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聽完蘇晨的計劃並不反對,反正她對蘇晨極為滿意,
而且在她眼裡蘇晨所為都是為了天玄,哪怕是殺人放火她都支持。
畢竟道德這東西都是寬厚待己,嚴於律他嘛。
“小家夥,那你準備怎麼做,去哪個聖地?”
雲雅伸手捏了捏蘇晨的臉,笑吟吟的看著他。
蘇晨翻了翻白眼,一巴掌把雲雅的手給薅了下去,
不知道這女的什麼毛病,怎麼老喜歡捏自己的臉。
“這裡不就是扶光聖地麼,還跑什麼,就這了。”
蘇晨看了眼周邊,覺得這地方很不錯,
遙望之下遠處有神光升騰,相隔萬裡都仿佛能感受到那傳來的恢宏氣勢,顯然是極為強大的勢力。
“到時候你們自己在聖地之外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要暴露,有事我會傳訊給你們。”
蘇晨衝著雲雅跟一眾護道的族老交代了下。
這些都是後手,自己越“嬌弱”,魚兒才越瘋狂嘛,嘿嘿嘿。
兩位準帝老祖看著自家的小祖宗一臉的壞笑,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不知道誰給他教成這樣的,也不知道扶光聖地能不能經得住這小家夥的折騰。
“晴兒,明日便是聖地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便由你替為師走一趟吧。”
扶光聖地,太玄峰。
峰巒之間,雲遮霧繞,古色亭台玉柱雕欄,如仙闕般隱在雲霧之間。
一素衣女子立於亭台之中,遙望著遠方,
清風撫動女子的衣擺,勾勒出玉骨冰肌。
清冷的聲音與山間流水相合,如天籟在世間回響。
“師尊,你又犯懶了。”
一紅衣女子立於其後,看著眼前這位清冷師尊的背影,開口吐槽道。
心間無奈一歎,自己這師尊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於懶散了,
身為一峰之主,基本上什麼事都不管,全交給自己處理,以至於現在扶光聖地都在傳自己才是太玄峰之主。
“你個小丫頭,師尊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幫師尊辦點事怎麼了。”
聽到徒弟的吐槽,素衣女子也是轉身,伸手敲在柳晴的腦袋之上。
“是是是,師尊養了徒兒十八年,這句話念了十五年,徒兒一點都不辛苦呢。”
見自己師尊又拿出老一套的話術,柳晴也是翻了翻白眼。
當初把自己從外麵撿了回來,養了三年之後就開始使喚了,
人還沒櫃台高,就被其打發去聖地主峰領修煉資源,
當時主峰弟子差點以為資源大殿鬨鬼了,隻聽到聲音見不到人,
直到最後探出身子,才在櫃台之下發現自己。
聽到此言,素衣女子也是麵色一僵,清冷的麵容之上浮現出尷尬之色。
“哎,咱們師徒之間已經生分到如此地步了麼,罷了罷了,我自己去便是。”
素衣女子說完,便裝模作樣的往山下而去,
腳步輕抬間,搖頭歎息。
“林慕瑤,你夠了!我又沒說不去!”
柳晴見到自己師尊這個死樣子,簡直氣的牙癢癢,
雙拳緊握,身上的紅衣也被山風吹的獵獵作,
雖然知道這是她的慣用伎倆,但偏偏自己就吃這一套。
“那就交給你了,晴兒,還是你心疼師尊。”
見到自己徒弟要生氣了,林慕瑤一個回轉,臉上笑意明媚的如同萬花盛開。
柳晴見此轉身就走,懶得搭理這個無良師尊。
“啊,對了,回來記得給師尊帶壇醉仙釀。”
林慕瑤看著遠去的柳晴,揮手吩咐道。
柳晴聽聞此言,頓時停下了腳步,銀牙緊咬,恨不得回頭打死林慕瑤。
稍緩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的柳晴,徑直往山下飛去。
“呼,不生氣不生氣,氣死自己沒意義。”
蘇晨交代好眾人之後,便獨自一人往扶光聖地而來,
還未至山門,便感受到了一方聖地的底蘊,
一尊大鼎鎮與聖地上空,鼎呈黑色,其上龍紋遍布,
雖不展氣勢,但其古樸厚重之感卻壓的人喘不過氣,
其上的龍紋仿若活物,金色紋路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道道霞光。
“帝兵。”
蘇晨作為帝兵窩裡長大的孩子,一眼便看出此鼎為大帝兵。
一時間也是被扶光聖地的手筆震撼了片刻,
倒並非是因為其有帝兵而驚訝,而是感慨其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將帝兵鎮於聖地上空,
誰家有帝兵不是藏得深深的,要知道即便蘇族都是將帝兵藏於祖地,
而扶光此舉,無不彰顯著實力與絕對的自信。
蘇晨收斂了心神,往山門飛去,心中思索看是否能將此鼎拐走,
堂堂帝兵,整天在外風吹日曬的,著實讓人於心不忍,嘿嘿嘿。
“鐺!”
“鐺!”
“鐺!”
“快快快,聖地收徒大典要開了。”
“彆擠彆擠,你踏馬的踩我腳了。”
古樸悠揚的鐘鳴響起,道道波紋往四周擴散而開,
一時間此方的天地頃刻沸騰起來,人影嘈雜,爭相往山門之內而去。
蘇晨此時站在山門之外,看著此地數萬人影,也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麼多人,難道扶光在搞什麼大動作?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多人?”
蘇晨抬手間將人群中比較靠後的一青年薅了過來,開口詢問。
“誰踏馬的鎖我喉?眼瞎是不是,老子都要擠進去了。”
青年正往裡擠呢,突然間感覺被人鎖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看著好不容易擠開的通道飛速遠離,心中怒火宛如焚天之焰,臉色都開始猙獰起來。
待身體停住之後,青年回頭一望,發現一個好看的不像凡塵之人的少年正盯著自己,
顯然正是他將自己薅了回來。
“你踏馬是不是瞎?老子好不容易擠出的通道,都被你毀了。”
青年氣的不行,恨不得宰了蘇晨,
他等這一天等了十年,都要擠進去了,卻被硬生生的薅了出來。
彆以為長得好看就有特權,在老子這不好使。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冷靜了沒?”
我竟然被打了?
一巴掌下去,讓青年的腦子暈乎乎的,臉色也變的僵硬起來,一時間都忘了張嘴說話。
嗯?
不說話?
“啪!”
又是一耳光,清脆的聲音總算將青年喚了回神,一時間身上靈氣暴漲,陰冷的看著蘇晨。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你就死在這裡,誰來也救不了你。”
“啪!”
???
“你踏馬的。”
老子讓你給解釋,不是讓你繼續打!
青年直接抬手準備給蘇晨一拳,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尊重,
結果卻發現一身的靈氣突然間儘皆被鎮壓,毫無反抗之力。
“我踏馬的什麼?”
蘇晨看著青年懵逼的臉,神色不善。
“沒沒什麼,是我踏馬的,我踏馬的飄了,跟公子你沒關係。”
看著蘇晨臉上的冷意,青年趕緊開口,生怕蘇晨又是一耳光扇過來。
這小子一看就很邪門兒,先忍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