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道遁光落在金喜順商行的庭院之後,商行裡的護衛才後知後覺的趕來將他們包圍。
正當孫文昌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的時候。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退下吧,故友到訪而已。”
最後護衛散去之後,孫文昌冷哼一聲:“梁濤,還以為你不敢出來見我。”
房間門打開,金喜順的供奉梁濤緩緩走出:“文昌,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暴脾氣還沒是沒改。”
“換你徒弟死了,你能這麼好脾氣,噢,我忘了,你這老不死的沒徒弟。”
孫文昌戲謔道。
這讓梁濤皺了皺眉頭:“這裡是金喜順商行,你有什麼問題也得按規矩來,不然哪怕是你們雷炎宗,我們商行也敢碰一碰。”
這話讓孫文昌露出忌憚的神色,嘴裡卻是不服氣的說到:“梁濤,你是真的老了,鬥誌全無了嗎?淪落到給世俗的商行當走狗。
看你這個樣子,不出二十年壽元就會耗儘,隨後灰飛煙滅了吧?”
“人各有誌而已,你去雷炎宗當長老,我去商行當供奉,殊途同歸,但你今日如果是來跟我吵架的那就請回吧。”
梁濤一揚衣袖下了逐客令。
孫文昌立馬寒聲道:“告訴我,我徒弟怎麼死的。”
“無可奉告。”
梁濤毫不猶豫的回答。
頓時,孫文昌眼中泛起殺氣,金丹期的恐怖威壓釋放,金喜順商行裡的人隻感覺心頭壓上了一塊巨石,隨時可能窒息。
然而下一秒這感覺消失,梁濤也釋放出了威壓。
兩個金丹期老大的威壓,在庭院裡碰撞,周圍的建築物都在隱隱震動。
僵持了幾秒,梁濤冷聲道:“孫文昌,你我都是金丹五層,誰也奈何不了誰,我勸你不要管這件事了,殺你徒弟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孫文昌氣息一沉,收斂了威壓抬手摸出一個瓶子:“這是益壽丹,可延壽百年,你我修煉到金丹期已經耗費了四百年的壽元,應該明白這顆丹藥的意義。”
金丹期壽元五百年,如果無法繼續突破,壽元到了那就灰飛煙滅。
梁濤目光有些火熱,遲疑道:“你居然願意拿益壽丹來換這個消息?”
百年益壽丹是三品丹藥,所需藥材甚多,煉製極其複雜,尋常煉丹師也不願意耗費精力煉這種丹藥,這樣導致益壽丹十分的稀缺。
孫文昌嗤笑一聲:“這就是你我不同,益壽丹這種世俗稀缺的東西,我在宗門裡隻需要拿貢獻換取。”
話音一落,直接淩空將藥瓶傳給了梁濤。
梁濤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孫文昌,兩人已經有數百年的交情了,或許他也是借這個事情給自己送這瓶丹藥。
稍稍歎了一口氣:“殺你徒弟的是化神期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聽我一句勸,此事化了吧。
雲厥國不日將派人接任飛龍城城主之位,你們雷炎宗還想將管轄這座城,那就把精力多花在新的城主身上。”
“化神期仙人?”
孫文昌微微眯眼:“那又如何,我雷炎宗照樣也有化神期的仙人,殺我徒弟就是挑釁雷炎宗,我必將其挫骨揚灰!”
說罷,孫文昌一拂衣袖帶著徒弟離開。
他不再多問,梁濤冒險相告已觸怒化神期仙人,無異生死一線。
化神期的仙人多半就在飛龍城附近的某個宗門內。
待本座徹查鎖定凶手宗門之日,縱是化神期仙人坐鎮,我雷炎宗上下亦必舉宗踏平山門,誅其道統,滅其神魂!
………………
忘憂宗,林牧剛走到沈清霜的廂房門口就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一臉疑惑:“誰在咒我?”
話音剛落,沈清霜激動的打開門:“師父,您找我?”
“啊?這不是你之前受傷了嗎?來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順便指導一下你修煉。”
林牧回答道,他覺得有些古怪——自己這大徒弟這麼激動乾嘛?而且看自己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就連沈清霜也不知道,剛才林牧要單獨跟蕭如月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居然浮現一股失落感,似乎覺得自己應該無時無刻都陪在林牧身邊才對。
她知道自己被委以重任,應該回來好好修煉。
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林牧的音容笑貌,特彆是在城主府那摸向自己腦袋時溫柔。
若不是師傅,自己應該死了好幾次了吧,甚至不止死這麼簡單,還會被敵人百般淩辱。
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師父賜予的。
沈清霜隻想時時刻刻都能看到林牧,隻想好好回報他。
“承蒙師父掛念,徒兒已經好了很多了,師父,您快請進吧。”
沈清霜趕緊將林牧請進房間裡。
這房間是係統剛布置好的,裡麵也沒什麼特彆的裝飾,一張案塌一張桌子而已。
一時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有幾分微妙。
留意沈清霜有幾分嬌羞的神色,林牧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雖說自己是來辦正事的,可氣氛都到這了,名正言順的占點便宜,不是問題吧?
自己身邊兩個大美女,卻連碰都沒碰過,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不行呢。
“咳……為師剛進來,聽到你呼吸有些不暢,不如讓為師聽聽你的心脈,以確保你身體無誤,這樣才能更好的修煉。”
林牧輕咳一聲,一臉正經的說道。
“聽心脈?”
這話一出,沈清霜的俏臉更紅了。
她遲疑片刻目光有幾分嚴肅的說道:“師父,現在可是一宗之主,未來我們忘憂宗肯定還會有很多的師弟師妹加入,您不該說出這麼輕薄的話語,有失身份。”
“啊?”
林牧聞言,倒是有些慚愧。
自己居然被徒弟給說教了。
他尷尬的恨不得腳底摳出三室一廳來:“那個……為師言語有誤,隻是擔心你的情況。”
“不……師父……我的意思是,您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找我就行了,清霜願意為師父奉獻全部。”
說話間,沈清霜紅著臉撇過去:“師父……也是男人啊……”
看著沈清霜嬌媚的樣子,林牧心頭火熱,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可現在不是時候啊。
若未至元嬰期便貿然雙修,恐致陰陽失衡,輕則靈脈損毀,重則根基潰散,清霜此生再難問鼎仙道。
可如沈清霜所言,他林牧也是男人啊,還是個血氣方剛上輩子留有遺憾的男人,幽香縈繞鼻尖,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在林牧猶豫之際,沈清霜來到身旁坐下,她睫毛微微顫動,輕咬貝齒,雙手解開自己領口的衣襟:“師父,可是要聽我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