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晴晴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帶著哭腔說道:“許哥,你要是再來晚一點,可就見不到我了。”
許晉元安慰道:“你剛才的表現非常出色,不僅能打,還沒忘記我給你的囑咐,呼救也很及時。”
這番話讓馬晴晴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她疑惑地問:
“許哥,剛才好多賓客都衝過去了,我也想跟著走,但又不敢,結果才剛出來一點點,就被那兩個可惡的保安發現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藏得那麼隱秘,怎麼會被保安發現。不過沒關係,你在戰場上的反應很棒。
的確,馬晴晴這種反應簡直就是天生的劍膽。很多人平時訓練或者修煉的時候表現得都很出色,可真到了戰場上,腿立刻就軟了,連劍都遞不出去。
“前麵有很多蒙麵人攔住了去路,主入口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從主入口直接走。”
“那該怎麼辦?”
“繞路。”
主入口隻是一個標誌性的地點,周圍其實很空曠。
許晉元帶著馬晴晴避開主路,小心翼翼地從旁邊繞過去。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能見度太低了,一旦方向錯誤,就不知道會繞到哪裡去了。
好在現在有主入口打鬥的聲音作為定位點,他們倆繞路沒有出現問題。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著,大概走了十五分鐘,感覺已經繞過主入口很遠了,終於找到了一條通往外麵的路。
馬晴晴有些擔憂地問:“許哥,我們真的要走嗎?”
“走。”
許晉元毫不猶豫地回答。
此時此刻,若是猶豫,便隻能重返主入口附近,那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兩人手持長劍,沿著這條路艱難前行。風雨似乎稍有收斂,這讓他們的步伐能夠稍快一些。
馬晴晴的心情似乎平複了許多,她輕聲說道:
“許哥,不知道我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你媽媽與完顏家人在一起,史太君武藝高強,定然能夠逢凶化吉的。”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媽媽劍術不佳,雖然修為比我略高一些,但學劍總是難以精進。”這話說得也太奇怪了吧!學霸就了不起啊。
許晉元覺得自己需要轉移小女孩的注意力,於是說道:
“馬晴晴,下次再遇到敵人,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我叫你,你再出來,好嗎?”
彆看她剛才能夠獨自應對兩個保安,看似英勇,其實內心還是充滿恐懼的。
“好的。許哥,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嗯,最怕遇到不聽話還莽撞的豬隊友,好在小姑娘現在變得乖巧了,剛才讓她藏好,她不聽,現在總算長記性了。
兩人繼續前行,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伴隨著熟悉的嗬斥聲,聽聲音是金榮順導師。
許晉元立刻帶著馬晴晴向戰場靠近,同時開啟了聆聽術,所有的戰場都是燈火,撲火的蛾子遠不止他們這一對。
果然,前方靠左有微弱的呼吸聲。
許晉元輕推了一下馬晴晴,示意她保持安靜。然後牽著她往右走。
當從右側接近戰場後,風雨漸漸停歇,能見度比之前高了許多。
果然,他們發現與安月華激戰的正是金榮順和陰麗華。
安月華身處劣勢,她氣急敗壞地怒吼道:“陰麗華,你這隻養不熟的白眼野雞,當年就不該讓你在中劍站穩腳跟!”
“嫁給金榮順,你真是自討苦吃,背井離鄉,吃苦受累還沒夠嗎?”
她這番話,猶如火上澆油,令金榮順怒不可遏,拚著受傷,也要再刺安月華一劍。
安月華心中暗喜,她這一劍乃是菩提劍的必殺重劍,凝聚了她全身的力量。如果金榮順敢以命相搏,那麼他必定率先斃命。
可惜,她這致命的一劍卻被陰麗華輕易擋住,而她也不出所料地再次中了金榮順一劍,這次她傷到了大腿,鮮血如泉湧般流出,瞬間失去平衡,撲倒在地。
金榮順見狀,欲上前刺死她。
安月華卻驚恐地大叫起來:“住手!學院有規定,不得內鬥,更不能傷及性命,你們不能殺我!”
金榮順冷酷地回應道:“那你是明知故犯,既然不能傷及性命,你們卻對一個小女孩也不放過。”
“這怎麼能怪我,是樓彤彤那個禽獸乾的。我隻是讓他去查查這小女孩背後的人,誰知道他會強暴並殺害那個小女孩。”
眼看著金榮順不為所動,執意要殺她,安月華嚇得魂飛魄散,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陰麗華,救我,救我啊!”
陰麗華那溫婉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不忍,她輕輕拉了拉丈夫的手,柔聲說道:“老金,咱們就饒了她吧。”
“麗華,你可知道她是光和派的核心人物,如果這次放過她,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安月華連忙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信誓旦旦地說:
“我發誓,如果你們這次放過我,我絕對不會報複你們的。”
看到她這副模樣,金榮順卻目露凶光,西聯會與光和派的衝突,在近幾年來愈演愈烈,矛盾不斷升級,已然公開化。
儘管此次瑤山劫案是西聯會通風報信,但主要原因還是光和派依仗中劍和中京的部分勢力撐腰,大力排擠西聯會。
金榮順猛地甩開陰麗華的手,執意要殺死安月華,安月華驚恐地尖叫起來。
眼看著安月華必死無疑,形勢卻突然發生變化,左側的隱蔽處衝出幾道身影,有人冷笑道:“安導,我來救你。”
此人迅速衝出,對金榮順連刺十二劍。
其他四人,兩人負責掠陣,另外兩人則一同攻擊陰麗華。
這五人都身著西南基建工服,正是東司令牿小隊。
金榮順見有兩人攻擊陰麗華,頓時擔心起妻子的安危,喊道:“小心,麗華!”
令牿冷笑一聲,“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說話間,劍已刺中了金榮順的左肩,金榮順發出一聲慘叫。
“都這麼大的人了,中個劍還叫得這麼大聲,哈哈哈。”
旁邊掠陣的兩人,也跟著哄笑起來。“令正,學院的導師難道都這麼弱嗎?”
“沒錯,就隻會躲在象牙塔裡修煉,受點傷就叫得這麼慘。”
金榮順倍感羞辱,連攻五劍,卻都被令牿輕易躲過。令牿反手一劍,又刺中了金榮順的右肩,金榮順忍耐不住,再次發出淒慘的叫聲。
這一下,五人都哄堂大笑起來。陰麗華不明白一向沉穩的丈夫,為何會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焦急地問道:
“老金,你怎麼了?還撐得住嗎?”
金榮順高聲大喊:“這個人的勁力甚是古怪,擊中我後,便如小刀刮骨般疼痛。你定要小心啊!”
陰麗華聞此言語,深知金榮順此時已連中兩劍,情勢萬分危急,她不再隱匿實力,迅速施展出一路劍法。
許晉元驚歎一聲:“如意破浪殺,真沒想到陰導竟也會這個套路。”
這套如意破浪殺,他曾傳授給完顏小雪,卻不想陰麗華也通曉。如此看來,陰導在中劍的傳承上也定然不簡單。
陰麗華全力以赴,那兩名工人便難以招架,一旁掠陣的兩人見狀,亦一同上前,方才勉強抵擋住陰麗華的攻勢。
許晉元心中暗忖,沒想到陰導的實力,居然勝過金榮順。
金榮順見妻子神威大發,自己也勇氣倍增,連續向令牿發動猛攻。
令牿輕鬆擋下,冷笑道:“你這蟲子還有勁了。”
他覷準金榮順劍幕中的破綻,迅速揮出一劍,此劍乃是菩提劍術中的一記重劍,不偏不倚地擊中金榮順的右胸,金榮順再次發出慘厲的叫聲,手中之劍也握持不住,掉落於地。
令牿乘勝追擊,挺劍欲刺,卻被陰麗華衝過來用劍擋住。
令牿厲聲道:“你擋得住嗎?”
話音未落,一劍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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