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澈這邊。
趙無敵很快抱來一摞卷宗。
林澈翻看著白蓮教的資料,越看越心驚
朝廷將白蓮教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但為何遲遲不派兵清剿,意欲何為?
還好,涿州城中白蓮教並不強橫,剿滅起來並不費事。
在加上前身還當過一個月白蓮教堂主,教內還有幾個心腹,此次倒可一用。
隻是這劉通欺男霸女,惡事做儘,搜刮民脂民膏還能貴為參軍總旗,當真該死。
趙無敵見林澈眉頭緊皺小心翼翼地問:"大人,那今晚還去赴宴嗎?"
"去!怎麼不去!"
林澈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僅要去,還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既然手中已經染血,那就當個人見人怕的惡官!林澈惡狠狠地想道:
反正都是要下地獄,不如先在這人間爽一把!
管他什麼因果報應
“備馬!”
趙無敵當即去辦,畢竟官員喝酒接風不可能穿著官袍去。
必須回家更衣。
林澈騎著馬在兩名校尉的護送下返回府邸。
路上他一直在想,該如何除掉劉通和趙玄,畢竟趙玄作為貴妃門人,又是他頂頭上司,若是處心積慮對付他實在太過危險。
思緒縹緲,不知不覺已到家。
剛進府門。
“老爺!”
大嫂王語嫣就帶著一群男男女女齊齊拜見。
“都免禮”
林澈淡淡說了一句,隻是內心詫異,這是鬨哪樣?
平時大哥回來也是這規格?
隨後便看向大嫂王語嫣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不細看到覺得沒啥,一細看眼睛都看直了。
大嫂一襲胭脂紅雲錦襦裙斜倚門框,兩根細金鏈子勾著圓潤肩頭。
再往下飽滿的弧度呼之欲出,精致的妝容將她襯托得更加雍容華貴。
胸口繡著對戲水鴛鴦,裙擺下露出綴著珍珠的繡鞋尖兒。
日光灑在她發間金步搖上,晃得人眼暈。
“語嫣你這是?”
林澈看著盛裝打扮的王語嫣有些發懵,莫非她知道趙玄邀請他赴宴!
她也要去?
不過該說不說,這身段這體態真是熟透了
"官人可算回來了。"王語嫣眼波流轉,伸手將他拽進內堂。
"今兒可是妾身的生辰呢。"
林澈腳下一絆,差點摔個跟頭。
這女人大白天穿得跟月宮仙子下凡似的,莫不是要吸他陽氣?
還是想讓自己把玩一二
"生辰?"
他裝模作樣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前日還惦記著要給夫人打支金釵"
“隻是今日剛去上任,事情太多一下便給忘了!”
“等明日,為夫一定給夫人補上!”
話沒說完,王語嫣已經把他按在八仙桌前。
桌上擺著翡翠酒壺,兩盞夜光杯映著紅燭火,旁邊還擱著數盤精心製作的小菜。
王語嫣眸光閃動,臉上擠出笑容道;
“夫君能陪妾身過生辰便是我最大的福氣!”
“至於禮物不過是身外之物,隻要夫君心中有妾身,妾身便知足了”
“都怪為夫,都怪為夫!”
林澈一把牽起王語嫣纖細的玉手道歉。
心中卻是忐忑不行,果然想要冒充一個人還是太難
"夫君嘗嘗這西域葡萄酒。"
王語嫣素手執壺,酒液傾瀉時腕間玉鐲叮當響,"前日商隊才送來的。"
林澈盯著她微顫的指尖,心裡咯噔一下這娘們兒不對勁啊!
林澈本就是個善於觀察的人,他敏感地注意到今日王語嫣興致不似昨晚。
麵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很多細節便能看出她不尋常的情緒!
“夫君,我敬你一杯!”
王語嫣將杯中酒遞到林澈手中,便扶著他讓他飲酒!
這個不尋常的舉動更加引起林澈疑心。
穿越一世不僅要繼承曹丞相的魏武遺風,也得繼承曹丞相的生性多疑。
不然死得早,死得快
林澈按住酒杯,一把摟住王語嫣纖細的腰肢詢問道;
“語嫣,你怎麼了?”
“怎麼眼中含淚!”
“是有人欺負你嗎?”
“還是因為我忘了你的生日而生氣?”
王語嫣擦了擦眼角,伸手錘了林澈胸口一下。
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模樣格外的嬌羞迷人!
“你取笑我,我才沒有生氣!”
“人家不過是感慨,在這涿州還是妾身過的第一個生日”
“隻要語嫣不生為夫的氣就好!”
林澈鬆了口氣,露出微笑。
隨後王語嫣再次端起酒杯送到林澈嘴邊。
“夫君,快喝了這杯酒!”
林澈卻搖了搖頭。
“夫人端起酒杯與為夫共飲如何?”
王語嫣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隨後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
但林澈早已將杯中酒放下,微笑道;
“今日的菜很多,為夫也很喜歡!”
“但無魚不成宴,夫人跟著為夫受委屈了!”
“在涿州的第一個生日宴,斷斷不能委屈了夫人!”
說著便要起身,去吩咐廚子加菜。
“夫君不愧是讀書人,當真講究得很”
“這種雜活還是讓妾身去吧!”
說著便轉身出去吩咐下人。
看著這曼妙的背影,林澈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疑惑,到底是哪露餡了?
看著桌上兩杯酒,不由得陷入沉思。
王語嫣今日的一言一行,太過反常。
女人藏不住心中情緒,那是常事,不管了先將兩杯酒對調再說
隨即心中思考起,若她發現了自己是個冒牌貨又當如何。
她又該如何處置?
就在他走神之時,大嫂王語嫣已經端著一盤魚回來了。
“夫君,怎麼了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你怎麼都未動筷子!”
“這不是想著今日是夫人生日嘛!”
“夫人不在為夫豈可先吃!”
王語嫣放下手中魚盤,端起酒杯和林澈砰了一下便一飲而儘。
邊喝眼中餘光還盯著林澈手中酒杯。
林澈微微一笑,也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王語嫣突然"當啷"摔了手中木筷。
"官人可知"她搖搖晃晃起身,淚珠跟斷線珍珠似的往下掉,"今日根本不是妾身生辰!"
林澈心頭一驚含糊道:"夫人醉了。"
“住口,你不配叫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