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
二皇子眨了眨眼睛,沒有明白楊恒文的意思。
“對,就是騙!”
楊恒文笑道:“以二皇子的手段,給他們當地的人弄一些特殊的牌匾不成問題吧?”
“例如,某一家供給米特彆多,就給朝廷頒發的牌匾”
功名利祿都是連在一起的,尤其是古代人,對於功名的追求幾乎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
有的人豪擲千金都不能買來一個功名。
這個功名指的是朝廷的上次,比如說朝廷賜名忠義,仁厚,等等。
二皇子點點頭:“這個確實是不難,隻是單憑這個我們恐怕還搶不到太多的米商啊!”
“不要急,二殿下,再將準備好的米分成三個等級,第一個等級是二等米,這個價格就一定要比三皇子糧莊的低,還要低很多!”
“第二個等級是一等米,這種米的價格比普通的米價格略微高一點,並且連續購買十次一等米,可以獲得前往學宮聽講學一次,僅限於家中的學子。”
大盛王朝京城中有一座學宮,專門為了皇族和貴族設計的,彙聚了全國最好的教育資源,每年的科舉上榜之人基本上都在這其中。
至於民間上榜者則是寥寥無幾。
二皇子眼神猛然亮起,一抹激動在眼神中閃爍。
“妙啊二爺,這個消息一旦要是頒布出去,那些買一等米的人立刻就會暴漲的。”
“買十次就可以獲得一次聽課資格,那些人恨不得擠破腦袋花光錢財都要去的。”
大盛王朝民間流傳著一句話,學宮聽課一次,勝過苦讀十年。
那些在學宮讀書的貴族和皇族子弟不光享受著最好的資源,臨近科舉的時候,甚至先生還給劃重點。
這就導致學宮之外的人很難享受到這個機會的。
普通人就算拚到家徒四壁,賣了兒子和女兒都不一定能夠到學宮的門檻。
可想而知這第二條的殺傷力得有多大。
“可是,二爺,這麼做的話,會不會引起學宮那邊的反感和我父皇的不悅?”
畢竟皇族貴族,要是這麼輕易就被平民拉近了距離,簡直就是在打臉。
聞言,楊恒文不由得無語的看了一眼二皇子:“二殿下,要不我乾脆把飯喂到你嘴裡得了唄?”
瑪德,啥事情都讓老子搞的話,那你還掙個屁的儲君之位?
趁早讓出來給老子坐坐。
二皇子聞言訕訕的笑了笑,有些汗顏,實屬是今天楊恒文帶給自己的震撼有些大,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不覺的開始什麼事情都依附於楊恒文了。
“二爺,你還是說說第三個等級的吧?”
二皇子舔了舔嘴唇,眼神中不由得閃爍出一抹興奮的神色。
僅僅是第二個等級就已經足夠誘人了,那這第三個等級,該不會要自己大出血吧?
就在二皇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楊恒文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道。
“二殿下,這第三個等級叫做皇糧!”
楊恒文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這皇糧的價格必須非常高,高到普通人根本買不起的那種。”
“啊?那我們賺誰的錢啊?”
二皇子下意識的問道。
“貴族的錢!”
楊恒文神色淡然,平靜的說道,仿佛在闡述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情。
但他這一句話卻是讓今後無數貴族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不過楊恒文心中並沒有覺得絲毫愧疚,大盛王朝開國至今。
除了楊家之外,有哪個家族是很乾淨的?
楊家為了補貼軍隊,自掏腰包,哪個家族能做到這些?
自從開國之後,沒過多少年,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的貴族就開始瘋狂撈錢斂財,將百姓壓榨的苦不堪言。
自己賺他們一點錢怎麼了?
“二殿下,十萬個普通人,加在一起也就是消費十萬兩銀子!可是一個有錢人,可能一下子就消費十萬兩銀子,並且十萬兩對於大盛王朝的有錢人來說,可算不得什麼!”
二皇子怔怔的聽著楊恒文講,眼神中閃過一抹駭然。
狠啊,實在是太狠了,這麼搞,自己待會得怎麼跟那些世家大族解釋啊?
當朝的世家大族,大多數都是站在三皇子那邊,對自己原本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現在更好了,估計還不得聯合起來去父皇那裡參自己一本啊?
不過,二皇子並不後悔。
不破不立,隻有破而後立!
不破繭的永遠成不了蝴蝶,這個過程再痛苦自己也隻能默默忍受著。
“好,二爺,我聽你的,隻是,這皇糧的獎勵是什麼呢?”
“凡購買皇糧者,無論將來所犯何罪,減罪一等!”
“什麼?”
二皇子的瞳孔驟然猛縮,眼神中閃過一抹驚駭:“二爺,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啊?”
無論所犯何罪,都可以減罪一等,雖說比不上免罪金牌,但也算是天大的恩德了。
這種恩德,除了他父皇之外,誰有權利?
“那你就去找皇上說說唄!”
楊恒文那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看的二皇子心中一陣窩火,恨不得上去給他個大逼鬥。
深呼吸幾下,將心中的震撼壓製下來,二皇子沉聲道:“我父皇怎麼可能會任由我胡鬨?”
“而且,我父皇更看重的是我三弟,不是我”
“二殿下,信我一次,去和皇上講就是了。”
楊恒文嘴角微微翹起來,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他,一定會同意的!”
現在雖說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奪嫡之爭中,三皇子占據優勢,二皇子儘顯頹勢,但鴻禧皇帝肯定是不想兩人之間就這麼快速結束的。
鴻禧皇帝正值壯年,如果現在就立儲君的話,那儲君就該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去了。
任何一個皇帝都是高高在上掌控局麵的,如何掌控局麵?
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下麵的人互相爭鬥,皇帝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若是三皇子就這麼贏了二皇子的話,那後麵的日子一直到鴻禧皇帝駕崩,估計每一天都不太好過。
“可是,二爺,這種事情我父皇哪裡有同意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