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腦子的疑惑,難道是就在我抬棺的時候,那裡剛埋了一個人?
埋的又是誰呢?
可我也沒法去查看,更沒法問。
隻好在白家下人的監視,監督下,將最後一具棺材遷到火車上。
八具棺材順利遷走,白振國帶著下人走了過來。
“小江,果然不愧是抬棺匠,手法嫻熟。”
“你不必說的這麼客氣。”我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對白振國沒給好臉色。
白振國並不在意,好像在八具棺材遷出臥室完成後,他整個人老了許多。
臉上出現了許多黑斑,我借著燈光看去,心裡還是免不了毛骨悚然。
屍斑!
白振國臉上出現的斑點是死人才有的屍斑!
“小江,還有最後一步,請吧!”
白振國並不在意我的語氣很態度,隻是淡淡一說。
我知道他說的最後一步,是指把這八具棺材遷到白家祖宅裡麵去。
我心裡極力抗拒,夢中白若雪的提醒,白天白老頭的提醒時刻在驚醒我。
可是沒有辦法,白家不會放過我,好幾個人下人隨時監視著我。
我除了硬著頭皮,明知前麵是陷阱,是陰謀,也不得不走一趟。
貨車很快啟動,幾個下人跟著我坐另外一輛車。
白振國和下人乘坐一輛商務車。
祖宅和白家彆墅並不算遠,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在月色下,白家祖宅仿佛屹立了千百年一樣。
隻是,大門緊閉,並未再看到白老頭。
我被叫下車,所有人都站在一起,聽候著白振國的吩咐。
白振國更加蒼老了,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臉上的屍斑似乎又多了一些。
“開始吧!”
白振國吩咐道。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白振國,然後問道:“在開始前,我隻有一個問題,還請回答我。”
“問!”白振國似乎很著急了,再也沒有一開始的那種微笑,侃侃而談,耐心十足的樣子。
“白老頭在哪?”
我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經過了這麼多,我對白振國的殘忍已經見識過了。
“你不是剛才已經見過了嗎?”白振國回答的模棱兩可。
我心中一緊,瞬間暴怒,捏緊了拳頭。
我知道,剛才在彆墅遷出最後一具棺材,不經意間看到池塘邊新增的一座墳,那就是白老頭的墳墓!
“老東西,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臥槽尼瑪!”
這是我第一次失態,怒罵了起來。
和白老頭雖然才認識一天,可第六感告訴我,那個老人家為人善良友好。
“小江先生,注意你的言辭,在我們白家,誰要是亂說話,說些不該說,那就是下場!”
幾名下人眼神凶狠地盯著我,對我展開了警告。
我大罵白振國是畜生,比毒蛇還毒。
可白振國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一個眼神吩咐下人對我動手。
我沒辦法,隻能走到貨車前,開始將這八具棺材遷到祖宅裡麵去。
白家的下人衝過去將祖宅的大門打開,不過沒有人任何一人踏足進去。
我心裡百感交集,不是為自己即將麵對未知的風險而感慨。
而是為了自己間接害死了白老頭而感到自責。
我手底拖著第一具棺材來到了祖宅門口。
這時候一股陰風莫名襲來,我頓了頓,停了下來。
白老頭和夢中白若雪的提醒回想著,我不敢,也不想踏足。
“小江先生,要我們請嗎?”
見我停在門口,拖著棺材,不願意進去,白家的下人威脅了起來。
“死就死吧!”我深呼吸一口氣,也打算豁出去了,拖著第一具棺材就踏了進去。
按照白振國說的,我隻需要將八具棺材一一放在祖宅的大堂地上就行,其他的無須我操心。
放下第一具棺材後,倒也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我退了出去,然後又開始去遷第二具棺材!
第三具
第四具
第五具
沒費多少功夫,我便將八具棺材全部遷到了祖宅大堂裡麵。
而就在第八具棺材剛放下的時候,忽然原本還算寧靜的祖宅裡麵陰風皺起。
我全身打了一個寒顫,一種不詳的預感湧向心頭。
我警惕地看著四周,尤其是盯著牆壁上那張照片的時候,令我毛骨悚然。
“老爺子,終於完成了!”
“老爺子,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我清晰地聽到祖宅外麵,白家的人對話聲,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
““九龍鎖天棺已經完成,老夫有救了!”
而後我又聽到了白振國那垂垂老矣,卻帶著欣喜激動的聲音。
九龍鎖天棺!
我確實沒看錯,在白振國臥室裡麵的時候,確實是九龍鎖天棺。
可也墳墓隻有八具棺材啊,那最後一具棺材在哪裡?
我四處張望著,猛然一抬頭,整個人嚇的退了幾步!
隻見我的頭頂上,就是白家祖宅的房頂,赫然就是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啊!
原來這就是第就具棺材!
“臥槽!”
我再次情緒失控,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第就具棺材太巧秒了,儘管我在這住了一晚也沒有發現,或者說就連一直守宅的白老頭或許都不知道。
狂風驟起,我隱約之間聽到了風聲之中還夾雜著陰森的笑聲。
“什麼東西?出來!”
我知道逃避已經沒用了,大喊一聲,伸手握著爺爺給我的九陰釘!
“砰”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地麵一陣震動,頂上那具漆黑的棺材毫無征兆落下,似乎是被認為控製的一樣,準確無誤地垂直朝著我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