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江霧,你倒是夠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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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房門被推開,細微的聲響讓本就睡眠不好的江霧醒來。

“怎麼了?”

白到泛青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在空中揮了揮,床頭燈亮起,照亮整個房間。

“老板,傅太太打來電話,說因昨晚熱搜的事,傅先生很生氣,對傅總動了家法,她想請您過去勸勸。”

蘇禾看向床頭放著的緩釋片藥瓶,擔憂道:“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勸勸算了,昨晚處理熱搜的事到後半夜,您都沒怎麼睡。”

她跟在江霧身邊三年,對她再了解不過。

也知道因腳傷不能再站在花滑場上的她曾經有多奔潰,甚至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這幾年一直在靠藥物維持表麵的冷靜。

江霧起身穿衣,“沒事,睡不著了,熱搜上的事本來就是大伯惹出來的,不去給傅家一個交代說不過去。”

兩家項目分割還有20天,在這之前她不想出任何意外。

不過十多分鐘,江霧洗漱完,走出衛生間,強撐著因藥效還有些疲軟的身子去了傅家老宅。

還沒等車挺穩,等候多時的周曼茹便迎了上來,焦急道:“霧霧,昨晚的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阿辭就是看林婉馨那孩子可憐,這幾年照顧了些,你彆往心裡去,更彆為這事傷了你倆的感情,也勸勸你爸,免得他氣壞了身子。”

江霧心中一痛,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傅西辭和林婉馨的事,卻瞞著她一人。

她不管如何付出,在這個家仍是外人,“媽,我沒生氣,您彆擔心,我這就上去勸勸爸。”

周曼茹看著她的背影,注意到她一瘸一拐地走路姿勢,聯想到幾年前那場車禍,為了傅西辭,江霧的腳受了很重的傷,從此徹底告彆了花滑舞台。她有些心疼,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電梯直達三樓,門剛打開,便聽到傅守正中氣十足的怒吼:“孽障,你在外麵怎麼玩,我不管,但不能讓這些醃臢事鬨到江霧麵前來!”

“和那女人斷了,去給她道歉,要是為了這事讓她離心影響兩家的合作,我打斷你的腿!”

傅西辭聲音清冷,透著堅持:“我一直把馨馨當妹妹,不可能對她放任不管。”

“混小子!”

家長的威嚴受到挑釁,傅守正真動了肝火,一藤條抽到背上,傅西辭悶哼出聲。

“爸,這事不怪阿辭。”

江霧推開書房門,勉強擠出一抹笑,從包裡拿出一疊資料。

“爸,抱歉,我昨晚調查過,狗仔是我大伯安排的,估計是因為這段時間我沒在國內,他想上位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事說起來都怪我,您彆生氣了。”

傅守正將她的姿態儘收眼底,不似作偽,提了一上午的心稍稍落地,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我怪你做什麼,又不是你的錯,誰不知道你大伯一家賊心不死,為了坐上瀚海董事長的位置儘在背後搞手段。”

他拍著她的手背寬慰道:“你放心,隻要我在華盛一天,就沒人能欺負你。對了,城北冬季度假村項目已經完工了,下午你和阿辭一起去看看。”

江霧皺眉,她不想去,昨晚剛下了雪,山上還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她知道傅守正是為了她好,想趁著外出驗工,讓她和傅西辭多接觸接觸。

可她和傅西辭之間,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出她想拒絕,傅守正假意板起臉,正色道:“彆拒絕,度假山莊你也有份,就當是去散散心。”

聞言,江霧不好再拒絕,點頭:“好,我去收拾行李。”

見她離開,傅守正踹了腳跪在地上的傅西辭,“還好江霧不計較,還不跟上去幫她收拾行李。”

傅西辭冷臉起身,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他跟在江霧身後下樓,來到兩人住的套間,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江霧,雙手抱胸,靠在衣帽間門框上,冷聲道:“江霧,不愧是你,明明是自己找狗仔做的事,怕被爸罵就往你大伯身上推。”

“你倒是夠狠。”

“不管怎麼說,你大伯也把你養到了15歲,怎麼也該功過相抵了吧?你還好意思讓他們背鍋?”

江霧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他。

“傅西辭,你在說什麼?!”

她看向傅西辭的眼神裡滿是詫異和心痛。

她出生時,算命先生看了她八字,說她命中剋親剋友。家裡原是不信的,可她在父母身邊生活了三年,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連帶著瀚海也開始走下坡路。

不得已,父親把不過三歲的她送到了大伯家寄養。

自己父親都不待見自己,大伯家又能給她什麼好臉色?

大伯對她苛待至極,上行下效,連帶著堂姐和堂弟平時對她也是動則就欺辱打罵。

如果不是15歲那年冬天,她剛好救了被困在破裂冰河中的傅西辭,他知道她在大伯家過得不好,帶她回了傅家,她可能早就被大伯一家磋磨死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時候護在自己身前揚言誰要是再欺負她就把誰挫骨揚灰的傅西辭,有一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你是認定了昨晚那些狗仔是我找的?”

“難道不是嗎?”

傅西辭嘴角微勾,滿臉嘲弄:“這大半年你在歐洲,瀚海集團全靠你大伯撐著,就算你不記他的好,也不能往他身上潑臟水,讓爸對他們有意見吧?”

“而且這事曝出來受影響的隻有馨馨,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怒火夾雜著委屈,猛地從心頭升起,江霧拿起手邊的衣物就朝傅西辭扔去。

“傅西辭。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真要動林婉馨,我有一萬種針對報複她的手段,你真以為我稀罕?!”

那是件掛著腰帶的連衣裙,腰帶上的金屬鎖扣剛好砸在傅西辭鎖骨上,背上被打了一鞭本來就痛,鎖骨被砸,更覺得全身都在痛。

“江霧!我說過彆動她,再有下次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心裡升起一股厭煩,抓著連衣裙就扔了回去,鎖扣不偏不倚正好在江霧額角劃過,頓時有血珠冒出,順著眼角滴落。

江霧抬手將血珠抹去,看向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這事確實不是我做的,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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