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感化他、照顧他,彆讓他黑化,也彆讓他死了。]
[所以,嫁了吧。]
景七想反駁,但內心又覺得這個辦法其實很不錯。
反正她已經死了,又不會少快肉。
而且,借陸豐的身份,她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打住!她真的是瘋了,她願意嫁,陸豐還不願意娶呢。
算了,明天說。
翻了一個身後,床上的人徹底進入了夢鄉。
在景七徹底睡著之後,一層淡金色的光覆映在了她身上。
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淡化了很多。
……
景家老宅。
方思然伺候完婆母景慈幼服藥入睡後,才從房間出來。
天色擦黑,客廳內的燈按時打開。
長桌前,空無一人。
景和光,還不見人影。
“先生呢?”
穿著黑色馬甲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時間,垂眸恭敬道:“先生一個小時之前,已經從公司出發,有事耽擱了。”
景和光將公司交給景榮打理後,這幾年陸續退出了台前,在幕後指點。
能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多。
但最近,景和光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麵對她的親近……
他們已經快一年沒有夫妻生活了。
……
“什麼事?”
“大少爺今天去莊園,不順利。景七小姐拒絕醫生醫治,還在直播麵前餓暈了。現在,網上輿論都在聲討景家,大少爺和老爺此時在想公關的方案……”
方思然聽得頭疼,公司這些事情她不懂。
“一群網上要飯的叫花子,在意他們做什麼。有了陸家的助力,景氏還需要看彆人的臉色?”
管家不知道如何解釋,就是她口中的“叫花子”已經讓集團下的幾個公司股票震蕩,瞬間蒸發了好幾十億。
何況,景氏正在競標一個糧倉建設項目,這個項目是景氏轉型的重中之重。偏偏……出了景七被餓暈的事情。
本來十拿九穩的項目,現在懸之又懸。
“算了,收起來吧。”方思然擺了擺手,順勢在沙發上坐下,沒心思吃飯,“去請蘭芝先生到後廳,就說我想聽他的曲兒解悶。”
管家看了一眼將暗的天色,內心覺得不妥,但不敢多說,躬身出去請人。
……
此時,陸家旗下一家私立醫院內。
吳德耀桃李遍布天下。京市內,大半的醫生都或多或少得到過他的指點。
到了之後,驚動院長親自迎接。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搶救室。
被路過的人拍下,上傳到了網上。頓時引起了景星死忠粉們的同情心。
認為找到了景七迫害景星的證據。
要讓景七出來道歉。
景星生命垂危,而景七不過是餓了幾頓,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言語間,已經認定了就是景七傷害了景星。
在網上號召了一群人,準備明天去醫院看望景星。
而搶救室內。
吳德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景星,就差點氣得奪門而出。
被院長為首的人勸住。
老人失望的目光略過搶救室內每一個醫生,見他們齊齊低下頭,臉色越來越黑。
隨後一聲長長的歎氣聲在搶救室內響起。
看來,都知道景星的真實情況。
想開口責罵,為了這小小的腸胃炎,浪費了這麼多醫生的時間,又耽誤了多少病人救治的時機……
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某種原因才來。
“給她輸點營養液……”吳德耀既然站在了這裡,就會為他的病人負責,但看了半晌,都沒有找到景星身上還需要醫治什麼。
在看到她身上明顯是自己掐出的青印還有她過分蒼白的臉色後,曆經風雨的老人立即就知道景星想借此賣慘。
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一個瓷瓶,交給一旁的護士,“一天擦三次。”
有醫生看到那個瓷瓶後,沒有忍住心中驚訝,“吳聖,這是無暇膏?”
得了肯定答案後。
搶救室內的醫生臉上都露出了心疼的神色,這也……太浪費了。
無暇膏,如其名。用之無暇。長時間用了之後,能讓女子膚白勝雪,
“聖德醫藥,曾經拿出百分之十的股權,就為了這無暇膏的藥方,可都被吳聖拒絕了。”
“這算什麼,無暇膏誕世以來,吳聖隻用過三次……這是第四次。”
“為什麼?”
“因為吳聖說過,無暇膏所存甚少,用一次少一次……怎麼,今日……”
直接拿出了一瓶。
難道——
吳聖和景家的關係又恢複了?
吳德耀關上他的寶貝箱子。
與景家的三次之約已完成,以後,景家再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見小景七了。
要什麼膏沒有?
“隻是恰好,配製藥膏的人近日回京,以後,無暇膏缺不缺,全由她說了算。但,老夫這裡是沒有了。”
什麼?
無暇膏配製者另有其人?
想起吳聖確實層數次澄清,配製者不是他。
這——
“吳聖,不知那人是?”
“吳聖,可否為我等引薦一二……我們實驗室願意付任何的報酬!”
“……”
吳德耀疲憊的臉龐難得露出了笑意。
“聖德醫藥都是她的,這些她不缺。”
有醫生吃驚道:“難道是消失多年的‘辰星’!”
小老頭沒有否認。腳步輕快,出了搶救室。
陸長洲和景恩立即圍住他。
“小星,怎麼樣了?”
吳德耀瞬間沒了好臉色。
想他自以為醫術了得,但也救不了腦殘心盲眼瞎之人。
“景四公子,請轉告景總,我與景家約定已完成,讓他遵守承諾。”
說完,他將目光移到陸長洲身上,重重冷哼了一聲,“陸公子,你父母的委托我已經拒絕了。還是那句話,時間能救你的,隻有景七。”
“好自為之吧。”
說完,不管兩人如何反應,快步出了醫院門。
“長洲,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景恩聯想到景七回家說的話,目光控製不住地移到了他腹部之下,“難道你真的——”
陸長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麵對景恩打量的眼神,心底生出一種把他眼球扣出來的暴虐之感,但為了景星,也為了吳德耀,他不能和景家生惡,硬忍了下去。
“老頭的話,能信?”
應付完景恩,陸長洲心中卻沒了底。
“四哥,既然小星沒事了,我明天再來看她。”
景恩當然不同意。
但勸不住陸長洲。
“我真的有事。”
景七手中的藥方,他一定要拿到。
他手裡的藥,已經沒了。如果,被景星發現他都是要靠著藥才能……
景七!最好能識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