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小人蕭羽，陝州城三裡村人士。”
蕭羽再次抱拳，恭敬回答。
陝州城，三裡村？
丘行恭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
蕭羽看他的外貌，心中了然，果然是他。曆史上的悍將，丘行恭。
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排名第14，高於秦瓊、程咬金）。
以勇猛忠誠著稱，尤其以“讓馬救主”的事跡聞名，是李世民最信任的武將之一。
雖不如尉遲敬德、秦瓊知名度高，但在唐初統一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
但他並未有多少敬畏，反而升起一股豪情：總有一天，我蕭羽之名，亦將響徹天下，甚至……超越你！
不過，這年輕人的談吐和膽識，確實不像尋常農家子弟。
“既然如此，選擇邊防兵，便無需再選其他。”
丘行恭緩緩的說道，目光再次落在蕭羽身上，“你可確定？”
“小人確定！”
蕭羽毫不猶豫地應道。
他要的就是這個！
邊防兵，才是他快速變強的最佳選擇！
周圍的新兵們，聽到蕭羽竟然主動選擇邊防兵，頓時一片嘩然。
瘋了吧？
邊防兵，那可是要真刀真槍跟敵人乾仗的啊！
誰不知道，除了邊防兵其他的軍種都比這個要好？
最不濟當個火頭軍也行，最起碼能保命。
王虎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羽。
這家夥，腦子沒問題吧？
丘行恭看著蕭羽，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蕭羽…”
他喃喃念著這個名字。
“好，蕭羽，本將記住你了。”
丘行恭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羽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隻是隨口一說。
“希望，你不會讓本將失望。”
丘行恭說完，點將台下便走出一排排身著不同顏色號服的校尉。
他們徑直走向新兵方陣，目光銳利地在人群中掃視，挑選著合眼緣或者看起來強壯機靈的新兵。
剩下的新兵們，開始戰戰兢兢地說著自己的擅長，決定自己的去向。
“校尉大人，我擅長打漁、摸蝦。”
“校尉大人，我擅長打獵、爬山。”
“校尉大人，我擅長耕地、砍柴。”
“校尉大人，我擅長打鐵、磨刀。”
“那邊那個！對，就是你，出列！”
“你！還有你！跟我走！”
場麵頓時有些騷動，被點到名字的新兵，臉上或是驚喜，或是忐忑，急忙跑出隊列。
蕭羽看到有的校尉挑選的多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壯漢，那應該是重步兵或者陌刀隊。
有的軍官則偏愛身手靈活，眼神機警的年輕人，可能是斥候或者弓箭手。
還有些軍官，直接帶走了那些看起來有些文化，識字的後生，估計是文牒或者後勤。
大部分人，報完擅長後都希望遠離危險的戰場。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最終，大部分卻被安排到了邊防兵。
看來，大唐是真的要動手了。
統一諸侯的大戰，已經迫在眉睫。
很快，竹製的軍牌發放下來，是身份的象征。
若戰死沙場，這便是認屍的唯一憑證。
血染的軍牌，也是歸鄉的最後路引。
蕭羽接過屬於自己的軍牌，上麵刻著：
“陝州城，三裡村，蕭羽。”
握著軍牌，蕭羽心中充滿了期待。
戰場，才是他真正的舞台！
殺敵，變強，變強！
他要在戰場上，一步步走向武道巔峰！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滿臉虯髯的折衝都尉大步上前，對著蕭羽他們這邊吼道。
蕭羽一看此人就是多年的老兵油子。
“從今天起，你們便是大唐邊防營的一員！”
“記住，邊防兵，隻有戰死的兵，沒有逃跑的卒！”
“現在，各隊隊正，帶你們的人去營區報道！”
“邊防兵的新兵們，都跟老子來！”
蕭羽隨著人流，跟著那虯髯都尉離開演武場。
王虎和其他陝州城的同伴留在原地等待前往後勤營區，看著蕭羽的背影，神色複雜。
“唉，羽哥……太衝動了。”王虎歎了口氣。
邊防兵的營區明顯比剛才經過的地方更加肅殺。
帳篷搭建得更為密集，也更為簡陋。
這裡的氣氛，與剛才演武場的熱烈和新兵區的茫然截然不同。
這裡，是真正的戰場邊緣。
虯髯都尉將他們這近一千新兵帶到一片空地。
空地旁，立著一排排粗糙的木樁和沙袋。
“到了！這就是你們以後吃飯睡覺操練的地方！”
“老子叫張彪，是你們這批新兵的總教頭！也是訓練你們的都尉。”
張彪雙手叉腰，鼻孔朝天，目光凶狠，一嘴大黃牙！
“彆以為進了邊防兵，可以享受火長歲俸就一步登天了！”
“告訴你們，在這裡，你們就是一群廢物、一群菜鳥！一群隨時會死在戰場上的炮灰！”
“想要活下去，想要掙軍功，就得給老子玩命地練！”
“聽明白沒有！”
“明白！”回答稀稀拉拉，有氣無力。
張彪眉頭一皺，猛地一跺腳，地麵都震了一下。
“他娘的！都沒吃飯嗎！”
“老子問你們聽明白沒有！”
這一次，回答聲響亮了許多，帶著一絲被嚇出來的驚懼。
“明白了！”
“好！這還像點樣子！”張彪哼了一聲。
“在邊防兵，第一條規矩，就是服從！”
“老子的話，就是軍令！讓你們往東，不準往西！”
“讓你們捅人，不準殺雞！”
“誰敢陽奉陰違，磨磨蹭蹭，彆怪老子的鞭子不認人！”
他揚了揚手中粗大的牛皮鞭子，鞭梢在空中甩出“啪”的一聲脆響。
不少新兵脖子一縮，臉上露出懼色。
“現在，開始分配營帳！”
“二十人一帳，自己找地方！”
張彪指了指旁邊一排排低矮的行軍帳篷。
“動作快點！給你們半刻鐘時間，整理好你們那點破爛！”
“半刻鐘後，全部到這裡集合，開始第一堂訓練課！”
“今天才來第一天就開始訓練，也不讓人休息一下！”
一個新兵說道。
張彪，啪！就是一牛皮鞭抽打在這新兵身上！
“就你屌話多。”
“再嘰嘰歪歪的，抽死你！”
那新兵疼的直咧嘴。
新兵們頓時亂哄哄地散開，爭搶著還算乾淨整潔的帳篷。
蕭羽沒有急著去搶，而是目光掃過那些帳篷。
他注意到角落裡有幾個帳篷似乎更偏僻，也更破舊一些。
他徑直朝著其中一個走了過去。
與其和彆人擠在一起，不如找個清靜點的地方。
掀開帳篷簾子，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果然，沒人願意選這裡。
蕭羽剛放下自己簡單的小包袱，簾子又被掀開。
五個同樣穿著新兵服的年輕人鑽了進來。
為首一人身材壯碩，皮膚黝黑，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兄弟，這裡還有位置吧？俺們五個沒搶到前麵的。”
他身後跟著兩個稍顯瘦弱的青年，都有些拘謹。
蕭羽點點頭：“還有十九個位置。”
“太好了！”黝黑青年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俺叫石磊，這是二牛，這是王猴、張亮和李勇。”他指了指身後的同伴。
“你們好，我叫蕭羽。”蕭羽簡單回應。
石磊五人很快找了位置放下東西。
“蕭羽兄弟，你膽子真大，第一個就敢選邊防兵。”石磊一邊鋪草席一邊說道。
“俺們也是被逼無奈，家裡遭了災，不當兵沒活路。”
旁邊的二牛和張亮和李勇點點頭，沒說話，王猴則好奇地打量著蕭羽。
“搏個前程罷了。”蕭羽淡淡道。
他不想過多談論自己的事情。
蕭羽剛剛安頓下來，王虎等同城十四人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蕭羽，你小子是不是傻了？”
王虎一進門就嚷嚷道，“邊防兵多危險啊！你怎麼就選了邊防兵？”
“是啊，蕭兄弟，我們還以為你會描述特長進行被選呢。”
“就是，邊防營可是要死人的！”
其他幾人也七嘴八舌地勸說著，臉上滿是擔憂。
蕭羽看著他們，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
“你們…都選了邊防兵？”
他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我們和隊正商量同意了。”
王虎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這不是…這不是看你選了邊防兵嘛。”
“從小到大，你小子就比我們有主意，你選邊防兵，肯定有你的道理。”
“再說了，咱們兄弟幾個，都是你所救，要死也要死一塊兒！”
王虎的話，帶著一絲憨氣，卻也無比真誠。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都是這個意思。
看著這些樸實的兄弟，蕭羽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他們，是真的信任自己。
可是……邊防兵的危險，他們真的明白嗎？
蕭羽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加入軍隊，連續任務發布：”
“任務一：提升軍職至火長，獎勵：各個屬性點+10，技能點+10。”
“任務二：提升職位至隊正，獎勵：儲物空間10立方米。”
係統的聲音，讓蕭羽眼神一亮。
軍職，職位…
看來，這軍營，果然是提升實力，獲取獎勵的最佳之地！
為了自己，也為了這些信任自己的兄弟，他都要在戰場上，拚出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