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郡主歎息一聲,冷若寒霜的眸子化作無奈看向林澈。
“我知道今日是殺不了你”
隨後又惱怒閉上雙眼,狠狠道;
“千算萬算,我竟沒料到,你早就看清楚我的謀劃!”
“你能看穿我的謀劃,布下一個高手護你周全也很合理”
“即便是劉清泉能先一步將你殺死,可你帶來的高手也會遠遁!”
“我們的秘密將再也保不住,我和李郎將無法在一起,甚至他還會被革除侯府公子的名號”
林澈淡淡一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不像跟著兩頭蠢驢說就是對牛彈琴!”
劉清泉臉色青紅交替,縱然是他武功超絕,可現在還是不敢挪動半步。
他心中沮喪,現在才知道,人與人的智商差距會這麼大
林澈踹了一腳身旁的李楠。
“還不滾過去,是想留下開席?”
“對了,墨蘭郡主既然我們互相都奈何不得,不如你將事情徹底說清吧”
“權當個消遣娛樂,如何?”
墨蘭郡主微微歎氣。
“既然林司馬有此雅興,權當娛樂消遣”
“我與李郎相識一場詩會,我被李朗的才華所折服”
“可李郎不過是侯府二公子,一輩子都活在嫡子李成的陰影之下!”
“和一個高等下人也沒什麼區彆!”
“但李朗英俊瀟灑才情出眾引得我喜愛非常,又過幾次詩會,我們便互生情愫!”
“可身份是一道鴻溝攔住我二人麵前,以他侯府庶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迎娶我!”
“而我看似身份顯赫,但婚姻之事卻由不得自己做主!”
“於是我便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李郎順利繼承候府!”
“此事很難辦,隻能尋求機會”
“此事還多虧劉統領,他身法高絕”
“每次和李郎私會都是他相幫!”
“直到有一天我他在經過北街時,發現一個武功不錯的人在破廟殺人!”
“好奇之下便去查探,萬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參軍司馬總旗劉通”
“等劉通殺完人後將屍體埋在城外亂葬崗,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沒想到,又出現一名黑衣人將屍體又帶回破廟放入彌勒佛像之中。”
“劉統領覺得這件事很有趣便回來講與我聽,然後我一下子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就是以我丟失為線索,引出這樁殺人案,在留下種種線索將這件殺人案和我被劫一事串在一起”
“到那個時候,李郎就是下一任侯爺,而他也就具備向我求親的資格”
“就是你的出現,這事就開始走樣了”
“你破案速度太快,一夜竟然將我留下的線索全部找到!”
“要不是,黑衣人出現擋了一會,隻怕你會更早發現秘密!”
隻見林澈聽到這,便微微擺手;
“行啦,睡前故事聽完了,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墨蘭郡主秀美微皺;
“合作,你我還能怎麼合作?”
林澈指了指墨蘭郡主身旁的李楠道;
“雖然侯府大公子李成名譽受損,但李楠也未必一定能繼承侯府爵位。”
“即便他現在有王爺支持也不一定能做到”
“畢竟爵位改換是家事,若是李侯爺不向朝廷上書,你做了這麼多還不是一場空?”
墨蘭郡主心突然一揪,林澈這麼一說倒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隨後看向林澈;
“你有辦法?”
林澈淡淡一笑;
“我在尋你之前和王爺算是有君子協議,他會助我一臂之力搬倒趙玄!”
“可趙玄是涿州參軍總司馬,位雖卑但卻權重,又是劉貴妃門人!”
“若是沒有抄家滅門的大罪,隻怕想要扳倒他還是太難”
墨蘭郡主眸子一亮。
“你是想?”
林澈微微點頭;
“不錯,就如你想的那般”
李楠和劉清泉兩人麵麵相覷臥槽,他們什麼都沒說啊
墨蘭郡主一見二人模樣立刻解釋道;
“他的意思是,劉通既然被定為白蓮教逆犯,而指示他殺人的幕後之人一定是白蓮教高層”
“涿州誰能指揮得動劉通?”
“那就隻有趙玄,順著這個線誣下去”
“以侯府和王府的權勢壓迫知州,到時候剿滅白蓮教逆匪的功勞自然有李郎一份!”
“王府侯府會一同上書,到時候在加上大公子李成的荒唐事,這侯府爵位你就穩了”
“而他也自然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林澈從懷中取出那把折扇,重重一扔落到墨蘭郡主手中。
“這是你兩的定情物,現在物歸原主”
說完林澈轉身欲走。
“慢著”
墨蘭郡主叫住林澈,然後慢慢呼出一口氣,竟然朝著林澈拜了一拜。
“你這是何意?”
“你放心你們的事我不會外傳!”
墨蘭郡主俯首低眉輕柔道;
“林司馬,我不願與你為敵,這是為李郎的魯莽給你道歉!”
“以後我們結成聯盟就是好友”
“您忘了今天的事,就當今天大家都喝醉了,隻是一場夢”
“我夫婦以後自當感恩,與林司馬守望相助。”
林澈忽然一笑,點了點頭。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一陣涼風吹起,案牘上一張宣紙飛舞,緩緩落到墨蘭郡主手上。
隻見上麵赫然寫到;
“一言為定!”
墨蘭郡主看著手中紙張上的四個大字,心神晃蕩。
霎時間思緒萬千,原來這世上真有智謀如海之人。
李楠看著墨蘭開口勸慰道;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和他結盟了嘛?”
“以後他就是我們好友”
“雖然我站在他麵前就直起雞皮疙瘩,心中所思所想都像是被他看穿一般!”
“但和這種人為友好處是真多”
墨蘭郡主微微點頭;
“相識於微末,對我們最為有利”
“以他的智謀,未來必定飛黃騰達,今日”
還未等墨蘭郡主說完。
劉清泉冷哼一聲。
“你主子已經走了,你還在這裝神弄鬼”
“還不速速離去。”
說完提著長劍就入那密林之中。
今日他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即便是不能傷了這黑衣人,但暴打他一頓出出氣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