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穎若有所思,隻是牢牢抱住手中長劍,護衛在林澈身旁。
發狂的趙玄無可匹敵,在場中連殺數人,離林澈隻有一步之遙時。
林澈才輕輕擺手。
突然一道無可匹敵的寒芒從林澈身後急速掠出,淩厲的劍氣破空而至。
直至趙玄咽喉。
趙玄心中大驚,放棄捉拿林澈,慌忙招架。
而劉清泉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外放的真氣不斷在場中呼嘯。
很快趙玄就被一掌擊中胸口,口吐鮮血倒飛在地上。
趙玄怨毒的看了一眼林澈,又看了看身後內堂,淒厲的慘叫不覺於耳。
當下做決斷,今日不可力敵,他要逃,逃到京城找到娘娘或可報今日之仇。
他運足內力猛躍,想要從房簷奔逃。
劉清泉卻未追趕,隻是淡淡道;
“你都尾隨我們一路了,還不出手?”
說時遲,那時快,房頂突然竄出一道身影,正是張芷若。
隻見她手中軟劍,快若遊龍,幾招變換間便徹底封住趙玄退路。
玉足輕點,一腳將趙玄擊落在地。
林澈撫手而來;
“林司馬,我趙玄自問對你還算不錯,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這時趙玄也是心存僥幸,想要垂死掙紮。
林澈微微一笑,居高臨下看著他,漫不經心道;
“劉通是誰派來的?”
此話落在趙玄耳邊好似驚雷炸響,霎時間眼眸睜大。
“我錯看你了,你根本就不是那個腐儒書生,你到底是誰?”
林澈麵無表情擺了擺手。
幾名校尉的長刀就從趙玄身後貫穿而出。
“你到底是誰?”
趙玄嘴角冒著血泡,不甘的說出這一句話。
他覺得自己當真可笑,自己鬥了半天,根本不是和那個腐儒書生在鬥
同時也感到無比憋屈,這他媽是腐儒書生,殺伐決斷比自己都狠辣
要麼就是他裝的,要麼他根本就不是林澈。
人的改變不可能這麼大,到死他才猜到,眼前之人或許就不是林澈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若是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擺明車馬直接出手誅殺林澈
可人生終究沒有從來,他屈辱得睜大雙眼,然後像狗一樣死去
“搜給我搜!”
“將趙玄府邸一乾人等全部押回大牢審問。”
“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趙府一眾丫鬟仆從跪地求饒。
林澈麵無表情,領著幾人轉身就走出趙府。
“大人,大人!”
趙無敵抱著一個木盒跑了過來,遞給林澈。
“這是從趙玄書房找到的!”
林澈看了一眼,正是他讓慕容穎趁亂放下的。
隻有這樣這罪名才能做實,他的功勞才能更大。
至於木盒內,還有一本賬冊。
是趙玄這些年來貪贓枉法所得。
林澈隨手翻了一下賬目心中大喜。
這家夥油水撈的不少,不過這些都是本少的。
而且這宅子,我看挺好
上次來這宅子,林澈就覺得這就像是他家。
果不其然,這就是本少的家。
隨後抱著盒子就往門外走。
慕容穎見狀立即小聲提醒道;
“哥,是否忘了件事?”
“什麼事?”
林澈有些好奇的看向慕容穎。
慕容穎冰若寒霜,口中卻吐出不像她這幅模樣能說出來的話;
“參軍司馬衙門中投效過趙玄的人都該死”
林澈一聽腦袋頓時一團黑線。
這小妮子還真是殺人不眨眼,真是當逆匪當習慣了,動不動就是斬草除根那一套
當逆匪用這一手自然是沒錯,可現在是官府,動不動就斬草除根,一旦這名聲出去了,自己必將受人圍攻。
畢竟誰也不想整日麵對一個動不動就斬草除根的上司。
“投效過趙玄的校尉,小旗都留著,他們對我們反而百利無一害!”
“為什麼?”
慕容穎還未從慣性思維中掙脫,在她看來任何人隻要打上某個派係的標簽都得殺的乾乾淨淨,不留後患。
隻是覺的這段時間大哥行事風格和手段愈發厲害,才事事詢問,否則依照她的性子現在就已經提劍殺人去了。
畢竟全天下的道理都在她長劍之上
林澈雲淡風輕道;
“你就是,胸大無腦!”
“你想啊,趙玄身死,投靠過他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我一不出手清洗他們!”
“二對他們不聞不問,他們自然會想,自己上官為何不清洗他們安插親信”
“等他們想明白,自然會來找我,求著要給我當狗!”
“再一個我剛在涿州立足,手上也沒有多少親信,根本做不到安插所有勢力!”
“他們主動來降,省去了我很多麻煩!”
“而且他們能坐上這些位置,也不是泛泛之輩,以後用他們乾些臟活累活,豈不美哉?”
慕容穎恍然大悟。
大哥真聰明。
隻是那一句胸大無腦讓她開心不起來,是不是大哥不喜歡我這樣?
回去研究研究,揉搓揉搓
看能不能不能像練功一樣,將它變小。
變得q彈緊實一些
若是林澈知道慕容穎這般想,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這活我熟啊!
昨夜震動,一時間讓參軍司馬衙門人心惶惶。
不少以前跟隨趙玄的小旗都提心吊膽。
雖然六月初夏,但他們卻感覺手腳冰涼。
聯合前幾日劉通的死,他們這些原來趙玄的下屬如墜冰窟。
可他們轉念又想,林澈想要除掉他們可不需要廢太大的手段。
一紙文書,一道任命就能將他調離重要崗位。
然後派人神不知鬼不覺乾掉他們。
而林沒有這麼做,甚至沒有趁著昨夜讓他力戰而亡。
這其中深意就耐人尋味了。
不少小旗,校尉聯合在一起商討。
得出一個結論。
他們對林司馬還有用,想明白這些,他們一群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派出代表,列好名冊就要去找林澈認罪表忠心。
可選出的代表王成是這個人精,剛邁出兩步就下意識停下。
扭頭回去道;
“林司馬給我們活命之恩,我等必須備下一份厚禮或者投名狀!”
“就拿著一份前去,是否太過寒酸了!”
眾人又商議片刻,最終決定獻上一份讓林澈無法拒絕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