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仇什麼怨?”
林北都氣樂了。
“要不是車上有監控,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兒拍了視頻,恐怕我這輩子都拜托不掉‘變態’的罵名!”
“網上被人口誅筆伐,現實中也是人人喊打。”
“來來來,你說說看,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林北目光灼灼,直視著任君美。
“是你先誹謗我,詆毀我,而我隻不過是拿起法律武器正當維權,結果你踏馬反倒委屈上了?”
“嗬嗬,草!”
林北直接爆了粗口。
麵對任君美這種補藥碧蓮的玩意兒,他是真的忍不了一點。
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當麵吊她一頓。
然而,
直到此時此刻,任君美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
在那邊大喊道:“說這麼多,你不就是想要錢麼?怎麼,三萬還不夠?那我給你四萬!這總夠了吧!?”
林北嗤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任君美大叫道:“你一個開出租車的底層垃圾,你累死累活一個月能賺幾個錢?我給你四萬都不滿足,好,五萬!五萬總行了吧?”
林北臉上譏諷的神色更甚了。
“六萬!”
“八萬!!”
“十萬!!!”
“草xx!你踏馬到底想怎麼樣!!!”
“我都給你道歉了,我還給你賠錢,你究竟還想讓我怎麼樣!”
“難道你非得把我的人生徹底毀了,你才滿意嗎!?”
任君美不斷加價,林北卻始終不為所動。
她終於徹底爆發了。
扯著嗓子急頭白臉大喊。
林北雙眼微眯,深色漸冷。
“我毀了你的人生?我x你x的!”
“你踏馬打車逃費有錯在先,居然還在網上誹謗我尾隨,還把我的微博賬號曝光出來,讓我被網暴。”
“在我放出證據自證清白後,你依然沒有刪博道歉,反而又倒打一耙,繼續往我身上潑臟水。”
“要不是我證據充分,隻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不但我要徹底社死,就連我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人生,差點被你這逼養的毀了。”
“你現在居然舔著個逼臉說我毀了你的人生?草!”
林北火力全開,怒懟任君美。
“x你x的!”
“就算我真的毀了你的人生,那踏馬也是你活勾八該!”
“犯了法就得承擔責任!”
“你真以為網絡是法外之地?還是覺得刑不上仙女?”
“就憑你這幾句言不由衷的道歉,和幾萬塊賠償,就想讓我原諒你?”
“嗬嗬那我隻能送你一句話:”
“原諒你是法官的事,而我隻負責送你去見法官!”
林北聲音洪亮,氣勢洶湧。
一字一句,仿佛化成一柄柄重錘,狠狠砸在任君美的心頭。
“咚!”
任君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臉色慘白。
如喪考妣。
調解,徹底失敗了,再無半點成功的可能。
任君美絕望了。
旁邊,張偉始終一言不發。
並沒有聲援任君美。
本來調解的成功率就不高,偏偏任君美上來就管不住那張逼嘴亂說話,讓本就不樂觀的局勢變得更加雪上加霜。
現在更是徹底撕破臉
調解到這份上,還調解啥?
張偉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力回天。
而且說實話,就任君美做的這些逼事兒,要不是為了賺那倆逼錢,張偉高低得衝她吐兩口唾沫。
太惡心了。
而林北的做法,讓人大呼解氣。
這劇情,不比爽文好看?
半晌。
任君美喘著粗氣,咬著牙,不甘心道:“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撤訴?”
“嗬嗬”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撤訴。”
林北緩緩站了起來。
雙手按著桌麵,上半身微微前傾,居高臨下,雙眼直勾勾盯著任君美那張肥豬臉。
一字一頓,吐字清晰,聲音低沉。
“不送你進去,我心難安!”
接著,
氣沉丹田,爆喝出聲。
“我x你媽x的!”
“你把老子害的這麼慘,是怎麼舔著個逼臉過來調解的?”
“我把話撂這兒,老子一定會告到底!”
“這個牢你是坐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林北此刻的心情,隻能用一張圖來形容:
夏洛站在講台上高呼爽gif
太爽了!
送它進去,隻是通過法律途徑正當維權。
確實,很解氣。
但是在宣泄情緒方麵,還得是當麵罵人最直接最有效。
這種爽感,也是來得最快捷最強烈的。
反正林北罵過之後,是渾身舒坦。
這種感覺,比做了個6888的套餐還爽。
說完之後,林北扭頭看向旁邊的羅祥,“羅律師,我們走吧。”
“哈哈,走。”
羅祥表示自己也看爽了,起身便和林北往外走去。
“站住!不能走!”
任君美見狀,大喊一聲便追過來,攔住兩人去路。
“今天不簽了諒解書,你彆想走!”
林北沒有理會它,而是向著羅祥問道:“羅律師,像它這種行為屬於什麼性質?”
羅祥淡淡說道:“限製人身自由,輕則行政拘留加罰款,重則涉嫌非法拘禁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聽到了嗎?你滾開,還是我報警?”
林北掏出手機,衝著任君美淡漠開口。
任君美一下子懵了。
張偉這下坐不住了,連忙跑過來勸阻:“彆亂來啊你!你這樣不但調解書拿不到,還可能給自己加上新的罪名!”
“我”
任君美明顯慌了。
現在已經五年,如果再加個非法拘禁罪
那豈不是八年?
任君美心裡咯噔一下,觸電般受回了手臂,後退兩步。
眼睜睜看著林北和羅祥大搖大擺從旁邊走過,離開咖啡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都已經道歉了啊,他為什麼就不能撤訴!”
“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嗚嗚嗚嗚嗚”
任君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著嘴哭了起來。
張偉站在旁邊,麵無表情,目光冷漠。
他並不覺得任君美可憐。
隻覺得她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