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覺得最近自己真是衰到了極點。
大學畢業三年,他在這個繁華都市裡像隻無頭蒼蠅般四處碰壁。投出去的簡曆大多石沉大海,僅有的幾次麵試機會,也都因為各種奇葩理由被拒。不是專業不對口,就是公司覺得他缺乏工作經驗。可沒有工作,哪來的經驗?江瀾覺得這就是個死循環,把他困得死死的。
為了節省開支,江瀾租住在城市邊緣一個老舊小區的地下室。地下室終年不見陽光,潮濕陰暗,牆壁上長滿了斑駁的黴斑,仿佛一張張扭曲的鬼臉。每天回到這裡,江瀾都覺得自己像是鑽進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這天傍晚,結束了又一場無果的麵試,江瀾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路過一個舊貨市場時,他不經意間瞥到一個角落裡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攤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眯著眼打盹兒,攤位上的物品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被歲月遺忘了一般。
鬼使神差地,江瀾停下了腳步。他在攤位前蹲下,隨手翻看著那些舊物,心裡想著說不定能淘到點有趣的東西,讓自己鬱悶的心情好一些。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塊懷表吸引住了。
這塊懷表的外觀看起來很普通,表殼是暗銀色的,上麵雕刻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花紋,仿佛是某種古老的圖騰。表鏈有些磨損,看起來年代頗為久遠。江瀾輕輕拿起懷表,就在觸碰到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溫熱感順著指尖傳來,仿佛這塊懷表有了生命一般。
“大爺,這塊懷表怎麼賣?”江瀾抬起頭,問向攤主老頭。老頭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在懷表上停留了一下,打了個哈欠說道:“小夥子,你眼光不錯,這塊表有些年頭了。看你有緣,給個五十塊拿走吧。”
江瀾心中一喜,覺得這價格還算公道。他掏出錢包,數出五十塊錢遞給老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懷表放進兜裡,起身離開了舊貨市場。
回到那間狹小潮濕的地下室,江瀾迫不及待地拿出懷表仔細端詳。他輕輕擦拭掉表殼上的灰塵,那模糊的花紋似乎清晰了一些,可依然無法辨認到底是什麼圖案。江瀾好奇地打開表蓋,表內的機械構造複雜而精巧,每一個齒輪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就在江瀾全神貫注研究懷表的時候,一陣尖銳的警笛聲從外麵傳來。江瀾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地下室的小窗戶旁,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隻見外麵的街道上,一輛警車呼嘯而過,後麵緊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黑色轎車速度極快,在街道上橫衝直撞,似乎在拚命躲避警車的追捕。
“這是上演警匪大片呢?”江瀾喃喃自語道,準備轉身不再理會。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眼前閃過一幅畫麵:黑色轎車在前方路口突然失控,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車裡的人滿臉是血,痛苦地掙紮著。
江瀾嚇了一跳,猛地搖了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的畫麵。“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他安慰自己道。然而,幾秒鐘後,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江瀾再次看向窗外,隻見那輛黑色轎車真的如他腦海中所浮現的畫麵一樣,撞上了電線杆,現場一片混亂。
江瀾呆立在原地,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突然看到這樣的畫麵,而且還真的發生了。這時,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懷表上,難道,這一切和這塊懷表有關?
江瀾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拿起懷表。他仔細回憶著剛才看到畫麵之前的舉動,似乎就是在打開表蓋,盯著裡麵的機械構造看的時候,那種刺痛感和畫麵才出現的。江瀾猶豫了一下,再次打開表蓋,盯著那些精密的齒輪看。
這一次,沒有刺痛感,也沒有畫麵出現。江瀾鬆了一口氣,覺得可能隻是巧合罷了。然而,當他準備放下懷表時,一股力量突然拉扯著他的意識,他眼前一黑,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江瀾的意識逐漸恢複。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奇異的空間,四周是一片朦朧的霧氣,偶爾有幾道彩色的光線穿梭其中。江瀾驚恐地環顧四周,大聲喊道:“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