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馬,你說說現在本王要怎麼做,才能救回女兒?”
林澈領趙王進入內堂,讓丫鬟仆從上好茶才緩緩道:
“王爺一片愛女之心,天可憐見!”
“至於郡主,她現在很安全,王爺隻管在我府上等候!”
“不出半個時辰,必有郡主下落!”
“什麼!”
趙王一聽這話,騰一下就站了起來。
手中的茶杯都興奮地摔落在地。
“誰,誰去救她了?”
“還有,你是怎麼墨蘭在哪的?”
“我昨夜審問李成一晚上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
趙王帶著三分疑惑,七分詫異看向林澈。
但見林澈胸有成竹,也發現自己失態了。
正在這時,王語嫣知道府上來了大人物,也連忙進入內堂見禮。
她倒是想看看,來的是何人,是他父親故交還是朝廷新貴。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端坐主位的竟然是趙王。
頓時心頭“唰”一下就揪了起來,兩日沒見,小叔子竟然攀上這等人物了?
而且看他們交談的模樣竟然極為熟絡,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密友。
她對夫君的調查還未開始,林澈如今的勢力已經不可小覷,要再過些時日不知父親大人還能不能製住他?
趙王見王語嫣進來了,頓時笑眯眯道;
“想必這位就是王尚書家的嫡女,果然是大家閨秀”
王語嫣一福,行了一禮。
為趙王親自斟了一杯茶,便退去。
一看兩人就是有話要說,她在場有諸多不便。
而趙王端起茶盞,吹著上麵的熱氣,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澈。
意思是我今天在你夫人麵前給你撐了場子,我對你可是不錯啊!
反正女兒現在已經有下落了,他整個人便不再焦躁!
林澈卻假意沒看見趙王的這個眼神,原因是我幫你辦事,你給我想要的。
這屬實合作共贏,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抬舉,或者不算恩惠的恩惠就想讓林澈拜在趙王門下。
實在是太看不起林澈了。
就在林澈和趙王扯閒篇的時候,醉仙樓已經被慕容穎和李楠翻了個底朝天。
一處暗無天日的地窖中,墨蘭郡主無力的躺在一張木板上。
悶熱和潮濕,使得她渾身上下汗如雨注,繡袍被全部塌濕。
甚至頭發都濕成一股一股的。
嘴唇乾裂,好像幾天沒喝過一口水,進過一粒米。
眼光迷離,在生死掙紮邊緣的墨蘭郡主,雙眼一黑。
突然木板被大力轟開,她猛然睜眼時,眼前突然傳來一片光明。
像是一盞明燈,點亮在她頭頂上方。
她身邊站著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一道水流猶如甘霖,從她的唇邊注入。
她得救了。
“這個男人的身影,她會記一輩子,還要和他長相廝守一輩子!”
又過了片刻,王府侍衛將墨蘭郡主獲救的消息傳到林澈府邸。
趙王立刻起身,急忙返回府邸看望女兒。
臨走之前還邀請林澈今夜去他府上一聚。
林澈欣然答應,到了日落時分,林澈換上一身錦袍來到趙王府。
席宴上的人很少,隻有林澈,慕容穎,林仙兒,侯府二公子李楠。
趙王也不吝嗇一一贈送了禮物,大家對這份禮物心知肚明。
酒宴瞬間熱烈起來,又過了一會。
珠簾紗帳後走出一名妙齡少女,朝著大家逐一施禮。
這下林澈總算是見到這位被“他”解救出的少女了。
果然是一個絕世美人。
當墨蘭郡主站在林澈麵前倒酒時顯得低眉順眼。
得體,端莊,是在場人統一的評價。
旁邊的慕容穎看見這一幕,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林澈這家夥正經時候是非常正經,可現在又是喝了酒,不會嘴上花花做出調戲郡主的事情來吧?
可座上的林澈卻一本正經,甚至秉承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墨蘭郡主一一敬酒後便退去,酒宴繼續。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皆是醉意連連。
趙王給所有人都安排好上房,示意他們今夜就在府中歇息。
林澈也沒拒絕趙王好意,畢竟他心中還有些疑惑,需要有人解答。
進入客房洗了把臉,緩了緩酒勁。
林澈踏著月光走出院落,院中有一處小湖,林澈鬼使神差就朝著小湖走去。
突然發現湖中涼亭之上居然有一道身影,正在奮筆疾書,像是在謄抄著什麼。
林澈一看背影居然是李楠隨即上前道;
“李公子還真是勤奮好學,今夜也不間斷”
李楠抬頭朝著林澈一禮,便又坐下。
林澈看了看李楠所書。
“天涯何處覓知音”
又摸了摸紙張不由感慨道;
“不愧是上等宣紙寫出來的東西如此有意境!”
李楠這時才緩緩抬頭,將手中毛筆放下。
“林司馬機智過人,助我救下墨蘭郡主,以後林兄但有驅策,我必當遵從!”
林澈笑而不語隻是接過宣紙寫下三個大字。
“心思深”
李楠沉默片刻,又換上一副笑臉繼續道;
“不知林司馬是在說我心思深,還是在說你自己?”
林澈繼續寫道;
“你很壞,但是我很喜歡”
李楠嘴角掛著笑意,但林澈每寫一句話,他的心就揪一下。
這林澈不但料事如神,做事往往也出人意料。
此時,他站在林澈身後,悄無聲息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這一刻,湖中一股冷風侵襲而來,湖麵波浪泛點漣漪。
昏暗的燭火下,兩人繡袍隨風搖擺。
一個全神灌注在宣紙上書寫,而另一個越看越心驚,手中匕首握得死死的。
“想殺我?”
“太無情了吧?”
“好歹我是你們的媒人”
林澈寫好最後一筆,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楠。
“你說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李楠身軀猛然一顫,瞳孔驟縮,身體竟微微抖動。
手中的匕首猶如千斤之重,特彆是想殺我三個字直入他心魂。
在這清冷的涼風中,李楠額頭竟是布滿細汗。
心中更加疑惑,他明知自己想要殺他,為何如此淡定從容?
莫非他事先也有安排?
必定是了,像這等心思聰慧之人,必留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