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論的東司特務與東瀛扶桑劍士之戰,其血腥程度令人咋舌,然而,令牿還是成功抓住了許晉元話中的關鍵:
“你剛才說鳳凰涅盤術是劍手激發了元素共鳴?”
許晉元微微一笑,反問道:“令正,難道你們特務司沒有安排人去分析這種共鳴是如何激發的嗎?”
“有啊,中劍、東劍都安排了不少教授進行研究,可他們提供的理論分析和解決方案都毫無作用,我們白白損失了很多人手。”
對鳳凰涅盤術的分析,往後又持續了至少三十年。在這三十年間,大夏在東南部遭受了大量人員傷亡,而這些傷亡很多都源於鳳凰涅盤術。
直到聖地派遣直屬教授親臨戰場實地分析,才推測出這種詭異術法的原理,是通過聖母信仰激發了編號 378 的元素共鳴,再依據伴生原理,在東南部找到編號 379 的敵對元素。
如此,終於研究出了對抗鳳凰涅盤術的朱雀逐火術。
朱雀和鳳凰皆為火係神鳥,在大夏東南部與東瀛的傳說中,它們都是聖母座下的神使。然而,在科學與傳說尚未融通之前,即使有人想到這一點,也無法找到解決之法。
許晉元直接抄答案,自然無需像三十年後的聖地教授那般進行理論分析,更不用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
“令正,我給你的方案,便是利用東南部嶺南山脈朱雀火山中的鐵礦石煉製專用劍器,再運用我傳授於你的朱雀逐火術來對抗鳳凰涅盤術。”
令牿低聲呢喃,“朱雀逐火術?聞所未聞啊!朱雀火山我倒是知曉,那地方荒無人煙,山體溫度常年高達七十度以上。”
許晉元心裡清楚令牿不可能立刻相信,但自己拋出的這根救命稻草,令牿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令正,朱雀逐火術的修煉法門,我回去後會詳細寫好交給你,你可以嘗試修煉。雖有些難度,但以你的修為,修煉起來應無大礙。”
令牿神色激動,“許晉元,你發誓你所說句句屬實!”
許晉元一臉嚴肅,“我發誓,倘若我所說的朱雀劍和朱雀逐火術有半句假話,必將遭天打雷劈!”
對於劍士來說,誠信發誓,對心境影響極大,尤其關乎玄妙的破境。
令牿自然能夠判斷出許晉元的發誓是出自真心,他點點頭,
“好,我信你。剛才的約定就此成立。”
說話間,令牿迅速夾起最後一片腰片,放入火鍋中涮了起來,其他四人也都喜笑顏開地開始涮肉。許晉元微微一笑,示意蘇婉一同享用美食。
這一桌此刻正吃得熱火朝天,而恒睿那一桌卻已酒足飯飽,臨走時,還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許晉元這家夥,竟然和幾個工人在一個鍋裡搶食,真是太丟人了!
待到許晉元這一桌享用完,一算賬,竟要花費 105 元!幸而打五折,隻需 50 元。
許晉元心疼地掏出 50 元付了賬。
令牿滿臉笑容地看著許晉元付賬,還嘲笑他道:“許晉元,你身為許家三公子,怎會如此囊中羞澀?我看你錢包裡沒剩幾個子兒了吧,要不要哥哥支援你一些?”
“不必了,一頓火鍋我還是請得起的。等我三年級實習了,自然會有賺錢的法子。”
令牿也認為,以許晉元的本事,賺錢並非難事。
他思索片刻,說道:“我在東南倒是有辦法弄到一些資源,你們許家有銷售渠道,咱倆聯手,豈不是賺錢更容易?”
許晉元一聽,心想令牿果然很有想法,他所說的資源,恐怕是特務東司在東南的壟斷產業,看來是很看好自己,想與自己合作。這當然可行。
“令牿,承蒙你厚愛,我自然沒問題。”
“那好,我後續找你拿朱雀逐火術,順便把合作意向書給你。”
“好的。”
遇到令牿這樣爽快的人,合作起來真是愉快之至。
令牿講得清晰明了,既然你願意幫助我們東司,那我們自然也不會吝嗇,接下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許晉元二人帶著令牿來到了“明亮”劍術館,這家劍術館是家連鎖品牌,內部有教練、劍閣、02 機器,以及各種訓練場所和器材。
恒睿在門口等候,見許晉元到來,微微點頭,領著他進入了他們預定好的一間訓練場。走著走著,恒睿還偷偷瞄了蘇婉一眼,說道:
“這家劍術館有劍術協會的股份,所以我可以直接進入,還能要到最好的訓練場。”
他如此說,自然是想向蘇婉展示自己的能耐,隻可惜蘇婉並未理他,他這媚眼算是拋給了空氣。
他看看許晉元,覺得許晉元不可能理睬他。再看看令牿等幾個工人,他們同樣不會理睬他,頓時覺得無趣極了,心想這個逼裝得真是無聊。
眾人一路沉默地走進了訓練場,這個訓練場麵積相當大,齊勁新、花嫵媚等四個同學已經在做熱身了。
看到許晉元等人進來,齊勁新手持長劍走過來,對許晉元說:“許學弟,你要不要做些準備工作?”
許晉元聽完,有些發愣,問道:“我做準備工作,你要和我比?”
齊勁新詫異道:“不和你比,難道和這幾個工人比?”
恒睿在旁邊笑著說:“許晉元,你說你打敗了侯寶,我們也想見識一下,如果你不出手,難道要讓蘇婉再出手嗎?”
幾個同學哄堂大笑起來。
高老三慢悠悠地走出來,“你們幾個小屁孩笑個er啊?既然是老子摸你的腰,當然是老子來跟你們打,關許晉元什麼事。”
他的話語毫不客氣,猶如一把利劍,瞬間讓恒睿等人愣住了。
齊勁新看著高老三,他身著西南基建的工服,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工人,那大咧咧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齊勁新頓時大怒,
“許晉元,你竟然讓一個工人來和我打,知不知道我拔個劍,也能把他嚇死?”
齊勁新說得一本正經,就算他講的是真話,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卻也引得令牿等人捧腹大笑。
高老三作為西南基建工人,是沒有公開持劍資格的,出來吃飯自然不能帶劍,否則會有被巡警盤問的風險。
沒想到卻被幾個初院同學誤當成了真正的工人,他沒好氣地走到許晉元身邊,“許晉元,把你的劍借我用用。”
許晉元解下佩劍遞給他,並囑咐道,“高哥,給我個麵子,彆把我學長打傷了。”
高老三直接抽出佩劍,“放心,要不了幾招,我保證讓他活生生站這兒。”
他和許晉元的對話如此隨意,齊勁新聽後,氣得肺都要炸了。
兩人手持長劍對麵而立,行過劍禮後便開始激戰。
齊勁新迅速拔劍,發起猛攻,卻被高老三輕鬆閃過。
他再次向左進擊並撩擊,依然被輕易避開。
緊接著衝鋒,再回首刺擊,還是未能命中。
三招過後,不僅齊勁新意識到情況不對,恒睿等同學也察覺到這個工人的戰鬥水平可能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剛才這三招,齊勁新發揮得淋漓儘致,劍術的完成度頗高,速度和力量也都發揮得很好,但連高老三的衣角都沒碰到。
齊勁新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他橫劍對峙,而對麵的高老三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還對著齊勁新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