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寨寨主韓躍平首先站起身來,朝著楊恒文微微拱手:“看起來兩位的身手不錯,竟然能對付得了我們幾十個弟兄!”
“要是說,幾百個呢?”
說完,韓躍平微微一揮手,半山亭的周圍立刻冒出來上百個嘍囉,將這裡團團圍住。
韓躍平臉上的笑容不減:“楊家二爺是一個傻子,看來傳聞並不符實啊?隻是,今日我這麼多兄弟在周圍,你真的能走出去麼?”
“哼,走不出去就全殺了就是!”
白虎寨寨主胡生站出來冷笑一聲:“攻打我們的山寨還要先來給我們下戰書?老子就應該把你們派來的人也殺了,再把腦袋給你們送回去!”
“唉,兩位寨主,何必如此?出門在外,和氣生財!”
楊恒文自顧自的走到桌子前麵,將酒碗端起來一飲而儘。
“好酒,有菜嗎?”
韓躍平和胡生對視一眼,眼神中閃爍出一抹詫異的神色。
“好小子,你是真的不怕我們?還是說,你篤定了我們不敢殺你?”
胡生的嗓音濃厚無比:“你要是篤定我們不敢殺你,那你可就錯了!”
“楊家對於大盛王朝來說確實是開國第一功臣,也讓很多人都過上了好日子!楊家人,我們佩服!但是,這並不是你肆無忌憚挑釁我們的資本!”
韓躍平笑道:“二爺,現在你酒水也喝了,該想想你之前說的事情了吧?”
“你說要我們兩家接受改編,成為你們楊家軍?然後你們自行滅了桃花寨,是麼?”
“正是!”
楊恒文並沒有藏著掖著,點點頭道:“桃花寨不過是一群酒色之徒,死了也是死有餘辜,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兩家山寨都是好漢,而且之前都是良民,死了太可惜了!”
“我想,兩位也不願意今後大盛的曆史上麵記載著,兩位是盜匪吧?”
韓躍平和胡生再次對視一眼,他們當然是不願意一輩子都落一個盜匪之名的。
“二爺,你來之前看來是對我們下了不少的文章!但是有件事你弄錯了!”
韓躍平冷哼一聲:“原本我們是親兄弟!同一個母親的親兄弟,他原本也姓韓!但是現在”
此言一出,在場的氛圍頓時緊張起來,眾人看著楊恒文,想看看這位二爺要怎麼處理。
“我當然知道!”
楊恒文笑了笑,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當時你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但是被你搶走了,之後胡生當家的就改了姓氏,與你勢不兩立,對麼?”
“哼!”
胡生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們可以接受你們的改編,前提是,我們不能同時被你改編!”
“隻要他去,那我就不可能去!你要想讓我跟你走,那麼他,就不能走!”
“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韓躍平也點點頭:“二爺,這是我的意思,你看著辦吧!”
“嗬嗬,兩位當家的還真是水火不相容啊!”
楊恒文自然是感受到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得歎了口氣。
“但是據我所知,你們兩人所爭奪的那位壓寨夫人,其實,是桃花寨的周棟派來的,這一點,想必你們兩位還不知道吧?”
“什麼?”
韓躍平和胡生同時震驚的喊出聲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楊恒文:“你怎麼知道?”
那位姑娘自從上了韓躍平的山寨後沒過幾天就死了,韓躍平為此傷心了很久。
當然胡生得知後更加憤怒,認為是韓躍平沒有照顧好那位姑娘。
兩人之間的矛盾更加惡劣。
但是兩人從來沒想過這是桃花寨派來的人。
周圍兩家山寨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這,這不對吧?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是啊,會不會是他胡編亂造的?”
“就是,我感覺很有可能啊!”
韓躍平被手下的小嘍囉的議論聲提醒,看向楊恒文道:“楊二爺,你是想用這種招數來蒙騙我們二人是麼?”
“楊二爺,你說她是桃花寨派來的人,你有什麼證據?你今日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就休想走出這裡!”
胡生對那姑娘用情至深,現在每次提到那姑娘情緒都會產生很深的波動。
但是現在楊恒文居然說那姑娘是一個挑撥他們兄弟關係的人,這讓胡生心情產生劇烈震蕩。
“嗬嗬,無需證明!”
楊恒文朝紫嫣使了個眼色,紫嫣立刻從包裹中掏出一遝紙張放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們搜集到的機密,二位可以自行看看!”
韓躍平和胡生看著上麵周棟與那姑娘的書信往來,心中的怒火被點燃到了極致。
“混賬!賤人!真特麼是個賤人!”
胡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眼神中寫滿了殺意。
他們被騙了!
居然把他們兄弟兩個騙了這麼多年!
“二爺,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萬一這些都是偽造的呢?”
韓躍平明顯是個有腦子的,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
楊恒文微微笑道:“娘子,你來說吧!”
紫嫣緩緩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眼神中滿是平淡:“我是玉鸞樓樓主!”
“什麼?”
韓躍平和胡生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紫嫣手中的玉牌的時候更是難以置信。
其實玉鸞樓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並不知道這是乾什麼用的,但是韓躍平和胡生曾經都是京城中人。
而且他們兩人都曾經在軍隊中服役,有幸知道這些。
且玉鸞樓中留下了二人的交易記錄,這才被紫嫣留意。
不然的話,對著不知道的人即便是出示了玉鸞樓的令牌,對方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韓躍平和胡生對視一眼,這次兩人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仇恨,反而是深深地愧疚。
“哥!”
“弟!”
兩人緊緊相擁。
楊恒文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著酒水,並沒有出聲打擾他們兩個。
不久後,韓躍平和胡生齊刷刷的跪在楊恒文麵前:“二爺,我們二人任憑您差遣!”
“從今以後,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