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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被他那頭火熱又迷人的紅撞了滿眼,看他一早就打扮得像是能直接參加演唱會似的,忍不住嘖嘖稱奇。
黎勝南撞撞她的胳膊,克製著尖叫:“他是不是超帥!”
hadrian聽見聲音也看過來,矜傲地挑眉等待花祈夏的回答,花祈夏認真點點頭:“嗯,很帥。”
黎勝南猶如阿爾法射線般的目光在她腦袋後麵灼灼發亮,花祈夏嘴角抽動,又補了一句:“帥爆了。”
巨星王子的顏值實在太能打,把樓梯當t台,整個客廳都為之一亮,好像陰沉沉的天色也沒那麼壓抑了。
“是吧是吧啊啊啊啊啊學妹太有眼光了我要拉你進後援會!”
黎勝南嗷一嗓子撲過來,看花祈夏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核裂變反應堆裡的鈾238,嚶嚶嚶抱住花祈夏不撒手,卷毛直戳花祈夏鼻孔,“隻要你粉hadrian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嗚嗚學妹我好高興我們學院都沒有同好嗚嗚……咦學妹你鎖骨好硬噢。”
花祈夏:“……”
“哈,哈。”花祈夏乾笑兩聲,把熊寶寶黎勝南從身上“刺啦”撕下去,“學姐你客氣了,哈哈。”說著眼神往右邊斜瞥過去,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她好像還真不缺……
盛修似有所感地回望,“嗬嗬”一聲菜刀剁上砧板,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敢給我花家認新的兄弟姐妹試試看”,花祈夏威武不屈,也“嗬嗬”,轉頭含情脈脈看著黎勝南:“學姐,今後我們就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
“好啊好啊。”黎勝南喜滋滋掏出手機,哢吧哢吧戳鍵盤,“學妹我推你進粉絲群!”
花祈夏:“……”啊,這倒不必。
盛修:“……”他忽然覺得頭疼,而且他有預感,今後自己的頭可能會經常疼了……
而沉淪在話題中心的主角hadrian,一臉早已習慣的表情,聽見花祈夏說帥,hadrian宛如傲嬌的貓兒甩了甩頭,火紅火紅的頭發如海藻般飄逸,“嘿,你很有審美,我送給你一張演唱會門票怎麼樣?”
花祈夏哭笑不得,她總覺得hadrian的“送給你”聽起來怎麼像是“賜予你”?
黎勝南激動極了,“學妹!那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看了啊啊啊啊!”
hadrian笑了一聲,“a doodle~各位都是朋友,放心,人人有份。”
花祈夏:“……”算了,她不敢想象她哥坐在台下舉應援幅尖叫的畫麵,辣眼睛。
見幾人在廚房做飯,hadrian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但也不打算離開,即使午飯沒有著落被困在山中,hadrian臉上也沒有一絲焦躁之色,怡然自得。
畢竟總會有人為尊貴的王子處理好一切問題和麻煩,而hadrian唯一要做的就是費心享受罷了。
hadrian倚靠在島台上,瞥了花祈夏一眼,轉頭和盛修聊起了d國旅遊節的生意。
花祈夏不打算插入他們的談話,她去一旁找了個小碗加鹽、生抽、澱粉和香油,順便切了幾根蔥絲,和在一起拌勻香氣就出來了,忍不住又剝了兩個皮蛋,切成八瓣倒了點香油和醬油,跟黎勝南兩個人就近蹲在垃圾桶旁邊,小動物似的嘀嘀咕咕分吃了。
hadrian正在和盛修商量如何跟當地業者合作推廣旅遊路線,一轉頭看見她們倆抱著碗蹲在地上嘀嘀咕咕,忍不住轉頭對盛修:“……她倆,好像傻子啊。”
“請注意你的措辭。”站在旁邊切牛肉的盛修菜刀剁砧板,冷冷回嗆hadrian,hadrian翻了個白眼轉身去了客廳。
他脫了鞋,黑色的長褲覆蓋腳背,這個行事自我而恣意的男人直接舒展四肢躺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看雨。
黎勝南還在拉著花祈夏給她介紹自己第一次去看偶像演唱會時的趣事,盛修轉頭瞧著花祈夏的背影,確實有點傻乎乎的,他看得好笑,眼中浸滿了柔和的淺光。
盛修手藝很好,一鍋牛肉皮蛋粥噴香四溢,連傲嬌帝hadrian都忍不住爬起來蹭了一碗。
花祈夏和黎勝南率先填飽了肚子,後者擦擦嘴盛了一碗粥端去白鷗的房間。
hadrian戴上耳機繼續回在落地窗前躺屍。
花祈夏幫盛修收拾了料理台,彎腰換垃圾袋時,一枚草編螳螂忽然從她口袋裡掉出來,盛修擦了擦手上的油漬,跟在她後麵俯身撿起來,“什麼東西?螞蚱?”
花祈夏聞聲轉頭,很無語:“哥你什麼眼神,螳螂好不好。”
盛修嗤笑一聲:“哪兒來的?”
花祈夏眼珠轉了兩圈,不說話。
“……”盛修危險眯眼,好像猜到了什麼,“誰給你的?”
得,又來了。
花祈夏歎了口氣把她和燕度遇見那個小女孩的事說了,盛修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好了好了,還給我吧。”花祈夏踮腳去夠,盛修在她伸手的同時抬高了胳膊,下一秒腳就被花祈夏狠狠踩了,盛修咬牙切齒:“嘶——謀殺你哥?”
花祈夏伸手,“快點還我——哎呀哥你輕點捏,那個稻草很容易斷的呀。”
她越是要,盛修就越不給,不過一個廉價得不能再廉價的草昆蟲,看花祈夏一臉緊張的樣子,盛修心裡就有點兒不痛快,尤其想到還是燕度送給她的——
剛剛那點兒溫情下的反省和“要給妹妹獨立成長空間”的決心,就恨不得被盛修團吧團吧扔垃圾桶裡。
什麼兄長大度,什麼學會放手。
一個幾塊錢的小玩意兒就想把他妹妹收買了?
呸,他燕老狗想都彆想!
僅僅在這一刻,盛修甚至有些荒誕地認為,和那個狼子野心的燕度比起來,那個躺在地板上的hadrian好像都變得沒那麼有病了。
眼看可憐的草螳螂在盛修手裡越收越緊,儼然有“草毀蟲亡”的架勢,花祈夏緊張了,那可是小丫頭送給她的,雖然不貴,但是一份含著純粹童真的珍貴回憶,“哥你還我快點快點。”
“急什麼。”盛修一隻手抵住她的腦門不讓她靠近,低頭看著花祈夏的手,“滿手油,臟死了,去洗乾淨再說。”
花祈夏手上的油漬都是收拾料理台的時候粘上的,她看了看確實黏糊糊的,但儼然對盛修還是有點兒不信任:“那你——”
盛修氣笑了,“一個草螳螂我還能昧了你?先放我這兒,洗完手再給你。”說著把那隻草螳螂揣進了口袋裡。
花祈夏嘴張了又張,到底還是屈服於兄長的“淫威”下,一臉無語地洗手去了。
等她洗完手轉頭,客廳裡隻有一個躺在落地窗前半夢半醒的hadrian,盛修早就回了房間不見人影。
花祈夏扶額,心裡吐槽她哥是狡猾狐狸,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轉身抱起那隻裝著刺蝟的紙箱子朝謝共秋的房間走去。
叩叩。
正在窗邊看書的謝共秋聽見敲門聲,他眸底掠過幾行鉛字,頭也不抬:“進。”
謝共秋被鏡片遮掩的眼眸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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