養了。”
許晉元沒好氣地說:
“什麼包養。七天後你要是打不過高老三,丟的可是我的臉。現在我爺爺和我爸都來幫我撐場麵了。”
蘇婉喜笑顏開地說:
“嗯,我還在頭疼回家怎麼跟我爸開口要錢,現在好了,他給不給都無所謂了。”
兩人分配(分贓)完畢,繼續上山,到了岔路口,許晉元跟蘇婉道彆後就直接離開。
蘇婉看著他毫不猶豫地離開,站在那裡嬌聲問道:
“老許,扈從是不是也要暖床的?”
許晉元腳下一個踉蹌,自從那天夜裡蘇婉找過來後,他就感覺這姑娘對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非分之想,現在做了扈從,不僅稱呼早就變了,膽子也更大了。
“你說的那是丫鬟,我讓你做扈從,協會還能保護我。讓你做丫鬟,你是想讓校長開除我嗎?”
蘇婉失望地哦了一聲,這才轉身嬌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