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葛掌櫃臉上笑容頓時僵住,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皮笑肉不笑道:“二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
“小老兒雖沒多大本事,但起碼有一顆忠心,這些年更是兢兢業業,絕無二心,從哪裡說貪汙之話?”
葛掌櫃看著一臉笑容的楊恒文,心臟突突直跳。
這傻老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對啊,他就是個傻子,能知道什麼?
“嗬嗬嗬”
忽然,楊恒文將一根手指放進嘴裡,露出一副傻嗬嗬的笑容。
一隻手拍著莊延的肩膀,另一隻手指著葛掌櫃道:“你說的,對,壯!好!結實!嘿嘿”
莊延倒吸一口涼氣:“???”
感受到周圍越來越多客人的指指點點,莊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特麼的,不是我說的啊,都看我乾嘛?
莊延想撞死的心都有了,這下自己的名聲算是全毀了。
不過對於楊恒文的話,他卻不敢反駁分毫,隻能違心的陪笑。
還沒等葛掌櫃反應過來,楊恒文就將他扛起來直接跑進裡屋,還留下一串淫笑:“嘿嘿嘿”
莊延和芷荷對視一眼,連忙追進去,關上門。
留下一眾客人在外麵麵麵相覷一陣後,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沒想到楊家二爺還有這麼重的口味啊?”
“龍陽之好也就罷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一個老頭子身上了?哈哈哈哈!”
“噓!小點聲音,彆打擾楊二爺跟葛掌櫃的好趣味。”
“嗬嗬,這下楊家算是完了,龍陽之好應該留不下種吧?”
“”
所有人都認為楊恒文帶葛掌櫃進去是為了做那種事,誰也沒放在心上。
在楊恒文的神力之下,葛掌櫃完全沒有半分招架之力就被扛進去。
哆哆嗦嗦的縮在炕上,眼神中帶著畏懼。
不會吧?傳言是真的,這傻子真特麼的有龍陽之好啊!
昨天自己還狠狠的嘲笑了這傻子一頓,結果轉天就盯上自己了?
“咳咳,二爺,小老兒都這把年紀了,身子骨不行了,要不,您找你身邊這位?”
葛掌櫃哆嗦著指了指莊延:“這位小夥子眉清目秀,一看身子骨就硬朗。”
莊延嘴角一抽,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甲都攥出月牙白。
有時候真的挺想打人的,真的!
“葛掌櫃,我給你兩個選擇!”
此時的楊恒文眼眸中哪裡還有半分癡傻的跡象,有的隻有無儘的鋒銳光芒與淩厲。
葛掌櫃不由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的道:“你,你不傻?”
“你說呢?”
笑容還是那副笑容,但眼神變了。
此時楊恒文的眼神中滿是平靜,還有一絲戲謔:“第一個選擇,你交代出你貪墨楊家銀兩的事情,我考慮從輕處罰。”
“第二,我弄死你,然後對外宣稱你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扛不住折騰死了!”
莊延看著縮在炕上的葛掌櫃,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這兩個選擇何其相似?
這時候的葛掌櫃瞳孔驟然猛縮,心底恐懼瘋狂蔓延。
他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他們都被騙了!
這楊家二爺哪裡是什麼癡傻之人,完全就是一個胸藏韜略的塚虎!
“不選麼?時間到!”
楊恒文拍拍手:“芷荷姐,動手吧!嗯,把下麵打斷,弄得乾淨點”
“等等!”
眼看著芷荷就要上前,葛掌櫃連忙顫抖著聲音開口。
直到現在,他才深信不疑,這位楊家二爺是真的有弄死自己的想法。
自己不過是楊家的一個家奴,外界人都認為癡傻二爺有龍陽之好,就算是自己被弄死,楊二爺也不會被追究。
但他可就真的白死了。
“我我選擇第一個!”
“我說,我全都說!二爺,求求您饒了小老兒狗命吧!”
葛掌櫃磕頭如搗蒜。
楊恒文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輕坐下慢悠悠的給自己斟上一壺茶,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我在聽!”
葛掌櫃很快就從屋子的地磚下麵掏出這些年的賬本,以及貪墨的銀兩,一五一十的交代起來。
芷荷看著眼前淡然的楊恒文,,鼻尖微微一酸,眼底閃過一抹欣喜。
二爺風範,完全不下於當年的大爺!
胸藏韜略,寵辱不驚,僅憑細微變化就能判斷出錦文坊有問題。
手段乾淨利落,完全不拖泥帶水,同時又恩威並濟,頗有老將軍的風采。
一炷香的時間後,楊恒文手中多了一遝厚厚的銀票,不下三萬兩。
“芷荷姐,抽時間走一趟玉鸞樓,把莊延欠的銀子還上!”
麵對如此巨款,楊恒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遞給芷荷。
這讓芷荷對楊恒文更加高看幾分。
“是,二爺!”
交代完所有的葛掌櫃爬到楊恒文腳下,眼淚汪汪的道:“二爺,我,我全都交代了,這些年貪墨的銀子也都在這裡,求求您,求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吧!”
“小老兒在楊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從今以後,再不敢有二心了!”
楊恒文抿了一口茶水,搖晃著腦袋回味著茶水餘香,半晌才睜開眼睛,輕聲道:“這個理由,不夠啊!”
葛掌櫃聞言,低著頭渾身顫抖如篩糠一樣,忽然,猛然抬起頭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二爺,二爺我有一個重要情報,您,您一定感興趣。我,我用這個情報換我一條命。”
“您看可以嗎?”
“那就要看看,你這條情報的價值夠不夠了。”
楊恒文放下茶杯,眼神一凜:“記住,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是,是,小老兒知道!”
葛掌櫃心中剛剛升起來的與楊恒文講條件的念頭立刻被掐滅。
“是,是國公府管家,與小老兒聯合,在街上聯合給您下套的”
“他,他想徹底害死您”
“管家?”
楊恒文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你知道,我想聽的並不是這個。”
“背後之人,是誰!”
僅憑一個楊府管家,可對自己沒有這麼大的殺意。
這背後,必定是另有其人。
瞬間,芷荷與莊延的耳朵也豎起來,房間內隻能聽到葛掌櫃的呼呼喘息聲。
“是三,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