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染紅了天狼山莊高聳的碉樓。上官軒燁立在城頭,玄鐵鎧甲在殘陽下泛著冷光,腰間的隕鐵劍穗隨著山風輕擺,發出細碎的叮鈴聲。
遠處連綿的山脈如巨獸蟄伏,楓華穀就藏在那片雲霧繚繞的深處,那裡盛產的雪絨花與紫晶礦,此刻正像磁石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莊主,三少主求見。”親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上官軒燁轉身時,玄甲下擺掃過青磚,帶起一陣細微的塵土。
回廊儘頭,三少主上官羽墨闊步而來,暗紅色披風獵獵作響,腰間纏著的軟劍在暮色中隱隱泛著幽藍——那是淬了
“千機散”的劇毒。
“父親可聽說了?”上官羽墨解下披風隨手丟給侍從,露出內裡繡著暗紋的勁裝,
“楓華穀最近異動頻繁,有商隊瞧見穀口新築了箭樓,怕是在防備著什麼。”他說著,目光落在上官軒燁腰間的隕鐵劍上,那是老莊主臨終前傳下的信物,象征著天狼山莊的最高權力。
上官軒燁摩挲著劍柄上的狼頭浮雕,沉默片刻後開口:“半月前,我收到飛鴿傳書,說‘幽冥雙鉞’現世,就藏在楓華穀深處。”話音未落,上官羽墨瞳孔驟縮,
“幽冥雙鉞”乃是紫楓家族上等神兵,傳說拿到此等神兵,就能習得超級武功,以及獲得寶藏,雖不知真假,但足以攪動整個江湖。
“父親的意思是”上官羽墨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窗外突然傳來一聲狼嚎,淒厲而悠長,驚起一片寒鴉。
上官軒燁望向西北方,那裡是山莊的軍械庫,白天他剛去查過,三萬精鐵箭矢已經打造完畢,五千匹戰馬膘肥體壯,隨時可以出征。
“楓華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上官軒燁轉身在牆上的羊皮地圖前踱步,指尖劃過楓華穀與天狼山莊的邊界,
“但我們若能拿下,北境咽喉便儘在掌握。”他的目光掃過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那裡不僅有礦產資源,更是連通西域商路的關鍵所在。
上官羽墨沉思片刻,道:“可貿然出兵,難免落人口實。況且”他頓了頓,
“五弟前些日子與楓華穀穀主之女有過書信往來,若是”
“老五那邊我自會處理。”上官軒燁的聲音驟然冷冽,玄鐵鎧甲在燭光下泛著森然寒意,
“明日卯時,召集各堂口主事,我要商討出兵之事。”他轉身時,牆上的狼頭圖騰在光影中張牙舞爪,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次日清晨,天狼山莊議事廳內煙霧繚繞。檀香混著眾人身上的皮革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十八堂主分列兩旁,腰間兵器寒光閃爍。當上官軒燁踏入廳內時,眾人齊刷刷抱拳行禮,聲震屋瓦。
“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為了楓華穀一事。”上官軒燁站在廳中央,身後的屏風上繡著天狼山莊的徽記——一隻仰天長嘯的巨狼。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五堂主上官雲澈身上。對方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楓華穀穀主之女所贈。
大堂主烏蒙貴抱拳上前,滿臉虯須隨著動作抖動:“莊主,楓華穀向來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貿然出兵,隻怕會引起其他門派不滿。”他的話得到了幾個堂主的附和,廳內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上官軒燁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從袖中取出一卷密報:“三日前,楓華穀勾結南疆巫教天一教,在穀內煉製蠱毒。”他將密報丟在案上,紙張展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
“這些蠱毒一旦流入江湖,必將生靈塗炭。我們身為北境守護者,豈能見死不救?”上官雲澈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二哥!這分明是”話未說完,便被上官軒燁冰冷的目光打斷。
三當家上官羽墨適時開口:“五弟,二哥也是為了江湖大義。若楓華穀真與巫教勾結,我們不出手,日後遭殃的便是山莊百姓。”上官雲澈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想起半月前與楓華穀穀主之女葉清瑤的書信,信中隻字未提巫教之事,分明是二哥在捏造罪名。
但在這滿廳的壓力下,他終究是咽下了反駁的話語。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出兵之事最終敲定。
上官軒燁點兵三萬五千,親率精銳出征。臨行前,他站在演武場高台上,看著下方整裝待發的將士。
鐵甲如林,旌旗蔽日,號角聲劃破長空,驚起山莊周圍的群狼,此起彼伏的狼嚎聲與軍威交織,震得人心顫。
然而,就在大軍即將啟程之際,一封密函悄然送到了上官雲澈手中。展開泛黃的信紙,幾行娟秀小字映入眼簾:“速來楓華穀,有要事相商。葉清瑤。”上官雲澈攥著信紙的手微微發抖,他知道,這一去,或許將徹底改變自己與天狼山莊的命運。
但心中對葉清瑤的牽掛,讓他顧不上多想,連夜備馬,朝著楓華穀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楓華穀深處的一座隱秘閣樓中,葉清瑤正對著銅鏡梳妝。
她纖細的手指捏著一支玉簪,將青絲挽成發髻。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平添幾分淒美。
“小姐,天狼山莊的探子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異動。”侍女匆匆跑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葉清瑤放下玉簪,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脈:“該來的終究要來。”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
“去把穀主請來,我有話要說。”侍女領命而去,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的天狼山莊,上官軒燁正在書房內研究戰術。案上攤著楓華穀的地形圖,他用朱砂筆在幾個關鍵位置做了標記。
“報!”一名親衛突然闖入,
“五堂主不見了!”上官軒燁手中的朱砂筆猛地一頓,在地圖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紅痕,如同鮮血一般觸目驚心。
“備馬!”上官軒燁霍然起身,玄鐵鎧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傳令下去,全軍提前兩個時辰出發!”他心中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五弟的失蹤或許會打亂他的計劃,而楓華穀那邊,又會有怎樣的陰謀等著他?
夜色漸深,天狼山莊的大軍如黑色洪流般湧出城門。馬蹄聲踏碎月光,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上官軒燁騎在高頭大馬上,望著前方無儘的黑暗,手按在劍柄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當上官軒燁的大軍行至離楓華穀還有三十裡的青崖嶺時,天空突然飄起了細雨。
雨絲細密,很快便打濕了將士們的鎧甲。上官軒燁抬手示意大軍停下,他望著遠處被雨霧籠罩的山嶺,眉頭緊鎖。
青崖嶺地勢險峻,兩側是陡峭的山壁,中間隻有一條狹窄的山道,正是設伏的絕佳之地。
“傳令下去,讓先鋒營小心探查。”上官軒燁對身旁的親衛說道。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名斥候渾身是血地奔來,摔下馬背:“報報莊主,前方山道被巨石堵住,兩側發現大量埋伏的敵軍!”上官軒燁瞳孔驟縮,拔出腰間的隕鐵劍,寒芒閃爍:“果然有詐!全軍聽令,弓箭手準備,隨我殺過去!”他一聲令下,三萬五千大軍迅速擺開陣勢,箭矢如雨般射向山嶺。
然而,回應他們的卻是一陣詭異的寂靜。就在這時,山道兩側的山崖上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將整個山穀照得如同白晝。
葉清瑤站在高處,一襲白衣在火光中翻飛,宛如謫仙。她手持一支竹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
笛聲悠揚,卻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隨著笛聲響起,四周的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無數毒蛇毒蟲順著山道爬來,將士們頓時陷入混亂。
“放箭!放箭!”烏蒙貴揮舞著大刀,試圖穩住陣腳。但毒蛇毒蟲行動迅速,轉眼間便爬上了將士們的身體。
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山穀陷入一片混亂。上官軒燁望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
他終於明白,所謂的
“幽冥雙鉞”不過是個誘餌,自己從一開始就中了楓華穀的圈套。
“父親!”就在此時,一聲呼喊從後方傳來。上官雲澈騎著馬衝了過來,手中長劍染滿鮮血。
他看到眼前的慘狀,心中大駭:“父親,這都是誤會!葉姑娘她”話未說完,一支冷箭突然從暗處射來,直直地朝著上官雲澈心口飛去。
上官軒燁瞳孔驟縮,想也不想便飛身撲了過去。箭矢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在鎧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上官雲澈望著上官軒燁肩頭滲出的鮮血,眼中滿是愧疚:“父親,我”
“先退回去!”上官軒燁強忍著疼痛,大聲下令。大軍且戰且退,直到遠離青崖嶺才停下腳步。
清點人數時,發現已有兩千餘人死傷,還有不少人中毒昏迷。上官軒燁坐在營帳中,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望著手中的隕鐵劍,劍鋒上還殘留著敵人的血跡。
“莊主,五少主求見。”親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上官雲澈走進營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是我對不起你。葉姑娘她她也是被逼無奈。楓華穀早已被南疆巫教控製,穀主被下了蠱毒,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上官軒燁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起來吧。”他知道,如今局勢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楓華穀背後有南疆巫教撐腰,想要輕易拿下談何容易。而且,此次出兵失利,勢必會影響天狼山莊在江湖中的威望。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跑來:“報!南疆巫教天一教大軍正向我們逼近!”上官軒燁猛地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來得正好!既然他們送上門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他握緊隕鐵劍,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也要奪回屬於天狼山莊的尊嚴。
夜色再次籠罩大地,天狼山莊的營地上燈火通明。上官軒燁站在高處,望著遠處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眼神中沒有絲毫懼意。
他知道,這一戰,將決定天狼山莊的生死存亡。而在這場血雨腥風的較量中,究竟誰能笑到最後,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寒風裹著砂礫拍打在牛皮帳篷上,發出細密的簌簌聲。
上官軒燁凝視著案頭攤開的星象圖,青銅燭台上的火苗被穿堂風撩得左右搖曳,在圖上二十八宿的標記間投下明明滅滅的暗影。
南疆巫教天一教的大軍還有三個時辰便要兵臨城下,而他三萬餘人的隊伍,此刻竟有近半數因中蠱毒而無法握劍。
“莊主,五少主求見。”親衛的聲音從帳外傳來,帶著幾分遲疑。上官軒燁將一卷密函塞進暗格,沉聲道:“讓他進來。”帳簾掀起,上官雲澈踉蹌著闖入,發間還沾著幾片枯葉,腰間玉佩不知何時已碎成兩半。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二哥,葉清瑤她她被巫教大祭司下了噬魂蠱,現在整個人瘋瘋癲癲,嘴裡隻喊著讓我殺了你。”帳內空氣驟然凝固。
上官軒燁的指節捏得發白,隕鐵劍柄上的狼頭浮雕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幼時與五弟在雪原上追逐狼群的光景,那時的雲澈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年,而如今
“起來。”上官軒燁彆過臉,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巫教擅長控蠱之術,噬魂蠱一旦發作,被施蠱者便會六親不認。但楓華穀地勢險要,若能搶占穀口的望風崖,我們或許還有轉機。”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三當家上官羽墨臉色鐵青地衝了進來,軟劍上還滴著血:“二哥,有人在水源投毒!現在已經有三百多兄弟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上官軒燁猛地起身,玄鐵鎧甲撞翻了案上的星象圖。
他大步走出營帳,隻見營地中央的水井旁圍滿了人。幾個中毒的士兵正痛苦地抽搐著,嘴角溢出黑紫色的涎水。
“封鎖所有水源,立即派人去後山找新的取水點!”上官軒燁環視四周,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
“傳令下去,各營加強戒備,今晚若有異動,格殺勿論!”夜幕深沉,天狼山莊的營地宛如一座孤島,被無邊的黑暗包圍。
上官軒燁站在望風崖下,望著陡峭的崖壁,心中盤算著攻城之計。望風崖高逾百丈,崖頂布滿尖刺拒馬,想要強攻談何容易。
“父親,我有辦法。”上官雲澈突然開口,手中握著一支竹哨,
“葉清瑤曾教過我一段音律,能引動崖頂的機關。但”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需要有人冒死登上崖頂,在合適的時機吹響竹哨。”上官羽墨冷笑一聲:“五弟倒是會出主意。這望風崖連飛鳥都難以立足,誰去誰送死!”上官軒燁卻伸手接過竹哨,摩挲著哨身刻著的蓮花紋路:“我去。”
“不可!”烏蒙貴帶著滿身寒氣衝了過來,
“莊主萬金之軀,怎能涉險?讓我帶敢死隊”
“不必多說。”上官軒燁將竹哨貼身藏好,目光掃過眾人,
“我若一炷香內未歸,你們立即撤軍。三當家,你率五千騎兵繞到穀後,伺機而動;五弟,你負責照顧中毒的兄弟。”不等眾人勸阻,上官軒燁已披上一件黑色披風,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望風崖悄悄摸去。
崖壁上的碎石不斷滑落,鋒利的岩棱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
當他終於爬到離崖頂還有十丈的位置時,一聲尖銳的狼嚎突然劃破夜空。
上官軒燁心頭一緊,抬頭望去,隻見崖頂火把通明,幾個黑影正朝著他的方向張望。
他來不及多想,掏出竹哨放在唇邊,吹出一段空靈的音律。奇跡發生了。
崖頂的拒馬突然緩緩升起,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上官軒燁大喜過望,手腳並用,奮力攀上崖頂。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張布滿倒刺的大網。
“上官莊主,彆來無恙啊。”一個陰柔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南疆巫教大祭司烏婷身著血色長袍,緩步走出,手中的骨笛泛著幽藍的光,
“你以為葉清瑤那丫頭真會把機關的秘密告訴你?實話告訴你,她現在就在我手裡,隻要我一聲令下”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上官羽墨率領騎兵從穀後殺來,火把將天空照得通紅。巫教眾人頓時慌亂起來,大祭司烏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抬手將骨笛指向天空。
霎時間,無數毒蜂從四麵八方湧來,嗡嗡聲震得人耳膜生疼。上官軒燁顧不上多想,拔出隕鐵劍,舞出一片銀芒。
劍氣所過之處,毒蜂紛紛墜地。但蜂群實在太多,轉眼間他的鎧甲上便爬滿了毒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熟悉的笛聲突然響起。葉清瑤不知何時出現在崖邊,她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手中的玉笛吹奏出一段激昂的旋律。
隨著笛聲,崖下傳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原來上官雲澈帶著剩餘的將士,趁著巫教注意力分散,從正麵發起了強攻。
大祭司烏婷臉色大變,揮袖向葉清瑤攻去。上官軒燁見狀,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劍鋒與骨笛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就在這時,葉清瑤突然將玉笛擲向大祭司烏婷,趁著對方分神的瞬間,上官軒燁的隕鐵劍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巫教眾人見大祭司烏婷身死,頓時作鳥獸散。上官軒燁轉身想要去扶葉清瑤,卻見她緩緩倒下,嘴角掛著一絲解脫的微笑:“雲澈對不起”戰鬥結束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上官軒燁站在望風崖頂,望著滿地狼藉,心中五味雜陳。這場仗雖然慘勝,但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低頭看著手中破碎的竹哨,想起葉清瑤最後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麼。
“父親。”上官雲澈走上前來,眼神中滿是愧疚,
“葉姑娘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她故意將假的機關秘密告訴我,就是為了讓你能有機會登上崖頂,同時又不想讓你為難。”上官軒燁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把她好好安葬了吧。”他轉身望向遠處的楓華穀,朝陽正從群山間升起,將整個山穀染成金色,
“傳令下去,修整三日,我們回山莊。”然而,就在大軍準備返程時,一封密函又送到了上官軒燁手中。
展開信紙,幾行朱砂字跡觸目驚心:“幽冥雙鉞,血月當空,北境將亂。速尋其餘令牌,方能化解危機。”落款處畫著一個神秘的狼頭印記,與他腰間隕鐵劍上的圖騰如出一轍。
上官軒燁攥著密函的手微微發抖,他知道,這場關於幽冥雙鉞的紛爭才剛剛開始。
而天狼山莊,又將卷入怎樣的腥風血雨之中?回到天狼山莊後,莊內氣氛凝重。
受傷的將士被安置在醫館,哀嚎聲此起彼伏;死去的兄弟則被葬在山莊後山,新墳連綿如丘。
上官軒燁站在祠堂前,望著列祖列宗的牌位,心中滿是愧疚。這場本以為能輕易取勝的戰爭,卻讓他折損了近萬精銳。
“莊主,三少主請您去議事廳。”親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上官軒燁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走向議事廳。
推開門,隻見烏清梁、上官羽墨等堂主已在座,案上還擺著幾封密函。
“父親,剛剛收到消息。”上官羽墨麵色凝重,
“天一教趁我們與楓華穀交戰之際,吞並了三家鏢局,勢力已經擴張到了北境邊境。”烏清梁一拳砸在案上:“這群狼子野心!我們與楓華穀兩敗俱傷,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上官軒燁拿起一封密函,仔細閱讀起來。
幽冥教,這個神秘的組織一直潛藏在暗處,據說他們掌握著失傳已久的邪術,能操控死人作戰。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傳令下去,加強邊境戒備。”上官軒燁抬起頭,目光堅定,
“另外,派人去探查幽冥雙鉞的下落。密函上說血月當空之時,南境將亂,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找到幽冥雙鉞。”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求見——楓華穀新任穀主,葉清瑤的妹妹葉清婉。
她身著素白長裙,眼神中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冷冽。
“上官莊主,我此來是為了結盟。”葉清婉開門見山,
“天一教的目標是整個南境,憑天狼山莊和楓華穀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上官軒燁微微皺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你?你姐姐”
“我姐姐是為了救楓華穀而死。”葉清婉打斷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她用自己的命,換來了兩穀聯手的機會。如今幽冥教勢大,若我們繼續內耗,隻有死路一條。”上官軒燁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我們必須先找到幽冥雙鉞,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結盟之事敲定後,上官軒燁和葉清婉開始著手籌備。
他們派出大量探子,四處打聽幽冥雙鉞的下落。同時,加緊訓練士兵,改良兵器。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順利時,天狼山莊內部卻出現了裂痕。一天深夜,上官軒燁正在書房研究地圖,突然聽到一陣爭吵聲。
他悄悄走到門口,隻見上官羽墨正與幾名少主激烈爭執。
“父親被那個葉清婉迷了心竅!”上官羽墨憤怒地說,
“當年楓華穀害得我們損兵折將,現在居然還要和他們結盟?”
“三少主,如今局勢不同。”一名堂主勸道,
“天一教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哼!我看父親就是忘不了葉清瑤那個賤人!”上官羽墨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暗處的上官軒燁。
上官軒燁猛地推開門,寒聲道:“老三,注意你的言辭。”上官羽墨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梗著脖子道:“父親,我是為了山莊著想。與楓華穀結盟,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危機!”
“夠了!”上官軒燁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
“此事我意已決。若有人再敢阻攔,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上官羽墨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上官軒燁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老三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但這次,他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放棄大局。
就在天狼山莊和楓華穀緊鑼密鼓地籌備時,血月如期而至。暗紅色的月光籠罩著大地,給整個南境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上官軒燁站在城頭,望著天邊的血月,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報!”一名斥候飛奔而來,
“天一教大軍已至百裡之外,而且而且他們帶來了一支由死人組成的軍隊!”上官軒燁瞳孔驟縮,握緊了腰間的隕鐵劍。
該來的終於來了,這場關乎北境存亡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而幽冥雙鉞的秘密,又將在這場戰爭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天狼山莊能否在這場危機中化險為夷?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