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事情是這個結局。
等蘇叢將現場的人疏散後。
兩位協會的師兄才姍姍來遲。
看到被結界符控製住的惡鬼,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
“蘇叢!之前比拚,你果然隱藏了實力嗎?”
“白止,不許無禮。”
白行對著蘇叢行了一禮,將人拉了回來。
景七看了一眼,沒多做停留。
是那天協調辦的兩人。
隻不過,今天的穿著正常了很多。
一人背著一個背包,鼓鼓囊囊的。
“你說這東西厲害,我和師兄才急匆回去協會申請了這些東西……現在,都用不上。早知道,你能搞定,我和師兄就不用……”
“白止!”
那叫白止的還是個少年的模樣,聞言有些委屈,但還是沒有停下,“這都是要用積分換的,一百積分都能兌換一點功德了……”
蘇叢笑著道歉。
到底沒有把景七供出來。
轉身時,目光幽幽地盯著景七停頓了幾秒。
“多虧了有這幾位熱心市民的幫忙。”
兩人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景七三人。
待看清後,蘇止忍不住指著景七道:“她不就是那個腦子有病的富二代嗎?”
景七按住要起身的守二。
轉身,一副“你誰”的表情。
“白止,不能無禮!”
然後對著景七表示歉意。
白行能不說就不說,而白止逮住機會就喋喋不休。
兩人的名字,真有意思,景七看著兩人,笑笑不介意。
三人進了房間,沒多久後,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景七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蘇叢對她很戒備,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
她看了一眼落單的白止,頓時有了主意。
“嚇死我了!警官,查出什麼沒有?”景七起身,攔住白止,“你這麼年輕,能查出什麼嗎?西城沒人了嗎?就沒有一個能辦案的警察了嗎?”
幾句話,景七身上的冷靜一掃而空,變成了白止口中“無腦”的富二代。
“那人死得那麼慘,凶手一看就很能打,用不用我喊我家保鏢來保護你們?”
白止臉上閃過薄怒。
這些凡人,什麼都不懂。
看著景七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就想嚇嚇她。
“凶手就在這裡。”
景七配合地表現出害怕,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誰?這裡藏了人?”
就見白止得意道:“誰說凶手是人,是被飼養的惡鬼!”
“那人不願意繼續聽惡鬼的控製,惡鬼就吃空了他的五臟六腑,最後在他死者極度恐懼下,整吞了他的靈魂。”
惡鬼,吃人,吞魂。
景七記下了這幾個特征。
也明白了為什麼不見死者魂魄。
景七蒼白著臉,強行忍著恐懼,“你彆騙我了……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真有鬼,難道地府勾不到魂,不會來查嗎?”
“地府如今,自顧不暇。且不說,這惡鬼,很可能就出自地府……”
“白止!!”
一光團從白行指尖飛出,沒入白止身後,他頓時失去了聲音,大張著口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景七已經知道了她想要的信息。
沒有做過多的糾纏。
“景小姐,他小說看多了,總是喜歡胡說,你彆當真。”
景七又變回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說,你們這些年輕的不靠譜。要是靠譜,至於整天死人嗎?”
“我走到哪兒,死到哪兒,影響我吃飯!”她指著守二道,“還要我們配合嗎?”
白行搖搖頭,他們已經確定了是惡鬼行凶,不是人為。
蘇叢送他們出門。
在景七上車時,意味深長道:“蘇某有事,之後還要請景小姐為我解惑。”
景七笑了笑,順手甩鍋,“不知是什麼事,如果是那個小姑娘,東西是南宮問天給我的,她猛地衝上來,我一害怕,就用了。”
“哦?”蘇叢笑得和一隻狐狸一樣,“是嗎?”
景七臉皮厚,繼續點頭。
……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荷裡斯忽然道:“景,你是……魔女嗎?”
景七聳聳肩,“荷,我是地獄使者。”
隨後正色道:“朋友給的東西,正好有用。”
荷裡斯當即表示,他也需要。
景七將抱元觀推薦給了他。
將荷裡斯送回家後,景七轉道去了派出所。
正好遇上了陸長洲將景家保釋了出來。
她的藥劑,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褪色。
陸長洲能頂著那張臉出來?
景七和告訴她消息的小警察說了聲謝謝,走了進去。
還沒有到關押室,就聽到了景星包含了十二分委屈的哭哭啼啼。
“長洲,你怎麼才來呀?這麼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我以為姐姐也對你做了什麼……”
這種時候,都不忘抹黑她。
“長洲,小星就是太緊張你了。”景和光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但知道能出去了,不免又端了起來,不想在陸家麵前落了下乘,“長洲是陸家下一任家主,怎麼可能會出事。何況,景七已經死了。”
“什麼?!”
陸長洲神色一慌,聲音大了很多。
景家人被他的反應弄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對景七餘情未了,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景榮擔心地看著景星,看到她傷心失落的樣子,心揪住,忍不住打斷陸長洲,提醒他。
陸長洲卻仿若沒有看到景星失落的樣子,隻想確認景七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不可能!她怎麼能死!”
景榮不得不將那晚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聽完,陸長洲還是不信,但和小叔接觸的人,確實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才提醒景七,陸豐那高枝,容易折。
隻不過,死的是她自己。
“那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陸長洲是想找那藥的配方,落在眾人眼裡,他是想找景七的遺物
正好此時手續辦理結束,警員打開了鐵門,景星啜泣聲逐漸變大,柔弱地想撲進陸長洲懷裡求安慰。
然而陸長洲卻和聾了一樣,滿心是趁著這個機會去莊園找藥方,看到景星居然撲向她,立馬道:“彆!太臭了,什麼味道?”
說完,忍不住捂住口鼻,後退了一步。
景家人臉上無光,咬著牙才沒有當場發火。
“當然是尿騷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