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收回那小世界，臉上的錯愕難以掩飾。
弟子如今，才不過無極初期。
所能施展出的那神通，竟然就已經如此強悍了？
倘若是以她的實力來施展的話，那當日甚至不用在道祖麵前倉皇逃竄了。
甚至說反過來給道祖腦袋打飛！
楚寧麵露精光，也是當即和姬清秋分享了眼下的感悟。
“弟子方才感覺，那神通已經是完善好的，此次出拳，仿佛能有十萬功法之中的感悟......”
那種感覺，眼下楚寧能抓的出了。
萬法歸一，真正的純粹神韻。
力壓一切，仿佛這一拳之下，天下無人！
此刻的楚寧已經是無極境界。
甚至可以這麼說了。
隻要是不蹦躂出來幾個天象境界的，他幾乎都不會有任何壓力！
且不說，僅靠著楚寧原本手段所能施展出來的實力。
若是動用這神通，真正能在他實力之下扛下來的，不會有幾個。
姬清秋好奇看來。
“你既然已經掌握此等神通，可能解釋在你周身之上運轉的那力量究竟是什麼麼？”
楚寧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儘可能地用較為契合的方法去言語。
“大概就是，某種超凡的力量，和太上之力是同一種感覺？”
“太上之力麼.......”
太上之力，源於太上道經，本質上是天道和地道之上的力量。
太上衍化天地大道，位列天地大道之上。
而這種神韻，又是源於哪裡？
是比之太上更高，還是說類似於某種規則？
二人，誰都不能給出一個比較貼切的說法。
但是楚寧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按理說，任何功法，係統都是能夠記錄下來的。
譬如見到道祖的天地為局，係統能夠第一時間複刻下來，然後讓他很快領悟。
太上道經，也是如此。
可唯獨這一套自萬法之中領悟而出的神通，卻沒有。
所以才能叫神通。
因為，這個世界沒人能做得到？
這東西是源於更高世界和位格的存在？
媽的，又是陰謀論！
他可不想蹦躂出去當什麼螻蟻，那還玩個蛋！
姬清秋遲疑片刻之後，始終無法清楚答案。
“或許你可將此法先傳授為師，待為師感悟之後，看看能否給你答案？”
二人是從來不見外的，好東西說給就給了。
師傅可是把她自己都給了，那無非也就是這領悟而出的新神通。
楚寧毫不猶豫將功法烙印而出。
眼下，師傅是天象層次。
或許才是那個真正能找到答案的人。
隻是姬清秋在得到那部神通之後，在原地遲疑許久，都沒有反應。
不對......
這不是她能修行的？
倘若是功法，以她的資質很快就能鑽研領悟，包括那太上道經都是一樣的。
可這神通，卻絲毫沒有感悟，甚至她腦海中已經用神識推演了上萬遍。
弟子打拳，則是打出那拳法神韻所在處，掌握那神韻。
可她卻隻是打拳，照貓畫虎似的。
懂了。
弟子領悟那萬法，所以真正走出了這一步，除非她也能做到，否則根本不可能掌握。
這並不難解釋，同樣的一套劍法，給一個練劍多年的人施展和一個普通人施展是兩回事。
“為師......並不能掌握這門神通。”
楚寧一愣，表情錯愕。
“師傅都不能掌握？”
姬清秋笑著揉了揉楚寧的腦袋。
“這是你自己的道，就跟為師無法動用那無上天魔身一樣，其他人想要去走，就必須和你付出同等的精力和磨礪。”
“不過你這條路......嗬嗬，太過匪夷所思了些，這麼多種功法融合一身，如果真的被為師這麼輕而易舉的學去，那就說明太不值錢了。”
“不過也好，無人能修行，你便是此世唯一了。”
楚寧聽到這話苦笑一聲。
“弟子真沒想著這樣，這豈不是要自己出去打架，要是師傅會的話.......”
姬清秋卻是眼中泛起些許光芒。
“不過為師可看你多演練那神通，或許也能感悟到一絲神韻。”
“方才你打拳之際，為師仿佛能有所察覺，自身劍道，仿佛有所動搖。”
楚寧瞪大眼睛。
“不是啊師傅，您天賦這麼離譜的，看一眼就能有所感覺........”
姬清秋抬起眼眸掃了楚寧一眼，略帶不滿。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吃這碗飯了？”
“沒......弟子就是這麼感慨一下，師傅若是能自行領悟屬於您的神通，那弟子當然是求之不得.......”
他嘿嘿笑著蹭到了姬清秋的懷裡，感受了一下許久不曾感受的波濤洶湧。
還是那句話。
師傅能打，乾嘛要我去打？
師傅直接把事情都辦了，那我上去不是添亂麼？
不過隻說看了一遍打拳，就能有所感悟，也太誇張了......
但反過來說。
姬清秋的天賦本就足夠誇張。
蠻荒時代得到了天象傳承，自行開拓出已經被隱蔽了萬年的道路，尋找出了一條嶄新的突破辦法。
先前沒有修煉十層長生樓的修士亦可借此突破。
這本身就很變態了......
姬清秋抱著懷中楚寧，靠在他肩頭，這才略顯滿意。
“不過此事還是要調查清楚，現在為師覺得燭龍意誌先前所說的，越來越像真的.......”
“若是真的隻是個其他修士靈府內的螻蟻，那修行便也沒有意義了。”
楚寧自然清楚這點。
不光師傅顧慮，他也顧慮。
你踏馬真要無限套娃是吧！
“但師傅都不清楚的事情，隻怕.......”
“可以問一問那燭龍。”
楚寧眼前一亮。
燭龍活的久啊，創世生靈，沒準知道創世的某些事情呢？
燭龍意誌是其惡念經曆不少年形成的意誌，其本身絕對不可以被當成燭龍。
但天魔像，那是真的天道投影。
四凶是，那燭龍，也應該是。
就是真貨。
先前因為擔心大狗子被折騰，所以楚寧就給燭龍封鎖了，讓其在混沌之中沒有任何感知。
眼下，楚寧催動那魔紋，打算凝聚。
隻是凝聚了半天，燭龍都沒有半天要凝聚出來的樣子。
不對勁啊，這天魔像還不受宿主操控了？
狗子都能凝聚，就你不能？
屬你逼格高是吧？
然而，不管楚寧用了什麼辦法。
就是無法凝聚，他甚至已經撤掉了對魔紋的封鎖。
可都沒有半點動靜。
這東西，該不是沒有凝聚不成？
那肯定不會。
估計是根本不想搭理他......
思索片刻的楚寧，還是打算直接開口。
“自你隕落已然經曆萬年，我輩人族和你並無恩怨糾葛，且你還通過我凝聚了魔像降臨。”
“可你畢竟是燭龍，萬族之祖，對我輩人族不屑一顧也實屬正常。”
“但今日是想讓你見一見這等神通，你可曾認識。”
“作為交換，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隻要是我們能辦到的，都會儘量滿足，如何？”
燭龍不是狗子們。
你威脅它，人家不怕。
你誘惑它，人家什麼沒見過？
可以他二人的身份擔保做交易，是他們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聽到這番話，他周身之上才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魔紋，仿佛那魔紋就是一個無窮數，直接給楚寧整成漆黑小魔人。
待到魔紋退去，麵前那道身影才緩緩浮現。
高大身形低著頭，目光平靜望著眼前楚寧。
隻是仍然一言不發。
但能出現，就代表它接受了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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