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猛地一拍桌子,“安靜,空口無憑就說被陷害有證據嗎?她有什麼動機陷害你?”
“一定是記恨我白天拿了她的衣服………”
他有得有理有據的,警察同誌不得不重視,很快周餘緲跟陸安和被分開審問。
…………
周餘緲卻在麵對的質問時,絲毫不慌。
“白天趁我們不在家,周成銘偷偷進我們房間,偷了我的新衣服給她未婚妻穿,還順走了我未婚夫的200塊錢。”
“200塊已經構成偷竊,為什麼不報警?”
周餘緲歎了口氣,“我們念在是親戚的份上隻讓他還錢,沒有報警。
晚上他們以給我們賠罪的理由也給我們煮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還主動給我們打飯倒酒,我覺得很奇怪,但並沒有多想。
以為他是害怕我們報警,再認真給我們道歉,就吃了。
吃到一半我未婚夫不甚酒力,醉了,他們就讓我送他回房休息,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們出來時,他跟大伯母被人壓在院子裡。
從頭到尾我都沒看進過廚房,我也沒錢買藥,村裡人都知道我在周家連飯都吃不飽,更不會給我錢。”
她故意加重買藥兩字。
等記筆錄的同誌寫完,她像是想到什麼,驚呼一聲:“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麼?請你如實回答。”
“我們出來後,他們發瘋般撲向我,厲害罵的很難聽,後麵他說漏嘴說是給我們下的藥,為什麼我們沒事?這話很多村民都聽到了,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民警同誌點頭,“你的供詞我們會核實清楚。”
另一邊的陸安和回答得跟她差不多。
兩邊一對,誰說謊一目了然。
民警還收集了其他村民的口供,得到的結果都跟周餘緲兩人說的差不多。
盜竊加耍流氓就夠他喝一壺了,現在還多了一個下藥。
周成銘以流氓罪被關押,其他罪證待核實清楚,一並處罰。
大伯母與人通奸是事實,可按照重婚罪論,但涉及被下藥發生的關係,隻是被拘留。
但她涉嫌到給人下藥,雖沒有造成人員重傷或死亡的嚴重後果,但也是違法的。
最後被拘留一個月,給周餘緲跟陸安和一人賠償200元。
麵對著結果,大伯母差點昏死過去。
大伯收到通知趕過來,天都塌了,兒子被判流氓罪還要賠村長媳婦500元。
自己婆娘與人通奸,不僅要被拘留、賠錢,還被全村人知道了。
看著拘留室裡,大伯母頭發淩亂地蜷縮在角落。
他撲過去揪住她衣領,指甲幾乎掐進皮肉:“我每天賣命掙錢給你花,從不讓你乾活,你就背著我乾這種醃臢事?”
“建東,我是被冤枉的!”
大伯母崩潰大哭,“是成銘那混小子下的藥,他想想害陸少爺和四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中藥了。”
“你要相信我啊!”
周建東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還敢狡辯!全村人都知道你跟瘸子睡一屋,現在又想把臟水潑到兒子身上?”
拘留室外傳來民警嗬斥,周建東卻像沒聽到,瘋了般把人按在牆上,瘋狂扇巴掌。
“你個浪貨,害得兒子要坐牢,就連我都要被牽連,我以後怎麼見人!怎麼活!”
民警衝進來扯開兩人,將周建東拽到一旁。
“夠了!這裡是派出所,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民警厲聲嗬斥,警棍在地麵重重一敲,發出的聲響讓周建東混沌的大腦慢慢清醒。
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盯著地上瑟縮在角落的婆娘,雙手不受控地顫抖。
一陣笑聲傳來,他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二瘸子再笑。
目光直勾勾盯著他婆娘,還伸出舌頭舔唇,似在回味。
這種赤裸裸的挑訓,他怎麼受得了,腦子一熱衝到二瘸子麵前。
一手揪住他的領子,掄起拳頭就朝他臉上招呼。
“二瘸子,你找死?”
一拳又一拳,民警都沒來得及阻止。
二瘸子被揍得嘴角滲血,依舊在笑。
“你還敢笑?”
“周建東十幾年前你斷我一條腿,今日睡你女人也值了。”
“嗬嗬嗬…”
民警反應回來,將人製住。
“警察同誌,這種奸夫淫婦必須受到懲罰!”
“他…他趁我婆娘不清醒睡我婆娘,還敢笑,他這種人一定要判他耍流氓,要他坐牢。”
民警語氣嚴肅:“他已經受到法律製裁,你這樣打人解決不了問題,再鬨事,連你也要被處理!”
……
李嬸踮著腳往裡頭張望,嘴裡嘖嘖有聲:“早就說周家那婆娘不是省油的燈,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這下好了,把全家都拖進泥坑!”
她身旁德男人猛吸一口旱煙,煙圈混著唾沫星子噴出來:“聽說下藥那事兒,是想算計省城來的陸少爺,結果害了自己?”
“是咧,我親耳聽到的。”
王二嬸抱著胳膊從樹後轉出來,尖著嗓子嚷:“我早就看透她了!
上個月我撞見她跟鄰村那個賣貨郎眉來眼去,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幾個年輕媳婦捂著嘴,湊到她跟前求她講細節。
“周成銘被抓前還大喊冤枉,還說被四丫陷害了,四丫要有這本事,能過的這麼慘?”
一旁的人點頭應和。
“我呸!這種人就應該吃槍子,隻判了幾年便宜他了。”
劉嬸啐了口唾沫,扭頭對旁人說:“這下老周家算是成了全村的笑話,往後誰還敢跟他們來往?”
“說到底,還是四丫可憐,這麼一鬨,也不知道陸家少爺還願不願要她?”
“我看八成要黃了。”
眾人的討論漸漸從周成銘幾人轉移到周餘緲和陸安和身上。
隔著一道牆聽到這些議論周餘緲沒什麼表情。
…………
村長得到滿意的結果,過來跟陸安和告彆。
又詢問周餘緲要不要同他們一起回去。
他也覺得經這麼一鬨,陸安和這大少爺怕是會嫌棄她。
周餘緲搖頭,“村長叔,你們先回去吧!實在對不住讓嬸子因我受到牽連。”
“這不能怪你,你也是個可憐的娃。”
村長走後,陸安和帶著周餘緲去了旅社住一晚。
回去的路上,周餘緲猶豫半晌,還是開口:“我…你上次說的事還作數嗎?”
“什麼事?”陸安和明知故問。
“就…就是我學種田,你帶幫我脫離周家帶我回省城。”
這麼一鬨,周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可沒有推薦信,她哪都去不了,隻能仰仗這位大少爺。
“哦!”陸安和漫不經心,“我考慮考慮。”
“彆啊!大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