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走過去一把搶過來,“我可沒你這麼無聊。”
這鞋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穿不上,氣得她直接丟一邊。
許瑞寒站在一旁看著,噗嗤一聲笑了,幽幽開口,“我的好老婆,坐老公大腿上來,老公幫你穿。”
將顧清月一把扯過來抱住,坐在他大腿上,強而有力的手臂如同一根粗粗的鐵鏈環住她的a4腰。
許瑞寒的呼吸聲在她耳畔遊離,淡淡的檀木香加他本身的體香混合,衝擊著她的鼻腔,給她一種曖昧又霸道。
“放開!”她使勁掰扯許瑞寒強而有力的手掌,吃奶兒的力氣都用上了,還是紋絲不動。
“你到底要做什麼?”顧清月沒好氣地轉過臉和他對視。
許瑞寒在她脖頸處停留了一會兒,最後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下巴固定住,“不是你讓我吃羊肉再戰嗎?我看不用今晚,就現在吧。”
顧清月:“!!!”
不是!這人腦子是長什麼東西了。
能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的一個人,看不出她是逢場作戲?
“許總,你想多了,我剛剛隻是陪你演演郎情妾意的戲碼,沒彆的意思,請你自唔~”
以前許瑞寒也主動過,但都不像這次如此著急。
似乎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的進攻。
她從一開始的反抗到被吻得暈頭轉向,但好在還分得清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又想起那天聽見他和林夢的淫聲浪語,胃裡又是一陣翻湧。
察覺到她不對勁,許瑞寒濃眉微蹙,立即從她唇瓣離開。
“嘔~”
剛剛沒吐乾淨的藥湯直接吐在了他身上,“顧清月,你真惡心!”
許瑞寒氣急敗壞地扯下西裝,拽開水龍頭衝洗,襯衫也被他撕扯下來,露出精壯的肌肉。
“惡心?”顧清月抱著胳膊,嗤笑一聲,“我惡心得過你?”
“你什麼意思?”許瑞寒眯起眼睛,危險地逼近。
“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得很!”顧清月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
正僵持著,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瑞寒?”
許泠音的聲音嬌滴滴地響起,“你沒事吧?”
顧清月打開門,許泠音立刻擠了進來,看到光著膀子的許瑞寒,又瞥見顧清月略顯淩亂的衣衫,頓時變了臉色,“顧清月,你是有多饑渴?洗手間都不放過?想生兒子想瘋了吧!”
“姑姑,”顧清月冷笑,“麻煩你長點腦子。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纏著他了?有這臆想症去看看醫生,彆在我麵前發瘋!”
許泠音立刻撲進許瑞寒懷裡,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瑞寒你看她,凶我!人家的小心臟都嚇壞了!”
許瑞寒皺眉推開許泠音,“姑姑,是您先是非不分在先吧。”
狗男人!終於說了句公道話!
“哼!你們就是欺負我丈夫死的早沒有依仗,欺負我孤兒寡母。”許泠音捂著臉背過身,小聲地抽泣起來。
顧清月剛覺得許瑞寒沒聾沒瞎,許泠音一賣慘,“但姑姑畢竟是長輩,長輩說什麼,晚輩就該應著,不能說長輩的不是。”許瑞寒靠近她耳邊說:“顧清月,你道個歉,哄哄姑姑。”
以往她都忍了,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還得相處。
可現在,她不想忍了!
“憑什麼我道歉?”顧清月一把推開許瑞寒,轉身就走,“快五十歲的人了,是非不分,冤枉人還有理了?錯的是她!”說完自顧自往莊園外走,他沒有追上來。
走到莊園門口,顧清月回頭望去,許瑞寒正摟著許泠音輕聲安慰。
許泠音則得意地朝她挑釁一笑。
顧清月對著許泠音比了個手勢——雙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又指向對方,意思是“你腦子有問題!”然後,她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幾分鐘後,許瑞寒怒氣衝衝地鑽進車裡,“現在!立刻!回去給姑姑道歉!”
“你自己去道!我又沒做錯什麼。”顧清月翻了個白眼,“況且都要跟你離婚了,我不必再委屈自己討好你家人。”
"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不聽我的?"許瑞寒怒吼,“你當然有錯!嫁進許家這麼多年,連對我家人好都做不到!我娶你何用?”
“沒用是吧!行!”顧清月也火了,“那就趕緊離婚,找個對你家人好的去!”
許瑞寒怒不可遏,衝著司機吼道:“宋玨!靠邊停車!”
宋玨下車關上車門,走到離車三米開外。
許瑞寒雙手撐在車上,把她逼到角落裡,臉色黑沉的可怕,“顧清月,你搞搞清楚,你是沒有資格提離婚的,
嫁入許家七年,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你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嗎?這七年養尊處優,再過窮人生活你適應得了嗎?
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還有,你爸要不是有我每月花錢養著,早不在人世了,你要懂得感恩。”
顧清月眼眶發紅瞪著她,眼神裡帶著不甘,憤怒,委屈,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
她以為上次在醫院門口哭了那麼久,不會再被任何話刺激到。
顯然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許瑞寒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刃,接二連三地剜著她的心。
見她紅著眼睛,沒有說話,許瑞寒回原位坐好,語氣溫和了一些,“以後彆再這樣胡鬨,明天我們去做試管,前麵的事兒我不追究,以後你還是許太太,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謝謝許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顧清月笑了,“我是不是要三拜九叩,感謝您許大善人的恩澤?”
“我在給你台階下,彆不識好歹。”許瑞寒捏住她的下巴轉過臉,看著她警告。
顧清月把他的手拽掉,“我謝謝您,這台階您自個兒老慢慢爬吧。彆忘了,你現在手上的股份是因為娶了我,你爸才給你的,並不是靠你的能力得到,要說誰給誰多一點,還得好好算算呢。”眼神發狠地挑了下眉。
許瑞寒被她這麼一說,整個臉爆紅,如同一隻被人摸了尾巴的猛虎,“顧清月,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顧清月平靜地看著他,眼神毫無波瀾,“許總神通廣大,大可以找人盯著我,看看我離婚後有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好啊,半個月內你要是能找到一份月收入過萬的正經工作,我就考慮離婚。”許瑞寒嗤笑一聲,“記住!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