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將剛才山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來出殯就很壓抑,沒想到還發生這種事情,換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過。
四人哀歎了一聲,一起回莽城市區,不過,五人都是住在郊區,相距不是太遠,打算先將唐溪送到天子堂。
唐溪連忙拒絕:“我說了要先請你們吃午餐的,一起選個地方吧?”
“小溪,你賺點錢不容易,就不要亂花了,我們回家吃飯就成。”
“就是,這事活又不是天天有,還是得省省。”
“等以後你有錢了再請我吃大餐也不遲。”
“不行,說了要請就得請,這次我能賺這麼多錢多虧了你們,怎麼也要感謝一下。”
方田長見實在說不通,朝老董示了一眼色,嗔怪道:“你這小子這麼客套,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車子又行駛了一會,在一家快餐店門前停下。
方田長朝裡麵的老板娘喊道:“來五份。”
唐溪疑惑問道:“不需要先點菜嗎?”
“這家店我們經常來,不用那麼麻煩,累了一晚上,自然怎麼快怎麼來。”
不一會兒,老板娘就送來五個托盤,每個碟子裡有飯,青菜,青椒炒肉,還配了一碗紫菜蛋花湯。
“啊,就這?也太簡單了,再點幾個肉菜。”
方田長連忙拒絕:“昨晚吃了那麼多肉菜,我們歲數大了,消化不好,中午吃清淡些。”
“是呀,如果不是你硬要說請吃飯,我都打算中午不吃了。”
“沒錯,以前我都是第二天要空一下肚子。”
唐溪疑惑地看向四位老爺子,總覺得怪怪的,不過,她忙了一上午,倒是有些餓了,隻要有吃的,她就不計較,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結果買單時,老板娘說25元,唐溪愣了一下,還是抽出張一百元大鈔,這可是她開支最大的一筆錢。
將唐溪送到天子堂,四人開車著車就離開了。
唐溪沒有直接進去天子堂,而是往前麵街道的超市走去。
“小溪,是不是去的地方很遠?”
“孫大爺好,是挺遠的,這個給你。”
孫鐵軍嗔怪道:“咋買了這麼多東西?不要亂花錢。”
“昨天第一次賺了錢,慶祝一下。”
“這次就謝謝啦,以後可得省著來,不要花這些冤枉錢。”
“知道啦,我先進去了。”
孫鐵軍也跟著回了餐廳,抬手看了看手中的二鍋頭,是自己喜歡的牌子,他就喜歡每餐小勺一杯,“這丫頭還真有心。”
唐溪回來時,天子堂的人正在吃午飯,看到唐溪進來,全朝她看了過來。
“小溪回來啦。”
“累不累?”
“還順利吧?”
“那主家怎麼樣?”
“有沒有欺負你?”
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全是關心,唐溪很是開心,將左右手提的袋子放到桌上。
“哇,有我喜歡吃的燒鴨。”
“脆皮雞。”
“果凍,餅乾。”
“糖糖”
“大蘋果。”
“這個削鉛筆的盒是我的嗎?”
“還有我喜歡看的漫畫。”
“還有文具盒,這個顏色我喜歡。”
唐溪買的都是大家喜歡且需要的東西,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
“主家也還不錯,還加我五百塊錢。”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主家很喜歡我吹的嗩呐,要求出殯時讓我也吹了一路,唉,就是山上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唐溪將屍骸的事情說了一遍,嚇了眾人一跳。
張四草擔憂地問道:“這也太可怕了,你有沒有被嚇到?”
“ 我以前也經常也參加喪禮,嚇不到我。”
陳小紅義憤填膺道:“小溪,以後你再有這種活計就帶上我,我給你當保鏢。”
“小紅姐,或許你還沒有小溪姐厲害呢。”
“四草,你這是看不起我吧?想當初,我乾架的時候,小溪還在敲木魚呢。”
霍立安建議道:“我覺得小溪還是帶把武器放在身上比較安全。”
“對,對,這個主意好。”
唐溪一直以來遇上都是好人,倒沒有太擔心。
穀院長提醒道:“所以說外麵還是不太安全,以後你們去哪兒都要跟我或是管事彙報一聲。”
“是,院長。”
第二天去到學校,唐溪隻是看了看,發現趙陽竟然不在,問前排的呂雲瑗:“今天可是周一,怎麼不見趙陽?”
“誰知道呢?之前還很囂張地找你挑戰,估計是比不過,龜縮了?”
李司晴小聲說道:“我聞到他身上有煙味,沒準在哪學壞呢?”
東方伊遺憾道:“以前他可是我們班前三的角色,上次摸底考試已經掉到19名了。”
賀懷蘭噓了一聲:“我住他隔壁小區,經常聽到路過的鄰居說他在家裡跟人吵架。”
唐溪也來了興致,詢問道:“他跟他爸媽關係不好?”
賀懷洋搖了搖頭,“不是啦,他現在好像跟他大伯家的人一起住,我跟你說,這個事情前年鬨得挺大,他爸在工地出事了,聽說建築公司和保險公司賠了90萬給他們家,結果他媽拿著這個錢轉身就跟情人跑了,那個之後他奶奶就讓他大伯家住進他們家裡照顧他。”
“這樣關係能好才怪。”
“可不是嘛,他大伯家兒子孫子一大堆,又沒正式工作,可是趙陽又沒成年,隻好受他大伯家的人搓磨。”
唐溪好奇問道:“那你們知道趙陽的生日嗎?”
“趙陽生日!”
四個女人驚呼道,聲音有些大,驚到旁邊的同學都朝這麼看了過來。
唐溪摸了摸小光頭,一臉心虛道:“你不是說他沒成年嘛,我就順嘴問問。”
“初三的學生基本都是十五六歲以下,這還用得著問嘛,肯定沒有成年呀。”
唐溪既然開了話頭,就繼續追問道:“那你們知道趙陽是哪天生日?”
“這個我們哪知道呀?得問老師才知道,老師那裡有學生的花名冊。”
“教導處也不會讓彆人隨便看花名冊的,你乾嘛想知道趙陽的生日?”
“老實交待,你不會是對趙陽有意思吧?”
四人都用調侃的目光打量唐溪,唐溪覺得冤得慌,霍立安也用陰沉沉的目光看著唐溪。
唐溪又換了個問題問道:“那你們知道趙陽的媽媽叫什麼名字嗎?”
“我們跟他不熟,不知道呢,不過,好像姓段吧?聽彆人罵她時,好像有提到過姓段的那個女人,至於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咦,你問他媽乾什麼?”
“唐溪,你不會是真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