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刷!”
正要動手的恐龍,突然有一種快要死的感覺。
他驚的一聲回頭,
……卻看見一個43碼的大腳,衝著自己腦門上踹來!
他想避,卻他媽避不開!
“轟!”
恐龍被人一腳踹進了人群之中,洪樂打仔們瞬間亂作一團。
緊跟著,
那倆挾持著倆姐妹的恐龍嫡係馬仔,跟看黑夜裡的流星一樣,
……看著空中出現的腳丫子踹在自己腦袋上,緊跟著‘啊’的一聲,倆人啥也不知道了。
駱妮妮淚流滿麵:“海哥哥!”
駱穎思脫困後,第一時間衝上去,抱住了血葫蘆一樣的劉海柱。
哭得滿臉淚水:“你,你這麼這麼傻?”
她直接撕掉了自己的外衣,當街露出了裡麵的傲人也毫不在意,細心的為他包紮著。
嘴唇顫抖著問:“疼嗎?”
駱妮妮淚眼模糊的跑到跟前:“姐夫,我愛你。”
……
“呼呼!”
劉海柱口鼻中淌著血,被她攙扶著站起來身。
……眼裡,卻死死的盯著那個黑衣青年!
是他救了自己嗎?!
……
……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禮拜。
這些天,
劉海柱基本上啥事也沒乾。
基本上每天做的隻有一件事兒,拎著兩把剁骨刀守在客廳裡。
午夜夢回,
他經常回想起,那個站在他身前的男人!
就是就那個長得有點像‘三隻羊’大楊哥一樣的颯爽男人。
是的,
是他救下了自己。
……
公寓的外麵院子,
那一排小房子裡,也住進了一些人。
為首的是阿剛,還有他的頭馬老狗明,斷指鬆。
隻是阿剛這廝,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這玩意兒就牛逼了,把穎思家裡的菲傭都忙飛了。
“喝點昂?”
“整點不?”
“你個信球,跟你剛哥喝一杯能死啊!”
“最後喝一次,中不中!”
“……!”
如此這般,
等等等等,
搞得劉海柱煩不勝煩。
見沒人搭理他,這楞貨硬是一個人在客廳裡,左手剪刀右手布的自個跟自個喝,反正一定得把自個喝醉了事。
……
夜裡,
阿剛照常喝得大醉,沒人扶他去休息。
也沒人敢扶……
這廝在客廳裡仰地而睡,那呼嚕聲震得沙發上的劉海柱差點懷疑人生了。
……
“嘩!”
劉海柱起身,披著外套走到窗戶邊兒抽著煙,
突然間,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他的後脊梁尾巴根向上竄。
這犢子倆眼珠子瞪得跟燈泡一樣,極其緩慢的扭過了頭!
聲音顫抖的:“……臥……槽。”
……
但隻見……
阿剛這廝,
口裡還在打著呼嚕,
卻“唰!”的一下跟僵屍樣兒,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咕咚!”
劉海柱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向後退了一步,目瞪口呆中,阿剛也閉著眼睛向他走來。
這他媽的……夢遊啊!
……
老話說的好,
夢遊的人千萬不要叫醒,否則……後果,後果,會灰常嚴重滴!
……
劉海柱迅速左右看看,
這一刻,他又想跑了!!!
可還沒等他想好,阿剛這廝已經直挺挺的站在他麵前,還友善的向他伸出了手。
劉海柱語氣顫抖:“要……你…你要啥啊?”
阿剛沒動靜,閉著眼像是見鬼了一樣!
劉海柱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把自己手裡的煙,放在這廝的手指中間。
‘斯斯!~’
劉海柱汗毛倒豎的看著,
就像是站在沒有燈,隻有一麵鏡子的洗手間裡,那種詭異的寒冷,瞬間遍布全身上下。
這犢子緊張得直咽著口水……
……
阿剛抽完煙後,把燒紅的煙頭往地上一扔,抬起腳丫子就要踩上去。
劉海柱緊張的想要開口製止,卻突然想到了那個驚悚的傳言!
……夢遊的不能叫醒,會化身人狼的喲!
“滋溜!”
劉海柱在一旁眼角抽搐,鼻尖聞到一股子糊味。
“嗷!”
阿剛這廝,是真的疼的嗷的一叫,
而更牛逼的是,……他居然還在睡覺!
……
第二天,
阿剛抱著腳丫子,瞪著牛眼,看著腳上的泡泡,衝劉海柱怒喝:“信球,傷我腳丫子算甚個英雄?
……你他媽的趁人之危啊!”
劉海柱扭過頭去,肩膀瘋狂抖動著。
原來憋笑竟如此的痛苦。
不過有一點,
劉海柱打死都不會再跟這貨睡一起了,太他媽嚇人了。
……
吃下午飯的時候,飯桌上,劉海柱想起了就提起了這茬兒。
“你去外麵睡!”
阿剛:“俺不去!”
劉海柱嘬著牙花子,無奈道:“那我去!”
阿剛:“不行!”
劉海柱棱著眼珠子:“為啥?”
阿剛放下筷子對著腳丫子吹氣,嘴裡還振振有詞:“你拿著貼身保鏢的錢,大小姐還長得辣麼好看,你想跑,那肯定是沒門兒的!”
駱妮妮頭一回站在阿剛這邊,用力點點頭。
劉海柱撮著牙花子:“我他媽……”
最後還是穎思拿了主意,讓菲傭把雜物收拾了一間出來,算是把阿剛給打發了。
……
一星期時間很快過去,
劉海柱胸口的傷都拆線了,眼瞅著他也胖了一圈。
可這犢子急的滿嘴冒炮啊,
這麼長時間沒跟組織聯係了,他真的很想抽空去見見他老叔。
主要是看看有啥任務啥的沒,最近太閒了啊。
……
深夜,
元朗茶樓裡。
丁誌偉咧嘴道:“大佬,靚仔南的事兒,你怎麼看?”
本叔抿了一口茶水,笑著回了他一句:“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想法呢?”
誌偉目光猶豫著,臉上卻笑容不減:“哈哈,我能有什麼啊。
我是看那個大陸仔,天天跟小思呆在一塊兒,我這不擔心出事嗎?”
本叔盯著誌偉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後,笑眯眯的說:“年輕人在一起鬨鬨,我看也不會引起大衝突的。”
駱炳潤不屑道:“哼,這算事兒嗎?我東升跟洪樂是舊恨新仇,撕破臉又如何!
先不說我的家事,
以公而論:想當年,洛哥發的四塊招牌,洪樂卻要粉飾自己把招牌租給我們東升。
最終我們扛下了所有,他們卻分走絕大部分好處,這幫死撲街!”
本叔看聊到這兒了,便開口提醒道:“香主,如今大陸收回香港在即,我可聽說那邊對粉的態度……?”
“這個不怕!”
駱炳潤大手一揮,喊道:“那時候我們被洪樂壓著欺負,如今我們站起來了,把招牌還給他們就是了!”
駱老頭生來桀驁:“還有,銅鑼灣的阿南我本來就看不上!
一個死了老婆還帶著小孩的,怎麼配得上我駱駝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