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犯人上堂!”
楊間坐在辦公桌上,用著戲腔對著下方喊到。
“威武——”
黑無常很是配合地搶過哭喪棒,撞在地上發出響聲。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楊間厲聲喝道。
犯人戰戰兢兢地回答:“小……小人叫陳世美,是個貧苦百姓。”
“哼,既是貧苦百姓,為何在此謀財害命?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楊間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世美。
陳世美連忙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哭喊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實在是被人殺害,走投無路,這才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
“大膽刁民!犯下罪行還敢狡辯。”楊間怒目圓睜,再次猛拍驚堂木,“來人,大刑伺候!”
黑無常很有眼力勁,立刻手持刑具,走上前來。
陳世美見狀,嚇得癱倒在地,連忙說道:“大人,大人,救命啊,我都招了,都招了啊!”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屋子。
“嘶~白哥,疼~”
楊間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地說道。
“你還知道疼啊,演戲演上癮了是吧?我看你倆真是欠打!”白無常收回手,瞪著楊間和黑無常。
黑無常撓撓頭,嘿嘿一笑。
“起來,一邊呆著去,看看我是怎麼審問的。”
白無常實在是沒眼看這倆家夥這麼搞,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上陣。
楊間彈射起身,讓出位子,灰溜溜地走到黑無常身邊,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這小黑子出的都是些什麼鬼主意?
“陳世美,彆浪費時間,把你鬼化的經過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白無常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世美身體微微一顫,囁嚅道:“我不知道啊,都是他們逼我的。”
“誰逼你?具體怎麼回事?”白無常眉頭一皺,追問道,身體前傾,目光緊緊鎖住陳世美。
陳世美咽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說:“他們說我一但透露出他們的信息,他們就會將我的神魂徹底磨滅。”
黑無常也來了精神,他直了直彎曲的身子,用眼神對著白無常示意到。
白無常點點頭,拿起筆記錄,接著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陳世美有些愣神,“你們……應該不是一夥的。”
楊間翻了翻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白無常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不過還是正常說道:“我們是地府工作人員,專門處理你們這一類的冤案,有什麼問題趕緊說出來,我們也好為你解決。”
陳世美身體一顫,語氣有些疑惑,“你們真的是地府人員?”
黑無常回道:“不然呢?”
陳世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他們,也說他們是地府工作人員!”
聽到此話,楊間和黑白無常皆是愣了一下。
然而,陳世美接下來的話更為炸裂。
“八年前,我被唐名月殺害,靈魂離體,當時我還說沒想到人真的有靈魂。可是沒有人來接我,我還以為地府是假的呢。”
“那段時間,我在家附近漂泊,看著警察一步步破案,最終找到了吸毒致死的唐名月。”
陳世美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無常手中的筆也停了下來,抬起頭,“然後呢,後麵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真的沒事嗎?”陳世美不確定地問道。
黑無常正想上前給他兩個大逼兜,被白無常眼神警告攔了下來。
“放心吧,地府這點本事還是有的。”白無常對他安慰道。
“那你能給我點吃的嗎?我這八年來,隻能被迫吸食剛死之人的陽氣度日,先前也是我實在受不了,才出來害人的。”
正說著,陳世美低下頭,好似在對他所害之人的懺悔。
這個時刻,黑無常也沒脾氣了,調查顯示,陳世美確實沒有主動殺過人。
隨後,黑無常出了門,去找找有沒有剩餘的陽氣可以給他。
沒一會兒,黑無常又回來了,他手中多出了一小份金光,遞到陳世美手中。
望著眼前壓縮的陽氣,陳世美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動容,他二話不說就將其吞了下去。
他的眼角還帶著滴滴淚水,嗚咽著說道:“真的謝謝你們,他們當時根本沒把我當人看,差點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白無常安慰道:“沒事,慢慢說,我們不著急。”
陳世美擦擦眼淚,“當時,我跟著警察,發現了已經死去的唐名月,或許是他剛死去不久吧,我看到了他的魂魄。”
就在這時,白無常手中的筆發出吱呀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是說當時你看到了唐名月?”
“對啊,我還模模糊糊地看見了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帶著他離開了。”陳世美點點頭,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楊間也是一愣神,唐名月的魂魄不就是黑白無常兩人一起抓回來的嗎?
他也好奇地看向黑無常。
感受到楊間好奇的目光,黑無常也是皺起了眉,對著楊間點點頭,確實是他們親自動手的。
“然後呢?還發生了什麼?”白無常接著問道。
“就在那後不久,有一白一黑兩個人出現在我麵前,奇怪的是他們竟然可以看見我,還想讓我跟著他們離開。”
“你跟著他們走了?”
“我當然是不想的,可是他們拿出一個葫蘆,硬生生把我收了進去,我再一睜眼,就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你有沒有看清他們的麵貌?”白無常打斷了他。
陳世美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們當時好像帶著口罩,穿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真實麵貌。”
白無常刷刷地記著,眼神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陳世美咽了咽口水,向四周看了看,這才開口:“我被他們帶到那個地方後,被關在了一個培養皿中,你們能想象嗎?一個連牆都穿得過的鬼魂,竟然穿不透一個培養皿!”
“至於後來嘛,他們對我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實驗,折騰得我渾身難受,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差,幾乎快要被磨滅了。”
“那你後來是怎麼逃脫的呢?”白無常抬頭看向陳世美,眼底閃過一絲紫光。
“後來啊,我也不知道,那個培養皿不知咋的直接破了,我也就從裡麵逃了出來,然後就被生生拉回了被殺害的地方,之後的你們也知道了……”
“你能確定自己在那裡帶了多久嗎?”黑無常對陳世美問道。
“我死的時候是10年12月,回去的時候有聽路人說起,好像是14年12月,應該有4年過去了!”陳世美回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