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霄和塵景逸默契的把疑惑憋進了肚子裡。
雖然花朝沒這麼討厭了,但被她說出這樣一句話,心裡感覺是真的有夠惡心的。
吃完飯,
花朝又把做杏子果乾和桑葚山莓果醬的方法告訴了玄鱗跟塵景逸二人。
他們有異能做起這些來十分快捷。
除了果乾和果醬,花朝還打算做包子,饅頭,肉餅還有甜點這些拿去獸皇城售賣。
大家都沒有早午飯這個概念,純純餓了就吃。
獸人本就消耗大胃口肯定也大,這樣下來一定能賺不少晶石!
等有錢了之後呢就租幾間店麵。
要是生意實在火爆還能在各個部落裡開連鎖店
光想想花朝就仿佛已經聽到了錢從四麵八方落到口袋裡的聲音。
“哎,你說妻主在傻乎乎的笑什麼呢?”
玄鱗望著她這副樣子不覺也跟著彎了下唇。
其實花朝隻要不口出狂言,看著還是不招人討厭的。
塵景逸:“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話說玄鱗你怎麼好像變得很關心妻主了?”
玄鱗收起笑意,緩緩道:“沒有吧。”
“有,自從你吃了花朝做的食物後,你整個人就變了,變得願意親近她了。”
“難道僅是吃了幾次食物,你就忘記她以前對我們所做的一切了嗎?”
玄鱗瞥了眼塵景逸。
覺得他既有說對的地方,也有說錯的地方:
“妻主以前是對我們不好,可你也說那是以前了啊,她以後不會再這麼對我們,我覺得就很好了。”
塵景逸覺得他要麼是被花朝用什麼方式洗腦了,要麼他就是瘋了。
“那你還打算離婚嗎?”
“不知道。”
玄鱗從不是一個當機立斷的人。
他得根據實際情況來調整自己的方向和想法,來給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想當初他意外跟花朝締結獸侶契約,本也是奔著踏踏實實過日子去的。
可相處不到一天,誰曾想花朝竟是那樣一個蠻不講理,極儘潑辣之人。
是她親手打破了他想好好過日子的夢想。
可現在,他也確實感受到了花朝在改變
他想賭一把,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確定她是否真的能值得他留下來。
此時,花朝看向這邊正在乾活兒的兩人,朗聲道:
“我先回山洞休息會,要是有人找我,就麻煩你們過來叫我一下。”
塵景逸正想說怎麼有人會找她,卻被一旁站著的銀霄搶先道:
“嗯你去休息吧”,在白澤身上投入了不少木係異能,花朝應該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待花朝走後,玄鱗才繼續開口:“塵景逸,你現在還是依舊想要離婚嗎?”
他肯定:“嗯。”
花朝不喜歡他,她隻喜歡霍野。
說實話,他留著在這兒連個替身都算不上,隻是個她因為得不到霍野,而發泄怒氣的工具。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繼續留在這裡
思緒收回,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請問花朝小姐在嗎?我們有急事想請她出來幫個忙。”
銀霄雙手環在胸前,緩緩撩起眼皮:
“不在,你們可以回去了。”
來人正是楚夢瑤的那幾個獸夫。
他們用粗布和木棍做了個簡易擔架,四個獸人抬著奄奄一息的霍野走來。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來請求花朝幫什麼忙的。
玄鱗和塵景逸聽他這麼開口,心中已然有了數。
弈雲崖嗅了嗅鼻子,神情嚴肅道:“我在這空氣中聞到了花朝的氣息,她在這裡。”
“既然她在,那就快讓她出來吧。”
“霍野這情況你們也看到了,若是再拖下去,難保生命不會受到什麼危險。”
說完,他目光淡淡掃過銀霄,
霍野胸口那根冰錐是誰乾的,不言而喻。
塵景逸輕嗤了聲。
不為彆的,隻是想起上回花朝給楚夢瑤治療一事,心中還有餘火未褪。
“霍野怎麼樣關我們妻主什麼事?
按你這麼說要是你們隨便有個頭疼腦熱的直接找我妻主出手就完事了唄,
我就納悶了她是你親阿父啊?還是你親阿母啊?要這麼體貼著你來?”
塵景逸這張嘴怕是就沒饒過誰。
嘴巴一張一合就把弈雲崖等一行人臉氣的夠青。
玄鱗適時添了句,以免給花朝招黑:
“我們和我妻主待著,身上染了些她的氣息罷了。”
弈雲崖恍若未聞,瞪著塵景逸說道:
“我可沒你那意思,大家同身為部落的人,相互關照不是應該的嗎?”
塵景逸:“那你這話應該跟部落巫醫說說,說不定他以後就都給你免費診治了呢。”
巫醫這類職業的獸人僅占少數,彆說他們了,就算首領看病,她也得交錢。
塵景逸這話可不就是在擠兌他們。
弈雲崖哪受過這種憋屈,還是因自家妻主的一個獸夫受的,他就更氣了。
弈雲崖揮了揮手,這病不治也罷!
眾人打造回府。
躺在擔架上的霍野:不,不是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啊!!
消耗異能所帶來的疲憊感是花朝躺上床上的那一刻,全部如同洪水般侵壓而來的。
要不說人隻有在忙起來之後,腦子裡才不會有那雜七雜八的事兒呢。
這回花朝隻夢見自己開了不少連鎖店且大受歡迎。
錢包口袋都被晶石裝的滿滿的。
自己掙的錢,自己牢牢握在手裡彆提多有安全感多開心了。
就在她準備要開第三百六十五家連鎖店時,她忽然感覺熱得很,“唰”地就從睡夢中醒了。
啊啊啊,她的美夢啊!
就這樣沒了,真是想想就傷心難過的程度。
白澤是有些不解道:“妻主是做噩夢了嗎?”
花朝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旁邊還躺著個人。
難怪她覺得熱。
“沒有。”
花朝撐著床坐起來,外麵已經是一片寂靜的星空。
沒想到自己竟然休息了這麼久。
她低頭再看向白澤時,才注意到他濕潤的眼角。花朝瞬間打起了幾分精神:
“怎麼了白澤,有話好好說,咱們彆哭行不行?”
花朝手無足措地給他擦著濕潤的眼眶。
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美男落淚,除了光線差點挑不出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