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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勇闖原始利民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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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陵是湖南省的山區縣,而桃坑又是茶陵縣山區鄉。

那麼桃坑鄉的山區村在哪裡?

應該是利民村。

這是桃坑最偏遠的村。

在我印象中,應該是桃坑最原始的山村。

原始山村嘛,瘴氣四起,野獸橫行,山民們穿著野獸皮,吹著牛角號聲,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嘭嚓嚓",一邊唱歌,一邊跳舞,跳起了歡快的客家山寨舞。

是不是很有趣,很好玩?

應當說,這地方是鄙人非常向往的地方。

十五歲那年,鄙人有了這樣一次機會。

一天,街上的小華非常神秘跟我說:"我知道有一個賺錢的地方,你去不去?"

賺錢啊!

肯定去呀。

我最喜歡的就是錢了。

這錢真是一個好東西,不僅可以買來吃的,還可以買來尊嚴。

世上很多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我們約好第二天出發。

這個地方就是利民村。

出發之前,小華又約了另一個人,小肥。

小肥跟我是同年,由於長得胖胖的,我們都叫他小肥。

第二天,我們三個各背一書包米,向大山深處進發。

我們爬的是西背凹,到達新亭子,很快就到了老亭子。

這是我以前走得最遠的地方。

我們經常來這地方砍柴,再往前走可不行。

我們認為前麵就是原始森林,而原始森林是不可以進去的,太危險了,有老虎,有狼。

我們小孩子很怕虎,小時候,隻要有人用手掰開嘴巴,發出"虎、虎"的叫聲,我們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四處逃散。

今天到了這裡,我有點不敢往前走了。

小華鼓勵道:"沒關係,前麵沒有老虎,是這樣,我走前麵,你們隨後。"

說完,他毫不猶豫向前走去。

既然他敢走,我們隻好隨後。

原先以為的原始森林並沒有出現,而是跟我居住地差不多,都是高大的喬木落葉林。

前麵的路也不是雜草叢生的山間小路,而是輔落了許多小石子,有點硌腳,但並不難走。

不過周圍並不見人家。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沒有人家,而是人家都隱藏在樹林中,外麵看不到。

走了有七、八個小時,我們翻過了一座山,然後沿一條小山路奮力往上爬,一戶農家小院立即映入了眼簾。

這就是利民村。

這裡周圍沒有人家。

是一兒一母的小戶農家,但院子比較大,前麵是一棟二層泥屋,邊上有兩間隻有一層的小雜屋,我們就住在這裡。

我們到來時,他們正在吃晚飯。

顯然,小華跟他們很熟,打過招呼後,我們就一起用餐。

菜都是小菜,還有鹽辣椒,但很香甜,再加上走了快一天,早已饑腸轆轆,所以連乾了四碗米飯,才心滿意足。

第二天,小華宣布了賺錢的方法,就是去山上砍竹木。

我聽了頓時傻眼了。

我想象可不是這樣哦。

我以為是來拿錢,或者躺在床上,天上會掉錢下來,現在要去乾活掙錢呀,這可不行。

伐木是很累的,會把腰子累斷的。

這個錢我掙不了。

我立馬表態,我不去。

誰料,小肥也馬上說,我也不去。

小華沒有辦法了,隻好他一個人上了山。

我和小肥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當時正是夏天,也不需要被子,晚上山風刮來,有點涼意,大家擠一擠,也就挺過來了。

之後一直是這樣的模式,白天小華上山砍木,我們睡覺。

晚上他回來了,我們還是睡覺。

當然不是24小時,有時也走走,但更多的是做飯。

柴火山上有,一點也不費動。

我們有一個鍋,餓了就從每人書包裡抓一把米,放在鍋裡煮。

煮熟了就開吃,沒有菜,有點鹽。

現在這個搞法有點吃不下,當年卻吃得津津有味,不覺得苦,相反覺得很快樂。

因為是吃了睡,睡了吃,這樣的日子還是不錯的。

不像在家裡要乾活,挑水、砍柴,每天累得腰酸背痛。

乾活的日子不好過。

我們在利民村過的日子雖然有點平淡,但還是有二件事值得記錄下來。

第一件事。

有一天,來了兩名地質隊員。

他們坐在這戶人家大堂裡,正在看地圖。

我們立即湊了過去。

其中一個人忽然問道:"這上麵是不是有一個菜園子?"

我聽了驚訝極了。

這個你都知道呀!

我點點頭說:"是的。"

後來,他又問了許多,都是對的,都被準確地預測到了。

我頓時感覺這個人有點神了,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現在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以前年紀小,不懂,把他當成了神仙,可以燒香的神仙。

另一件事就是,有一天早上,我忽然聽到外麵一個女人在尖叫。

我和小肥爬起來,跑出大門,看到了吃驚的一幕。

一個男人正在調戲一個女人。

這個男人是昨天剛來的篾匠。

這個女人經常來這裡玩,三十歲左右,神智似乎有點不清。

今天早上,她剛步入這個院子,就被這個男人盯上了,開始動手動腳,嚇得女人連連尖叫。

我們出去時,這個女人正在前麵跑,男人在後麵追,倆人就圍著房子繞圈圈。

我們來了,這個男人停手了沒有?

沒有,他一直在追。

我們年紀小,目睹這一切,自然不敢吱聲,隻是看著,認真地看著。

看著他把女人按倒在地,成不成功,我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他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後,女人就喊出了痛苦的呼救聲。

我們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當然還是有點氣憤,覺得不應該,但隻是心裡想一想,我們沒有任何行動。

現在回憶起來,覺得應該煽自己兩個耳光。

但沒辦法,當時年紀小,害怕,不敢上前。

若乾年後,我又第二次去了利民村。

這時的我已經在長沙工作,從事宣傳報道工作。

我主要的任務就是寫你好,我好,大家好,領導好,領導最好,世上隻有領導好之類的宣傳稿件。

但也寫社會新聞稿件。

一天,我在網上忽然看到了桃坑山區發生了蟲災,也就是蝗蟲災。

我們叫螞蚱,其實就是蝗蟲。

小時候,我看了一部電影,講述的草原蝗災。

真是非常的恐怖。

天上地上全部是蝗蟲,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令人咋舌。

想不到我的家鄉也發生了。

我自然高度關注,立即回鄉開始調查。

我首先想到的是利民村。

因為這地方是最山的山區,應該是蝗蟲重災區。

在一個親戚的介紹下,我租了一個姓邱的摩托車去利民村。

當時此人正在建房,接待我的是村黨支書記,具體姓名不記得了。

他非常自豪地說,這戶人家建的是紅磚屋,是我們村第一棟紅磚屋。

的確,客家人的房子都是泥巴屋,紅磚屋是當時最高等級的房屋,是有錢人的象征。

他帶我參觀了蝗蟲事發地,並講了許多蟲災故事。

我又采訪了當地農技員,詢問當地蟲災情況。

當然,我采訪了鄉黨委書記肖書記。

他提供了許多當地政府抗蟲防蟲的經驗介紹材料。

但我的興趣點不在這裡。

來之前,我已經跟《新周報》溝通好了,他們要我以《新周報》特約記者的身份去采訪,稿件寫好後,我立刻傳給了他們。

他們看後,表示馬上用,但我心裡又打起了小九九,我希望家鄉的報紙也采用這篇稿子,於是,我又傳給《株洲晚報》。

《株洲晚報》的編輯看後,表示發整版,並要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他,準備發稿費。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株洲晚報》沒有發,原因是市宣傳部審批沒有通過。

其實,我很清楚,我的稿件隻是單獨地報道蟲災,沒有報道當地政府抗蟲救災的事跡,這種稿件在市報肯定不能發。

當然,《新周報》發了,並且是以《新周報》特約記者名義發。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發了這一期的《新周報》,之後意外停刊,其中內情不宜公開,結果我成了中國史上最短命的特約記者。

還有一個客家人的事也值得說說。

我在親戚家吃飯的時候,有人說起了一個人,他姓郭,以前偽造假幣判刑,現在在搞工藝品。

我雖然搞新聞報道,但也寫紀實稿。

當年紀實稿火遍大江南北,《知音》、《家庭》等雜誌需要大量的紀實稿,並且是千字千元。

非常高了,一篇六千字的紀實稿就有六千元,而我當時的工資隻有幾百元,自然,我加入其中。

現在聽到這個信息,我立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姐夫尹觀華的帶領下,我采訪了郭先生。

采訪很順利,他向我介紹了有關情況,回長沙後,我隻用一天時間就寫出了初稿。

我的目標是《知音》,結果不順利,二審拍死,後來在《高牆內外》雜誌發表了,但影響力太小,幾乎沒有水花。

我自然不甘心,又聯係了《湖南廣播電視報》,可惜它是一星期出一期,稿件已經排到二個月後。

我又聯係了《三湘都市報》,它有一個特彆報道,專門發紀實稿。

結果第二天稿件就發出來了。

反應很強烈,尤其是在客家群體中引起了許多議論。

很多人對郭先生熱嘲冷諷,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在一些人的唆使下,他向《三湘都市報》寫了一封信,要求對新聞報道進行更正。

當然,郭先生做事還算光明磊落。

他把這封信抄寫了一遍,寄給了我。

我看後有點不依為然:

一是反映的事,真不是事。

二是《三湘都市報》不會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話,絕對不可能更正。

事實上後來也是不了了之。

但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郭先生卻輕易地放棄了。

此稿出來了,引起了湖南衛視的注意。

他們當時有一個晚間報道火遍全國,節目組通過我,找到他,希望報道,卻被他拒絕了。

節目組的編導找到我,希望我去做工作。

編導當時說,在我們這個節目打廣告,一秒鐘是7萬,我們報道他會有一分多鐘,價值五百萬以上,我真不理解,他為什麼拒絕?

我馬上跟郭先生講了情況,但仍被他拒絕。

他的理由是,我認為我的作品還不滿意,所以不報道。

其實,這就是郭先生理解上的誤區。

藝術不藝術是沒有固定標準的,要走向市場必須需要名氣。

一個名星賣自己寫的書法,在我眼裡真的不入流,還不如客家人寫的字,但人家有名氣,幾千塊一幅書法作品一樣賣得火爆。

郭先生有所不知的是,電視台的節目是相互聯動的。

湖南衛視的節目會放到其它台播,同樣其它台的節目也會放到湖南台播。

可以說,郭的節目會在全國各地播,同時中央電視台也可能會介入,因為這樣的事在全國還是比較少見。

可惜,太好機會就這樣喪失了。

不然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千萬富翁了。

當然,僅是猜測,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但我感到機會還是不能丟。

一個人的一生中會有許多機會,包括成名發財的機會,但你不抓住,有可能就會錯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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