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三舅媽的忽然死亡,讓袁子胥,以及整個安家人猝不及防。
她十六歲的女兒幾乎當場崩潰,抱著媽媽的屍體不斷搖晃,崩潰大哭道:“媽……你怎麼了媽……你彆嚇我啊……”
安召南也快崩潰了,他剛要上前查探,卻被二哥安凱風一把抓住。
安召南回過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安凱風,脫口質問:“二哥,你拉著我做什麼!麗琴出事了啊!”
安凱風黑著臉吼道:“你看清楚她是怎麼死的!還記得剛才那個匪首是怎麼服毒自殺的嗎!”
“自殺……”安召南表情駭然無比,脫口問道:“你……你是說……麗琴是服毒自殺!”
安凱風指著屍體,冷聲問道:“除了自殺,還有其他可能嗎!”
袁子胥這時候立刻衝上前去,一把將葉辰的三舅媽抱了起來,對眾人說道:“你們先不要動!”
說罷,又對自己帶來的人說道:“看緊他們!”
話音剛落,他便抱著屍體從包廂裡跑了出來,朝著葉辰所在的位置跑去。
葉辰眼見他抱著一個沒了生命跡象的中年女人出來,眉頭頓時緊皺。
陳多多見過葉辰的三舅媽,雖然沒說過話,但畢竟幾十分鐘前這還是個大活人,現在被袁子胥抱出來的時候,已經氣絕身亡,這讓她不禁嚇的後退幾步捂住了眼。
葉辰正要問話,袁子胥一臉慚愧的說道:“葉先生,是在下辦事不利,剛才在搜查的過程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每個人的手上,生怕他們有什麼小動作,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毒發身亡了……”
說完,袁子胥無比懊惱的說道:“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服下的毒藥……我明明緊盯著每個人的手,確認過她的雙手沒有動過啊……”
葉辰表情嚴肅的說道:“袁先生不必自責,這不怪你。”
說著,他伸手捏開了那中年女人的嘴巴,果然在口腔中發現了碎裂的假牙,同時也在她牙床的左上方,發現了一個缺齒的空位。
隨即,他將一絲靈氣渡入對方體內,發現此時劇毒已經通過血液循環擴散至其全身,甚至包括大腦。
如此看來,此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葉辰心中不禁駭然。
從她口腔的牙齒缺位,到那顆被咬碎的假牙,都能看得出,這個女人絕不是臨時被收買,而是早已成為匪徒的一員,甚至已經被匪徒的組織培養成了死士。
否則,怎麼可能在即將暴露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咬碎假牙毒發身亡
這個情況,讓葉辰震驚的同時,也有了幾分擔憂。
連安家這麼龐大的家族,都能被匪徒滲透進來,而且還不是滲透到下人的層麵,是直接滲透到了直係成員的範圍,實在是非同一般!
要知道,今天到這裡的安家人,除了安家自己的老中青三代之外,就隻安家的三個兒媳婦。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身份,有可能是自己三個舅媽其中之一,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姨。
而葉辰印象中隻在小時候見過大舅媽與二舅媽,與三舅媽未曾見過,而他與小姨也同樣多年未見,也無法確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葉辰隨即問道:“袁先生,有沒有留意一下安家人的反應,能不能推斷出此人是誰”
袁子胥想了想,連忙道:“有一個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那個男人喊其中另一個男人二哥,我聽他說起這個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麗琴。”
葉辰聽到這裡,便立刻推測出,此人應該就是自己的三舅媽。
畢竟,能被稱作二哥的,隻有自己的二舅安凱風。
而能叫他二哥的,也隻有三舅安召南以及小姨安呦呦。
葉辰最怕的是,萬一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小姨安呦呦,那就意味著安家自己人已經被人滲透,這種情況無論從哪個方麵都實在無法接受。
所以,當他聽說是三舅媽的時候,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也隻是稍稍鬆了口氣而已。
三舅媽與三舅安召南結婚至少十幾年,枕邊人到底為什麼會化身死士
若是她是中途被人洗腦,那就不得不感歎那個神秘組織的實力,能把一個養尊處優的頂尖家族兒媳婦培養成死士,這種洗腦的能力可謂登峰造極;
若是她本身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是被那個神秘組織提前埋在安家身邊臥底,那這個神秘組織的實力和謀略就更可怕了!
能培養一名死士心甘情願嫁入安家、與三舅安召南同床共枕十幾年,還養育了共同的孩子,這種布局能力簡直令人發指!
而且,這個組織,甚至能讓這個女人不惜把丈夫和女兒,甚至自己的命全部犧牲掉,這種掌控能力也令人脊背發涼!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神秘組織的實力,肯定已經強到不可思議!
而今天的攻擊,對那個神秘組織來說,也不過隻是冰山一角!
想到這裡,葉辰已經愈發頭大。
他覺得,不能再把外公一家留在這裡,要儘快讓他們先行返回自己的安全地帶。
同時,也要讓他們趕緊著手從三舅媽的身份背景、家庭背景開始徹查。
葉辰雖然不知道三舅媽到底姓誰名誰、是哪家的閨秀,但他可以確定一點,三舅媽的身份背景絕不會是一般家庭,否則也不可能被安家娶進門。
而且,三舅媽嫁入安家之前,安家必然會對她和她的家人進行嚴密的背景調查,若是對方能隱藏的連安家都調查不出來,那這其中的能耐也確實不小,深挖她的家庭背景,一定會找到線索!
想到這,葉辰對費可欣說道:“費小姐,辛苦你和袁先生跟我外公一家溝通一下,讓他們立刻召集人手過來掩護他們離開,到時候也辛苦你和袁先生一路護送,直至他們安全抵達。”
費可欣不假思索的說道:“好的葉先生,那我這就安排!”
說罷,費可欣想起什麼,連忙問道:“葉先生,我剛回紐約不久,先前費家的新聞又鬨的人儘皆知,我的身份,您外公一家肯定能認出來,到時候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呢……”
葉辰道:“就說你也是受人之托,如果他們一再追問,你就說你也是還一份人情,不知對方真實身份。”
費可欣點了點頭:“我懂了葉先生!安家人肯定知道我和爺爺在華夏被追殺,前幾天卻忽然重返費家的事情,我就跟他們直說您是在華夏救了我和爺爺的恩公,至於您的真實身份,我就說我跟他們一樣也不知道,這樣他們應該會更容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