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塵埃落定,對於渭南地區的所有而言,這一切都結束了。
桑家大小姐冤魂不散,抓走小孩子,小鎮人口搬離,桑家決裂等所有事都結束了,告一段落了。
可我知道,對我來說,真正的劫難才剛開始。
在德光大師的幫助下,最後的鬼墓也被封住了。
天地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罪魁禍首桑彪也得到了反噬。
死在了自己暗中煉製的子母鬼手下,隻剩下一具白骨,一件道袍,一柄桃木劍。
桑青青的冤魂也得到了解脫,恢複了神識,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
可現在我所麵臨的問題卻棘手了。
首先是隨著鬼氣消散,陽氣增長,縱然是這些凶殘的子母鬼,也不可能大白天呆在陽間。
何況這些子母鬼的恐怖程度,讓人想想都發抖。
現在鬼母桑青青消失了,我知道要再見到她隻能在夢中了。
子母鬼該如何處置?
要想消滅他們,其實現在是最佳時期。
可我心裡卻有了其他的盤算,我知道,到了晚上陰間的鬼差肯定會來找我的。
就算我想跑也跑不掉,當時在緊急關頭,我和陰間的鬼差是達成了交易的。
鬼差當時放我來這邊幫忙,事情結束之後,我必須要跟他們回陰間。
而且鬼差在我身上是種下了印記的,到了晚上,他們肯定會出現。
我雖然是抬棺匠,又有九陰釘在手,有些本事,但我知道,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逃過陰間地府鬼差的拘捕。
所以我想著,要不要留下這些子母鬼,讓他們成為我的一大助力。
畢竟剛才的大戰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鬼差也奈何不了子母鬼。
“小江,天地逐漸恢複平靜,所有陰魂都消失了,天墓也被破了,一切都結束了。”
“這群子母鬼怎麼處置比較好?”
德光大師看了眼縮在一起的子母鬼,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開口征求我的意思。
我此刻很虛弱,看了看這些子母鬼。
雖然這些東西很凶悍,凶悍到連鬼差都忌憚。
但他們有個特點,那就是隻聽鬼母的命令。
鬼母是桑青青,我的第三個冥婚老婆,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
所以要想控製這些字母鬼,其實對我來說已經不難。
“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暫時留下他們,這些小鬼雖然凶殘,但其實都是懷胎十月,胎死腹中,或剛出生的嬰孩,被桑彪暗中煉出來的,也甚是可憐!”
德光大師聽到的我的話,感覺有些驚訝。
“大師,您放心,我留著他們確實有些作用,但絕不會作惡,有些事我現在也不方便告訴您,還請大師幫幫我。”
我態度很誠懇,我是抬棺匠,有自己所擅長的。
桑彪之流是修道的人,也有些手段。
德光大師是佛家中人,對於普度眾生,超度亡魂,化解戾氣很有一套。
我知道,大師要是肯幫忙的話,必然是有辦法在大白天的暫時先留下這些子母鬼的。
雖然李峰,張強,黃莊還有其他僧人很不解我的想法,但都沒說什麼。
畢竟這一路上,我的付出,我的努力,大家都心裡有數。
要不是我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或許整個渭南都將籠罩在桑青青的陰影之下。
“阿彌陀佛。”
德光大師雙手合十,歎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色。
陽光已經快要穿過烏雲,陽盛陰衰,這種環境下什麼鬼都沒辦法留在陽間。
“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江施主宅心仁厚,就依你吧。”
“多謝主持大師。”我表示感謝。
德光大師於是當即吩咐那些僧人,大家集體來到剛被封印的鬼墓處。
“子母鬼沒用自己的意識,一切都是靠著本能,隻聽鬼母的話,既然鬼母就是被桑彪控製的桑小姐,如今桑小姐的魂魄不知去向。”
“老衲能看出來,桑小姐與小江施主你似乎有些關係,那就暫時將這些子母鬼引入鬼墓之中。”
“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暫時保住這些子母鬼魂魄不散,至於後麵怎麼處理,小江施主,那便要看你與桑小姐的意思了。”
我點點頭,心裡也讚成主持大師說的,當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隨後德廣大師便帶著僧人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揭開了剛才封住的鬼墓,留下了一道口子。
有鬼氣開始冒出來,我們陽間的人對陰間的七夕並不敏感。
但一群子母鬼卻非常敏感,感應到陰間的氣息之後,便立即本能的爬了過去。
由於桑青青離開之前就已經對這群子母鬼發出了指令,因此這些子母鬼並沒有攻擊大家的意思。
在陰氣的誘惑下,這群子母鬼一股腦的全部爬進了地上的一個鬼墓大坑!
看到這情景,德光大師繼續說道:“江施主,我們隻能暫時將這群子母鬼安置在鬼墓裡麵,留下一道口子,用陰間的鬼氣保著他們,但絕不能讓他們進入陰間,否則那也將會給陰間造成災難。”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陽間有陽間的法律和秩序,陰間同樣也有陰間的秩序。
子母鬼人見人怕,鬼見了也怕。
雖說正常情況下,沒有鬼母的命令他們不會亂來,但陰間的情況,陽間的人知之甚少,誰能保證呢。
我想了想,在李峰的攙扶下走到了鬼墓處。
看著自己身上滿身的傷痕,都是被這群子母鬼啃掉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桑青青是他們的鬼母,而桑青青又是我的冥婚老婆,我算是這群子母鬼的鬼父。
想到這層關係,我也嘗試著對這群子母鬼發出指令!
沒想到這群懵懂沒有意識的子母鬼,居然表現的很順從。
這讓我們都感到意外,但隻有我知道這肯定是因為桑青青的關係。
“你們這些小鬼老老實實呆在鬼墓裡麵,哪裡也不許去,更不許晚上出來作亂!”
我對著這群子母鬼喊了一聲,這些子母鬼一溜煙的紛紛爬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德光大師等人都嘖嘖稱奇。
我也沒有多做解釋,至少現在又解決了一件棘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