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那位商家說了是全私密交易!”
劉春華不可置信。
“隻要你做了的事情,不管多私密,總有天知地知,用心找總會找到的。”
所謂因果,不就是留下的無形痕跡嗎?
生死簿在地府都能自己開發養護手冊了,這點對它來說小事一件。
“諸位,還有疑問?”
景七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
之前指責她的幾人均漲紅了臉。
“景星居然把她的東西送給傭人,如果是我,做得比她還過分。”
“看來,景星那副樣子全是裝出來的。”
但也有人不想承認是他們的錯。
“有證據不早拿出來……”
“一看就是故意的,想讓我們可憐她。”
“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能看我們出醜,萬一當中有誰可憐她,她不就能進七號公館了嗎?”
……
“口業能殺人,諸位積德。”
景七說完,不理會他們。
在劉春華麵前蹲下身,冷聲問:“原本是陸長洲讓你來找我的。但你將這件事告訴了景星,是想從她那裡換取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
劉春華被景星說中了所有事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隻知道無意識地反駁。
景七招了招手,守二上前低聲問:“小姐,需要用先生的……”
“不用,”景七眼底露著狡黠,“我沒那麼廢物,去把我放在車上的東西拿來。”
守二領命而去。
景七站在七號公館的門口,身後的人想進去,本還顧忌景七是景家小姐的身份,但看這麼久,公館內都沒人出來製止這場鬨劇。
明了景七是真的被景家厭棄了。
否則,堂堂景家千金,進一個公館,又怎麼會需要邀請函。
“讓開,好狗不擋道。”
一個氣質和景恩很相似的男人,穿著一身機車服,長腿一邁,將景七擠到一旁。
抬手重重拍了拍兩人之前接觸到的地方。
景七也學著他的樣子拍了拍,惹得進去的男人又折身返回。
“景七!你找死?”
章略,景恩的狐朋狗友,兩人在一家機車俱樂部上認識的。她以前跟著景恩出去,算是與他混了個臉熟。
他這人,嘴巴毒、脾氣暴躁,像是彆人欠他的。
被趕出京市後,她曾經被一群混混追逼進山上。遇上章略騎車機車去跑山,男人從她身邊轟鳴而過,而後返回,像扔垃圾一樣扔給她一包乾淨的食物,再度揚長而去。
“‘長安’醫院,你現在去,還能看到你想看見的。”
章略眼底被陰狠布滿,伸手掐住景七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牙在景七耳邊低問:“你什麼意思?”
如果下一秒,她說不出讓他滿意的答案,他就會掐斷她的脖子。
景七沒有絲毫的閃躲,同樣低語,一字一句道:“私生子。”
章略的母親精神失常,受不得半點刺激,如果私生子的事情被爆出,她一定會徹底瘋癲。
事實上,按生死簿上所記,章母確實因為受了刺激,變成了徹底的瘋子,跑出家門,被車子撞死。
章略的眼眸瞬間變成了猩紅色,掐住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發顫。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很樂於看見景七被欺負。
見她被掐住脖子之後,還有人叫了一聲好。
僵持中,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如仙女般降臨。
“章略哥哥!你……在做什麼,快點放開……姐姐。”
景星紅潤的臉色上顯出幾分焦急的神色,從車上下來,知道景七被欺負後,就不顧身體虛弱,快步跑上前勸阻。
氣息急促,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她伸手軟綿綿地拉住章略的胳膊,“章略哥哥,不要……”
勸阻被她嬌喘成了情意濃濃的撒嬌。
然而當事的兩人卻都沒有理她。
景星臉上閃過一絲氣惱。
“你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
“沒興趣知道,”此時,景七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聲音露著寒意,“我隻知道,你再不鬆開,你這隻手就彆想要了。”
話落,章略手心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豔陽天,全身卻泛起一股如墜冰窟的寒冷。
然後,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震開。
“你——”
“再囉唆,就來不及了。”
章略捂著手,看著景七,充滿了警惕。最後,笑了出來。
“小景七,不管你有什麼本事,敢耍我,哥哥一定送你去見閻王。”
說罷,一把甩掉景星的手,轉身離開,臉上的笑意徹底淡去。
“姐姐,”景星不知道景七和章略說了什麼,眼底透露著淡淡的警惕,“章略哥哥脾氣不好,但不是不講理的人。你這樣隨意傷他,不好。
章略哥哥畢竟是賽車手,手對他來說,就是生命。你下次,不要這樣了。等回了家,我和你一起去章家認錯吧。
章略哥哥對我很好,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會原諒你的。”
“你有病?哦,”景七雙眼隨意掃視了她的全身,“我忘記了,你吃糞給自己吃病了。”
“姐姐,你——”
“對對對!你在醫院搶救了兩天,然後現在立馬就能出院了。瞧你,都病得氣色紅潤了。”
“撲哧!”
不知是誰,沒忍住,笑了出來。
眾人審視的對象立即變為了景星,議論紛紛。
景星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眼底泛紅,嘴角顫抖,纖細的睫毛瞬間被淚水浸濕。
楚楚可憐。
景恩下車後,接了一個電話,沒有及時跟上。等他掛了電話,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景七!你對小星做了什麼?”
本就被那通電話堵得喘不上氣來,大哥居然警告他不要找景七的麻煩,短短一天,景七的手段就讓大哥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怪不得有恃無恐,敢欺負小星。
怒不可遏下,景恩舉起了手。
然而卻被一個身影的出現打斷。
“小姐,你的東西。”守二雙手舉著一個女士提包,走到景七麵前,恭敬地奉上。
“守二?你不是活閻王……陸豐身邊的保鏢嗎?怎麼會和景七在一起。”
景恩尷尬地放下舉著的手。
難道陸豐在裡麵?
“景四公子,我現在是景七小姐的人。”
景恩看景七的目光變為了不屑,“原來是攀上了高枝,也不怕摔死。”
景七從包內,掏出了一張全黑色的卡。背麵是七號公館的標識,而正麵,用寶石鑲嵌著一個特殊的符號——
辰星。
那個傳說中的製藥天才。
更是傳說中聖德醫藥的主人,隻是被她拒絕了。
她居然是辰星!
怎麼可能!!!
“現在,我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