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入口在一棵五六人合抱粗的樹洞內。
從外看隻是個普通的樹洞,而實際是黑市幕後最大的老板請人設下的障眼法。
直接穿過樹洞,就到了黑市。
一條望不到儘頭的街,一家家做什麼都有的鋪子排開。
花朝按著記憶走在前麵帶路。
與此同時,散發著腥臭氣味的陰暗房間內,
銀霄躺在操作台上,手腳被特製的手銬腳銬鎖住,一點力氣和異能都使不上。
房間門被打開,一股新鮮空氣衝走了房間裡陳舊的味道。
兩個身強體壯的三階獸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給銀霄注射藥劑,讓他被迫化作獸形。
銀霄痛苦地發出嘶吼,心中對某人的恨再次達到了頂峰。
“好久沒接過這種單子了,感覺手都生了。”
“嘖嘖嘖,這銀狐的皮毛是真好看啊,難怪他妻主眼睛都不眨,就把他送來了呢。”
“哎哎,聽老板說那雌性蠢得沒救了,用五階獸人的晶石換獸衣,還傻樂著呢”
兩個雄獸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完,準備工作也做好了。
其中一個雄獸指甲化作鋒利的爪子,準備劃破銀霄的後腦勺到脊椎。
這樣能很快把皮剝下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嘭”地一聲被踹開了。
獸人1:!!!
獸人2:!!!
玄鱗金瞳上泛出幽光。
這兩個要剝下銀霄獸皮的雄獸,還沒反應來,就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脖子。
當即,便斷了氣。
花朝趕緊走到銀霄旁邊,想替他解下身上的束縛。
銀霄憤恨地發出呲聲,不讓花朝靠近。
“花朝,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花朝:“”
不怕不怕,
獸世有明文法規,隻要有一個獸夫傷害妻主,所有獸夫就都得死。
銀霄就算想殺她,這不還得經過其他三個的同意嘛。
再不濟,她還有係統小六。
逆天開掛什麼的,那不是手到擒來嘛。
嗯,
不怕不怕。
玄鱗劍眉微擰,放下銬子:
“他們黑市裡就這種鬼東西多,這種手銬腳銬都是特製的,解不開也掰不斷。”
鬼使神差地,花朝就道:“我試試。”
玄鱗起身,做出一副隨意的姿態。連他都掰不開,花朝怎麼可能弄開。
銀霄麵露凶狠:“呲!”
花朝:“呲!呲!呲!”
話語間,花朝已經捏緊了手銬兩邊。
隻見,她輕輕一掰,堅固的特製手銬就像玩具一樣分開了。
玄鱗:“!!!”
他、不、服!
為什麼他掰不開,花朝一下就掰開了?有沒有人能來為他“花生”啊!
花朝也不墨跡,輕鬆解開了剩下三隻銬子。
要掰的話,花朝也掰不開。
其實是她一摸就摸到了手銬內側的暗扣。
也是她運氣好,沒想到按住這麼不起眼的一個凸起,手銬就輕鬆打開了。
由於被注射了藥劑,銀霄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花朝直接像抱狗子那樣,把他抱進了懷裡。
也不知道這個邪惡的雌性多久沒洗澡了,身上汗臭味熏得銀霄直想吐。
好在他及時用毛茸茸的爪子捂住了口鼻,才沒吐出來。
鋪子裡,被打暈的老板一早醒來。
想著千萬不能讓到手的寶貴晶石飛了,他連忙叫了些打手過來。
隻是還沒出門,門口就被一個黑衣人堵上了。
“您,您怎麼來了”,老板背後汗涔涔地,想不出這麼大的人物,怎麼會來他這個小破店。
黑衣人:“不用追了,讓他們走吧。”
得到不能違抗的命令,老板即便不理解也隻好作罷:“是。”
從黑市出來,花朝被送回山洞口,玄鱗跟獸形的銀霄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花朝感覺又累又餓,前麵抱著銀霄走了一段路,身上還出了不少汗,渾身上下都感覺又黏又不舒服。
似是想起什麼,她把係統叫了出來:
“小六,你送我的空間怎麼打開啊?我想拿點洗漱用品去河邊收拾一下自己。”
【這是你自己的空間異能哦,不是我送你的。你試著感應一下,應該能感應到】
花朝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有空間異能,聽起來挺牛掰的。
她按照係統說的,很快與空間建立了聯係,拿出自己想要拿的東西。
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大禮包裡開出來所有物品。
據原主記憶,鹽算是這個世界的寶藏級物資了。鹽十分稀少,無論是部落還是獸皇城都賣的很貴。
大部分獸人主打一個方便,煮都不煮了,直接啃血淋淋的生肉。
雞精目前這個世界還沒有,也是烹飪時十分重要的調味料之一。
……
粗略了解完,花朝就帶著洗漱用品來到了河邊。
獸世的水,空氣和環境都基本都沒有受到什麼汙染,水質澄澈乾淨,還能看到小魚在水裡遊。
察覺有動靜,魚兒像受了驚似的,遊著尾巴逃竄到了其他地方。
花朝餓了,她想洗完澡,再抓幾條魚上來吃。
可摸到自己肚子上層層疊疊的贅肉,還有水裡倒映的自己的圓臉,她又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要減肥。
這具身體行動緩慢,在這危機四伏的獸世裡,百害而無一利。
而且太胖對身體也不好。
待會兒,還是隨便摘兩顆果子吃好了。
將獸皮裙脫下,身體緩緩沁入水中,微涼的觸感讓花朝舒服的眯了眯眼。
當了十多年牛馬,她早就養成了做事不拖遝的習慣,很快便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乾淨。
從空間裡拿出獸皮裙穿上後,她又拿出淡斑去痘麵霜。
這麵霜不大約三四十克,鼻尖湊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原主長期暴飲暴食,不注意清潔,臉上多是因內分泌失調和毛囊堵塞造成的痘痘。
她取出些麵霜塗在臉上揉開,心想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回到山洞,太陽也差不多落下,輕柔涼爽的風掃去了一天的燥熱。
山洞裡,玄鱗、銀霄、塵景逸還有白澤都在。
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今天抓到的獵物,一頭去掉皮毛血淋淋的野豬,
旁邊還擺著幾根新鮮翠綠的黃瓜。
原本四人半天不見花朝回來,還後悔沒安排人跟著她,擔心她會出什麼事連累到自己。
正打算出去找她,花朝就抱著洗好的獸裙回來了。
難怪她不在家待著,原來是去洗澡了。
哦,
原來這個惡心的雌性還知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