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都說了，能護著他的！
再說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那還留手什麼？
乾就完了！
方才靠近那血色龍卷凝聚不多遠，便是察覺到對方氣息。
聖人之上！
聖人之上，自然更好！
也好看看眼下實力究竟精進到了何種程度！
眼下六境後期修為，儒道金身大成，佛道金身小成，千丈魔身多重加持。
肉身強度究竟能強悍到何種程度！
裹挾著滅世之威的一拳悍然落下，周遭血霧猛然激蕩，便是實實在在地砸在了一道身軀之上！
“人族！又是你們！”
“本座不去尋你們，倒是不成想爾等居然自己找了過來！”
血色身軀驟然暴漲，方才還人身芥子一般大小的濃鬱血氣霎時間化為巨大身軀，然而仍然被這一拳砸地倒飛出去數裡。
月色下，地麵上被劃開一道巨大溝壑，大地震顫不停，是楚寧的身軀不斷在朝著那血妖靠近，每一步便是引得此方天地的血氣都在激蕩。
擎天魔身高高躍起，血色身軀所在處地麵猛然下沉，便是轟然破碎！
姬清秋禦劍懸空，靜靜觀望。
如此看看弟子現如今的實力也可以。
似乎是打算凝聚血氣提升到無極層次，但因為沒有無極層次的身軀，所以便是沒辦法模仿麼？
眼下這具血妖，肉身強度完完全全是處於聖人巔峰層次的，尋常六境修士彆說踩碎它的身軀，就算是跑都跑不了多遠就會被直接碾死在此地！
然楚寧一身底蘊太多了，光是肉身之上的底蘊便多到嚇人，更何況一身至寶不是神品就是仙品巔峰的存在？
血妖身軀被一分為二，然而那上半身軀顯然沒有因此失去任何戰力，一手猛然拽住魔身大腿，奮力甩飛出去，肉身以極快的速度合攏。
一座堪比擎天魔身大小的身軀凝聚於月色之下，怒視前方楚寧！
“笑話！爾等人族還真的以為憑借肉身之力能鎮殺本座！”
“即便是魔祖親臨，也絕不可能抹殺本座，更何況爾等這種不知哪裡搬來的偽造手段！”
楚寧並未多言，默默取出浩然天書。
和對手講道理就太蠢了。
血色身軀陡然一滯，仿佛是認出了那神品至寶，而後笑得更大聲了。
“你一個魔道修士，拿著儒家的至寶，也想.......”
擎天魔神像之上逐漸凝聚金色法相，宛若神人坐鎮，眉目低垂，手持金質浩然天書。
儒道金身像，如聖人親臨，再加持神品！
“鎮血！”
一聲暴喝之後，唯見以楚寧為中心十裡範圍內，宛若自成小天地，金色文字如雨自天而降。
天道之力陡然落下，此方小天地再無任何血氣，那血色身軀麵色陡然一變，怦然跪地！
“你.......！儒家的金身像，你不是魔修麼！”
儒家聖人才有的金身像，加持著神品層次的至寶浩然天書，直接將文字獄的強悍程度提升至極致。
如今的楚寧，即便是叫板聖人，縱然手段不如聖人多，但仍可一戰！
楚寧並未繼續出手，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天道之力將麵前血妖的血氣消耗一空，他若不主動破開文字獄，對方絕對沒可能自行掙脫。
除非你有彆的手段！
你有麼？你連毛都沒有！
對付一般的聖人，文字獄能限製的可能也就一種，可眼前的聖人巔峰血妖引以為傲的就是這些氣血之力。
那這樣還用親自上場麼？什麼時代了還跟你近身肉搏？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座天地，傳遍數萬裡，姬清秋隻是坐在楚寧肩頭默默看著。
等到那氣血之力徹底被天道之力磨滅，便見到那被鎮壓的邪念，而後便是以誅仙落下一劍！
天地清明，撤去文字獄之後，天地血氣才再度充盈。
姬清秋微微點頭。
“如今你所能依仗術法眾多，倒是可以搭配著來，下次以文字獄鎮壓之後，可配七殺劍陣，速度會更快。”
楚寧偏過頭看著肩頭的姬清秋無奈歎息：“鎮壓一個聖人層次的血妖，弟子的魔氣幾乎都要被消耗一空了，談何七殺劍陣？”
“讓誅仙自己來不就是了？”
“誅仙不是在師傅手上麼？”
姬清秋沉默片刻，握著手裡的劍敲了敲楚寧腦殼。
邦邦邦。
楚寧撓頭，轉而緩緩下降高度，本欲收攏此地血氣，卻是被姬清秋阻止。
“你看。”
回過頭來，無數羽人已然沒了再跪拜的對象。
它們齊齊看了一眼饕餮，似乎是猶豫了一下。
然後轉頭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娘的！老大！有沒有什麼辦法弄死它們！”
“本座現在覺得被它們瞧不起了！”
楚寧嗬嗬一笑，倒也沒多說什麼。
“它們要去哪裡？”
姬清秋搖了搖頭：“不清楚，但蜃景以月影為基，倘若月影消失，起碼要再等一個月的時間。”
“界海深處本不該有生靈，一路之上你我也沒見到半個，倒是不如跟著它們看看它們究竟會去哪裡。”
“可行。”
楚寧點了點頭，反正氣血之力就在這邊，方才的聖人血妖被用天道之力磨損至死，但氣血之力不會消散的，轉頭再吸收就是了。
可眼前的不死鳥蜃景，倒是要去看看的。
一路向東，眼前的藍色不死鳥的步伐，格外怪異。
它們並非是一路向前而行的，時不時地變換隊形，就在那平坦開闊的大地之上變換成為攏長的隊伍，仿佛是在通過什麼通道。
甚至一段路程，分明沒有階梯，可無數羽人還是踏足著階梯，直至千米高空之上。
一眾人也是禦劍跟著。
饕餮解釋道：“是原本此地的建築，他們隻是根據生前的印象去行進的。”
“所以這些鳥人要去哪裡？”
“那誰知道，不過再有兩個時辰就天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頭。”
隻是忽然間，那些羽人紛紛停住。
為首的羽人族長轉過身來，好似說了些什麼，眾鳥人紛紛點頭。
說完，便是繼續朝前走著。
隻是這次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邁入了地麵之中。
伴隨著最後一個藍色羽人進入地麵，眼前再無任何一個羽人。
姬清秋看向楚寧。
“你怎麼看？”
“地下有東西？”
楚寧思索片刻，丟給了饕餮一把靈劍。
“拋開，看看下麵有啥。”
狗子直接送入嘴中，哢把哢把吞食，而後嘿嘿一笑。
“簡單！”
“不過本座提前聲明，下麵本座可是半點東西都沒有察覺到，挖不出東西不能怪本座喔？”
楚寧擺了擺手。
“趕緊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