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景星進去的幾人,沒想到房間裡麵,不是什麼香豔的情景,而是一具女人的屍體。
“劉……劉媽……”
景星道破了死者的身份,“她是跟著姐姐來的,怎麼會這樣?”
“劉媽的身體一直很好,她怎麼會……怎麼會死在這裡——”
景星軟到在椅子上,眼底透露著一股計謀得逞的興奮,愚蠢的女人,想拿換運的事情威脅她。
正好成全了她。
隻是,景七怎麼不在這裡?
“姐姐——”景星起身,目光在屋內四處搜尋。
然而屋內一覽無餘,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不可能!
景七是被劉媽帶著來找陸長洲的,不在這裡,會在哪裡?
走了?
公館外,都是她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姐姐,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景星聲音帶著顫抖,“你跟我去自首吧,我不會把你和長洲哥哥的事情說出去的,你放心……”
韓行眉梢染著一層怒色,儘管這個局不是衝著他們公館,但明顯,設局的人沒有把公館放在眼裡。
這件事,他必須上報。
報警後,他悄然走出了房間,將事情一一彙報給了公館真正的掌權人。
得到回複後,才重新回到現場。
這麼短的時間內,這些人已經自作主張,開起了現場直播。
就在剛剛,景星在找景七時,她身後的媒體經過之前的慌亂後,迅速反應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景星在這裡,七號公館的新聞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
為了不浪費一分一秒,乾脆做起了現場報道,將景星一舉一動拍下播了出去。
包括她說的話。
等韓行回到房間,雜亂的現場很快恢複了秩序。
鏡頭內,隻有景星一人。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美顏暴擊!]
[什麼???景七殺人了?]
[為什麼要殺人?]
這時,景星一臉詫異,從桌上拿起一袋黑色的粉末,看了幾秒後,忽然臉色蒼白,顫抖著道:“姐姐,這藥你怎麼還留著……五年前,你用了這個藥差點讓我被強暴後,大哥不是把藥全扔了嗎?”
接著,隻見她鬆了一口氣,低聲呢喃:
“長洲……長洲哥哥是被迫的,我……”
彈幕安靜了一會兒後,有人將事情經過還原了出來。
[明白了。景七五年前用藥差點讓景星被內啥了,五年後,又用這種藥勾引陸長洲,被這位劉女士發現後,痛下殺手……]
[景七也太壞了!蛇蠍心腸!這次千萬不要放過她,殺人償命。]
[心疼景星小姐,五年前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外界一點消息都沒,肯定是被景家壓下來了!]
……
“誰讓她進去的?”韓行隨手抓過一個場內的人,那人手上還端著設備,突然被拉住衣領,嚇了一跳,以為韓行是因為他們報道了公館的負麵新聞而生氣。
“怎麼了?景星小姐是為了找出凶手!你想乾擾正常的新聞報道?是為了替誰遮掩?”
那人越說越有勁兒,乾脆將手中的鏡頭對準了韓行。
要揭露這些上流圈層的把戲。
[給攝影加雞腿!好猛!上流社會的水太深了,如果不是景星,這個女人絕對死得悄無聲息。]
[嚴查,這人一定是想包庇凶手。]
韓行看著彈幕上的議論,神色逐漸凝重,這些人腦子裡裝的是水嗎?
“這件事情,七號公館絕對配合警方調查。在警方達到前,作為負責人,有義務提醒諸位,不要破壞案發現場,給破案帶來阻撓——”
“請景星小姐停止對現場的破壞,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在故意破壞現場。”韓行把對準他的鏡頭推開,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人,“包括在座的每一位。”
他話音落下,情緒上頭的眾人才冷靜下來。
他們的行為確實破壞了現場。
“現在,請諸位配合。”韓行對外點了點頭,瞬間就湧出了很多黑衣人,堵住了門口。
“警方到達之前,不允許有人離開。”
現場無人敢反對。
畢竟誰動了,誰就有了嫌疑。
景星對韓行報警的動作,心底生出了不滿。
怎麼這麼快。
“韓經理,姐姐不在這裡,在哪裡?”
對啊?
景七呢?
“你不讓我去找她,長洲哥哥會有危險的。我必須要去救長洲哥哥!”
[對!把景七交出來!]
[他故意的,這個時間,說不一定景七早就逃走了!]
[你們在說什麼?公館死人了,和景七有什麼關係?]
[人就是景七殺的!樓上是想替景七洗白嗎?]
[怎麼可能!但景七半個小時之前,還在我這裡辦業務……]
彈幕一空,那人為了證明,貼了一張景七的照片。
景星看不到彈幕,但媒體可以。
眾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就有報道了不真實消息的嫌疑。
媒體人,最重要的就是口碑——
“韓經理,姐姐是不是用什麼威脅了你,但公館是長洲的心血,你忍心讓它就這麼毀了嗎?”
“景星小姐,”比起景星絲毫沒有邏輯的話,韓行顯得要有邏輯很多,“請問你的姐姐是?”
景星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當然是景七,”她眉頭一擰,“韓經理,你可能誤會了。雖然姐姐手中的那張卡是她偷來的,但你千萬彆責怪她,她可能不知道那張卡代表的是辰星,她不是……”
“當然不會。”韓行挑了挑眉,景星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若不是景七小姐交代了,不允許透露她的身份,他真想把事實說出來,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公館,隻認卡。所以,不勞景星小姐費心。之所以確認,是眾所周知,景家隻有一位千金,我也從未聽景七小姐說起過,她有一位妹妹,這萬一是假的……”
景星臉色一變,韓行居然敢暗諷她是假千金……
“而且,景七小姐一直待在壹號房間內,從未踏足過叁號房。至於陸長洲先生,一個小時之前,他就被送回了陸家。”
什麼?
“不可能!”
景星脫口而出。
韓行立即反問:“景星小姐這麼篤定,難道劉女士的死,你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