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妹子,王伯和暗香妹子他們回來了。”
常勝打開側門,對正在前院來回散步的月紅喊了一聲。
“好,知道了。”
月紅應了一聲,很快就走到側門入口處站定。
這次王伯和暗香出去的比以往久一些。
她都在前院轉悠了好一會了,心下免不了有些擔心。
側門打開,王伯和暗香的馬車依次進來。
“爹,妹妹,你倆怎麼了這是,路上遇到麻煩了?”
月紅見王伯神色不似以往那般輕鬆,暗香也隻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不禁擔憂的問。
王伯瞥了一眼還杵在旁邊的常勝,對月紅笑了笑。
“沒事,剛剛路上太過顛簸,大閨女你看看車廂裡的貨物有沒有損壞。”
月紅會意,掀開車簾子往裡麵放了蠟燭。
隨後走過去和暗香交談幾句,也幫她看了看車廂裡的貨物。
王伯見兩馬車裡的東西都已就位。
便吩咐常勝關好門,並將馬車裡的盒子都搬去老管家的偏院。
安排好這一切,王伯才和月紅暗香走進四號院子,坐在小客廳裡說起了今日之事。
聽著王伯的講述,月紅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爹,您是說住在我們家的那位老人被人打死了?”
王伯點點頭。
暗香趕緊握著月紅的手安慰。
“姐姐,你彆怕,就算是那個銀樓狗賊來找咱們了,我和老爹也會護好你的安全,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月紅感受到暗香手指上的冰涼,或許妹妹她也是緊張的吧,卻還在這時寬慰著自己。
她幫著暗香暖手,看了看沉默著的王伯。
“我不是害怕,是氣憤,那老人何其無辜,他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月紅說完隻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老人已經死了。
殺人凶手不僅逍遙法外,還可能繼續尋找她和暗香的下落,部署下一步的計劃。
老人是無辜的,那人卻是衝她們而來,且還心狠手辣傷及無辜之人。
既然那狗賊殺人在先,又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在後,那便是敵人。
對待敵人,還談什麼良知?
在末世也沒見過哪個人跟喪屍講良知。
該做的難道不是先找到他,然後乾掉他嗎。
月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與王伯和暗香細致分析。
“爹,您確定這事就是那個銀樓的東家乾的?”
“嗯,我們看過老人的胸口,一拳致命。
那種拳法非一般人能學會,我所知曉的隻有那銀樓東家。
且柳兄弟和那位老人不可能招惹到這種仇人,也就隻有我們在路上招惹的這位了。
那次咱們將他銀樓洗劫一空,他不僅損失了巨大的家底。
還通過銀樓裡東西消失的太過離奇,懷疑到你們姐妹倆應該有著重大的秘密。
目前他應該不知道你倆到底誰有收納能力。
但他能通過路引找到的,也就是大閨女你家了。”
月紅和暗香皆是認同。
月紅輕敲著桌麵繼續分析。
“應該是那人無疑了,隻是他獨自一人去到柳家村,怎麼精準的找到我們家?”
王伯回想起那時月紅給他們說了是村尾,他們過去的時候還要找人打聽才能確定。
“據柳裡正說,昨日和今日沒有村民們看到有陌生人進出村子。
那人多半是昨晚去的柳家村,他能精準找到你們家,可能是遇到了村民問過。
那村民給他指了路,沒準是拿了銀子隱瞞不報。
也可能被他滅了口,丟去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了。”
暗香仔細回想著那個銀樓東家的麵容,她現在也想殺了此人滅口。
那狗賊發現了她們的秘密,這事可不能從那人狗嘴裡傳揚出去。
“老爹,那狗賊都去過柳家村了,想必還在這清水縣城範圍內。
沒找到我和姐姐,他一定會留在此地,咱們得想法子找到他,將他”
暗香用手刀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這話暗香可不是第一次跟王伯說,記憶裡這已經是第三次。
都說事不過三,王伯猶如走出迷霧,心中豁然開朗。
那長青其實是暗香親爹的事,王伯也不打算告訴暗香了。
長青不配。
從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拋妻棄女、卷走國公府公款和珍寶離開國公府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暗香的爹。
就連暗香她娘都說那男人死了,自己何必多事告訴暗香,讓她徒增煩惱。
王伯微笑著點頭,隨後又問月紅。
“大閨女,這事你怎麼看?”
月紅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語氣卻極為溫和。
“我自然是讚同妹妹的說法,找到他,殺了他,給無辜老人還一個公道。
也是為我們解決一個大麻煩,省得有這個潛在的敵人在,我和妹妹想出去逛街您都不放心的跟著。”
不知為何,聽到月紅最後這句話,王伯和暗香壓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王伯捋著胡須笑著說道。
“好,那咱們就想法子找到他。
就算他不是獨自前來,相信他也舍不得將那麼重要的秘密分享給身邊的人。
咱們如今也不是沒有可用之人,常勝那小子你們彆看他傻,關鍵時候,他可能是一把利刀。”
暗香不高興的撇撇嘴。
“老爹您確定他能打得過我?我隨時踢他一腳,他都不敢還手。”
王伯
那是常護衛讓著你呢!看來小閨女是真不知道啊。
月紅緊跟著問。
“爹,常護院擅長使用的是刀嗎?那您看看我這把行不行?”
說著手上就多了一把配有刀鞘的大刀。
這把刀是前世她一個隊友寄放在她這的。
說是古董,舍不得用來砍那些醜陋的喪屍
王伯心想我說的利刀隻是一個比喻,並不是說常護院擅長用刀啊。
不過,那小子好像什麼武器都演練過無數回
正想著,月紅“嘶”的一聲,從刀鞘裡抽出了大刀。
王伯的眼睛馬上被月紅手上的大刀吸引,舍不得移開。
這把刀古樸雄渾,刀身將近三尺,寬闊厚重,精鋼鍛打,隱有鍛紋。
刀刃鋒利如霜,寒光凜冽,刀尖尖銳剛猛。
刀柄為烏木,裹熟牛皮,尾端鑲銅環,係有紅纓。
整把刀沉穩威嚴,一看就頗具大將之風。
“啊!這刀送給一個看大門的,會不會有些可惜啊?”
王伯接過刀輕輕撫摸,就像金池長老看袈裟,一副舍不得送給常勝的樣子。
暗香也湊過來,眨著一雙杏眼問。
“姐姐,這刀叫啥名?”
月紅捂嘴輕笑。
“一把刀需要有名字嗎?你叫它,它能答應嗎?”
“那肯定不能。”
暗香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