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
鼬躲在房間角落,注視著麵前一堆乾枯花束,眼裡黯淡的沒有丁點光彩。
回家的他,即便是見到弟弟,也未曾打過一聲招呼,轉身便回到房間角落坐下。
止水跳崖的畫麵始終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鼬十分懊悔。
他本想在止水跳崖之後,好好安葬好對方的屍體。
然而
鼬發現南賀川河竟有大量古怪布置,懸崖多處都被擺放了枯萎的菊花。
就像提前祭奠了止水。
很顯然,能乾出這種事情的隻有團藏手下的根部忍者。
而之後發生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止水跳崖沒多久,根部的忍者便往這個方向搜尋。
為了掩飾一切,不讓團藏發現摯友屍體,也為了完成摯友的托付。
他直接將那些根部忍者引走,順帶還將那些布置的“菊花”暗號抹去。
“宇智波一族”
鼬抬手輕撫眼眶,嘴裡輕聲念叨,神情之中多了抹哀愁。
“歐尼桑——”
砰砰砰
佐助察覺到鼬回來,快步從自己房間跑出,光腳踩踏地板發出的噪音聽得出來他非常迫切想見到自己的哥哥。
可他的行為卻讓彥板起臉色,在二人身形越過之時,彥抬手就抓住了佐助後衣領。
“滾回去睡覺。”
咚——
奔跑下的佐助,猝不及防下摔了個屁股蹲,疼得那叫個齜牙咧嘴。
佐助雙手撲騰,腿腳亂蹬,奮力想擺脫彥的掙紮,奈何彥最近打鐵,氣力大增拖動佐助就跟拖小雞仔似的,沒幾秒就將他拖回房間門口。
這可把佐助氣壞了。
“宇智波彥!放開我!”
“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佐助歪頭,瞳孔猩紅,回頭瞬間拖曳出兩道妖異紅光,開啟單勾玉寫輪眼的他,身上的自信已經快要溢出。
寫輪眼是他前些天見到破碎零錢罐而開,要不是彥那家夥太過分
或許他早就興致衝衝把將這個好消息和他分享了。
“?”
佐助自大的話語,不禁讓彥腦袋上緩緩打出了問號。
不是
開個單勾玉寫輪眼你小子還跑我這裝上了??
“單勾玉你是覺得能在我麵前囂張麼?”
彥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這個傻弟弟他已經開了雙勾玉寫輪眼。
之前揍止水開了一次,挨止水揍也開了一次。
而不說主要怕打擊這孩子脆弱的心靈。
佐助聞言表情更加囂張,連帶著眼睛都瞪大了幾分,主打的就是炫耀自己的新能力。
這麼遲跑去找尼桑,除了想念之外,還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彥對此隻是冷笑一聲,轉而掏出了自己的“左右護法”,冷冷吐出兩字。
“閃他。”
話音剛落,肩頭兩朵向日葵,便迸發出了所有積攢的光芒,釋放治療光團它們或許今日無法辦到
但讓麵前這個愚蠢的紅眼小孩短暫見到太陽還是可以辦到的。
這一刻,走廊內好似被丟下了兩枚閃光彈。
瞪眼的佐助仿佛近距離觀看了太陽
“啊——”
佐助的慘叫聲響起,視線內一片白茫茫,彥雙眼眯起,右腳輕撩,當場讓這小子摔了個狗啃泥。
“宇智波彥!”
“我討厭你!!”
“你你就是嫉妒我開眼了!放開我!我今晚才不想和你這個家夥待一起!”
彥:
在一陣哀嚎聲中,佐助十分不情願被拖回了回去,吃了大虧的佐助,連開口罵人那都是閉上雙眼。
生怕下一秒自己又要被彥的忍花閃瞎了眼睛。
“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
“晚上你要偷跑去鼬的房間”
“可彆怪我揍你。”
彥跪坐在床前,一點一點收拾起被窩裡的燈泡,頭也不回向後方正悶氣的佐助說著。
“明明有個人很想尼桑我看你是想等我睡著了”
“自己一個人去找他吧?”
佐助撅了個小嘴,眼神不斷向門外瞥,那點小心思彥都不想戳破。
佐助深知彥這個家夥每次見到尼桑回來,必定會先跑去問尼桑一些古怪問題。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這麼乾,但或許這應該是彥獨特的情感表現方式罷。
而今天這家夥似乎還沒有問過。
“閉嘴,媽媽已經睡下了。”
“繼續吵彆逼我讓你吞燈泡。”
佐助:!!!
聽到這話,佐助嚇得一抖。
前幾日他曾因為好奇吞過一次,結果被挨了好一頓打。
父親當日那鐵棍力道他至今還印象深刻。
“哼!”
佐助十分沒有底氣哼了聲,最後還是乖乖躺下,蓋上被子睡下。
不過。
他仍然沒有放棄去見尼桑的想法
次日。
彥穿戴好衣服,抬腿就踹了一腳熟睡的佐助,引得這小子又是一陣咋咋咧咧。
昨夜,他整宿沒睡,一晚上在和這愚蠢的家夥鬥智鬥勇,那折磨程度堪比熬鷹了。
“尼桑!”
佐助起床第一件事,除了罵兩句某個討厭鬼外,連睡衣都顧不得換,直接衝出房間,跑到客廳去找鼬。
此時的鼬,獨自坐在客廳,望著早飯發呆。
即便是聽到可愛弟弟的呼喚,他也未曾抬起頭過,看上佐助一眼。
佐助感覺尼桑的情緒有些不對,在跑到他身邊時,頓時止住步子,心中許多話又止在嘴邊,最後都化作了關心的話語。
“尼桑你怎麼了?”
“佐助早上好。”
鼬抬起頭,故作無事,抿嘴笑得十分勉強,而當看到彥時,他已經做好了搶答的準備。
“彥”
“一打七,早。”
彥不等對方說完,點點腦袋,又隨口打了聲招呼,接著拿起桌上的麵包、牛奶,轉頭就往玄關處穿鞋。
鼬擺出的溫和臉色僵了一下,而佐助看向彥的眼神都愈發不對勁了。
什麼什麼情況??
彥今天為什麼沒有問那個二選一的問題??
佐助看了看鼬,扭頭又看了看彥,位於二人中間位置的他,察覺到了些許不一樣的地方。
“尼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鼬搖搖頭,目光仍舊放在彥身上,許久之後他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小腦袋,溫柔笑了笑。
“怎麼會呢。”
“我們可是兄弟。”
此刻,鼬心中似有明悟,看向彥的雙眼,也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目送彥出門,嘴裡喃喃對佐助說道。
“佐助,我問你。”
“假如,死一些人能救很多人,或者是救一些人就得死很多人”
“你會怎麼選?”
鼬說話的語氣突然有些像彥,佐助聽到這問題表情都扭曲了。
“尼桑,你和彥是有什麼約定嗎?”
“怎麼現在都開始換人問這個問題了?”
佐助撓撓頭,隻覺得今日的尼桑有些抽象,但還是乖乖說起自己的看法。
他大概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思考,然後學著彥的模樣,一把抓住空氣,緊握拳頭大喊。
“當然是”
“我全都要!”
鼬笑著搖搖頭,十分無奈說道: “佐助,有時候”
“魚與熊掌是不可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