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隻見魏任銘左手雙指齊並於胸前,口中喃喃道。
“仙神驟火,煌耀降世…”
“天罡地煞,福禍相依…”
“清淵焰浮,華陽升天…”
“玄龍盤舞,鸞鳳分飛…”
“貙狼猛火,燎儘千野…”
就在一係列咒語誦罷後…
此刻,他便緩緩閉上雙眼,屏氣寧神,任由它體內的熱力順著周身經脈任意遊走。
驅寒勁,逐陰體,化清風,聚炎氣…
呼…呼…
呼…呼唔唔…
伴隨著陣陣寒風從麵頰兩側快速劃過,魏任銘周身穴脈的熱力宛若一條條直衝青雲的小炎龍一般,紛紛快速朝他的雙指指間彙聚。
嗡嗡嗡…
不多時,他的指間便飄起陣陣熱氣。
在驕陽的照射下,仿佛火焰真在指隙間燃燒一般。
就在眾弟子以為他要發功之時…
突然!
隻聽“呼”地一聲響,一陣快風從他的指間閃過,隨後,伴隨著陣陣氣勁從他的周身散開之時。
此刻,他便凝聚了所有炎之真氣,功力也達到了極點。
似乎,這真氣要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焚儘周遭一切的生靈,以及生靈塗炭似的。
就在此刻,隻見他扭頭朝身後的弟子們大吼道。
“徒兒們!”
“快,你們現在都向後退!”
“為師的這一擊可是很猛烈的,這火…威力雖不及那三昧真火和純陽真焰。”
“但如果是飛濺到你們身上話…可彆怪為師沒提醒你們。就以你們現在的這丁點兒修為,指不定呐,是撲不滅滴。”
“識相的,趁早聽為師的話,速速退去。”
“如若不聽,引火上身,後果自負!”
“嗬嗬…”
話音剛落,不多時,魏任銘便朝身後諸學徒弟子猛然一瞥。
之後,隻見他嘴角微微揚起,仿佛視若無人。
他的弟子一聽這話,再看魏任銘的這番反應,便立即朝後徑退一尺。
期間發言,皆是小聲,而不敢有太大舉動。
這不,此刻就位身形高大魁梧的弟子小聲提醒道。
“快!”
“師伯叫咱們往後退,咱們就趕緊往後退吧。”
“最好,是退到一丈之後。”
一聽這話,周圍有的弟子便譏笑道。
“不是,我說武陽師兄,你如此高大威猛之人,生得那可叫是個虎背熊腰。”
“作為咱們班數一數二的能力頂千鈞的大漢,又不怕豺狼虎豹、魑魅魍魎的,難不成,還會怕這點小火星子?”
“你莫不是惹得師弟我笑你,咱師伯讓咱住後退,咱大家都隻往後退一尺,唯獨師兄你往後退了這一丈。”
“怎麼?難不成…真有師兄你說得那麼“嚴重”啊。”
“如若是像往日那般逗孩童的玩笑話,就當茶餘飯後的幾句聊資,放鬆身心,以撫煩燥,也就罷了。”
“可是在這關鍵場合,還去說這樣隻能唬小娃兒的話,豈不是讓你師弟我以及大家夥兒,怡笑大方啊,哈哈…”
“大家夥兒,都聽聽,不是我笑話咱武陽師兄,若是咱師伯此招威力甚大,咱師兄幾個裡麵也不怕沒有不知道的人。”
“若是知道了,難不成…還不會提醒咱大家夥兒都多往後退幾步啊。”
“依我看,武陽兄,你此舉,是有些太“自作多情”了。”
“師兄大夥兒,你們都聽聽,我這話說著,有無道理啊?哈哈…”
此番話一出,周遭眾多弟子都紛紛點了點頭,然後便嬉笑起來。
見此情形,那個大漢見情況不對,然後便焦急的說道。
“不是…師兄,你們都聽我說。”
“真的…我可不想再因為前些日子的那“魔火上身”之事,再“重蹈覆轍”了。”
“咱師伯此功威力非凡尋常,雖不及那三昧真火,但此火但凡沾著一點,可是連水都澆不滅的。”
“我可深有體會,雖然當時咱魏楠師弟和師兄們大多不在場,但還是有幾個師兄在場作證的。”
“那個時候,我可是連滾帶爬的,跳的水池子裡,什麼招都試過了,可就是撲不滅這烈火。”
“最後,還是幸得咱師伯及時發現,才給我解了這魔火。”
“要不然,還真得等到咱師祖和其他老師發現了,出手相助才行。”
聽到這兒,隻見有部分弟子的內心有些動搖了,不自覺的朝身後多退了幾步。
不多時,隻見那生得虎背熊腰的弟子便繼續說道。
“師兄們,不是我唬你們,我聽說…咱師伯那“火”,可不是那一般的火焰,而是一股由內而外的熱氣。”
“這熱氣…輕者可灼傷皮膚。”
“重者…甚至滲入骨髓,令人痛苦萬分。”
“就連咱師伯,有的時候都控製不住此招,反噬自身。”
“所以,大家夥還是聽我的一句勸,退到一丈以外吧。”
話音剛落,隻見有的弟子臉色突然煞白,有的弟子則是站出來為這武陽師兄證明。
見此情形,先前譏諷武陽師兄的那名弟子,此刻便自覺的朝後走至一丈以外。
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朝那一丈以外退去。
見眾徒弟弟子都退至一旁,身為師伯的魏任銘便放心施起功法。
就在關鍵時刻,隻見他馬步後徹,然後便伸指一揮,朝那洞口處的貼條封印指去。
刹那間,在魏任銘指尖蓄積的那股炎之真氣,此刻便如離弦之箭一般,伴隨著破空之音,脫手而飛。
然而,由於功法起勁太猛,巨大的後坐力,也不禁讓他後撤好幾步,揚起了陣陣塵埃。
而這炎之真氣所化符籇,所經之處,都燃起熊熊烈火,所有草木,都被化為焦土。
那火焰,散在地上,久久都不能熄滅,燃燒了好一陣,才漸漸退去。
那地表的石壁和地上的岩石,也禁不住這烈焰的熏烤,都化成焦黑之色。
見此情形,有的弟子顯現出大禁失色之態,而有的弟子則是十分自信起來。
“好家夥,咱師伯這招,莫不是起猛了吧。”
“那算啥,瞧你說的…能逼咱師伯動用此禁術,想必那洞口處的封印,一定非同小可。”
“不過嘛…看這陣仗,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化作了焦土,區區那洞口處所貼封條,想必還沒等咱師伯的炎之符篆靠近,鐵定就灰飛煙滅了。”
“真的嗎?”
“好吧,依咱師伯這個樣子,也的確能做到這樣。”
與此同時,那師伯魏任銘也是喘了好幾口氣,然後便用期待著的目光朝那洞口處的封印望去。
隻不過,就在那炎之符篆靠近之時。
突然,隻聽一陣巨響,那炎之符篆頃刻間便分崩離析,然後四散開來,消失殆儘。
這不禁令眾人都大吃一驚。
包括魏任銘,他也是震驚不已。
“不是,這…”
“除了那九天玄雷之法,此功便是我的最強一招。”
“如若這招都不行,那…先前的辛苦不都白費了嗎?”
“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斷然是不能回天池宗跟師祖和師兄他們交代的。”
此刻,不光是他在苦惱,在他身後的弟子學徒們,此刻也同樣是苦惱不已。
關鍵時分,隻見他突然想到些什麼。
“不對!這洞口外圍,必定會有封印。”
“而這封印,也必然是有破解之法。”
就在他眉頭緊鎖,深思熟慮之時。
此刻,便有弟子前來稟報。
“啟稟師伯!”
“弟子發現洞口附近岩壁,疑有楷篆之書所刻成的筆錄,是否要去一觀?”
一聽這話,魏任銘的心情此刻便更加焦急了。
不多時,隻見他問道。
“芷陽,你可有線索發現?”
“好,既然你有發現,那就麻煩你帶為師前去你說的那岩壁處,好讓為師一看究竟。”
“是,弟子遵命!”
噠噠噠…咚咚咚…
沒過一會兒,在弟子芷陽的帶領下,他們便來到了這岩壁旁。
一見這岩壁上刻有的文字,在芷陽的誦讀下,師伯魏任銘便和其他諸位弟子便詳加觀閱了起來。
“凡天霞峰中,除峰嶺㟆峪,㰞溝峸㠂,岅崤峭岐諸地之外,洞石仙地,怪境奇景皆甚多。”
“世人所謂神兵利器一統天下者,其意乃不在於一天統下,而以利器絕技科技之著也,先有科技輔之,後而取天下。”
“此神兵利器所在之處,非一穴之所藏,疑有諸多之所藏之處,且其中交錯縱橫,互有溝通,絕非能窺其一斑而視全貌焉。”
“而此石洞之口,絕非輕易入哉,乃以封印陣法者居多。更有甚者,有機關秘技護矣,非常人乃至一般修仙之人可入也。”
“此石洞者,疑有五行之封印,震坎兌離之秘咒,輔有喇嘛藏傳秘文也,乃是不能輕易破之,故離哉。”
“雖得神兵能一統天下,但凡有得必有失,故還請多加三思,不可妄動。”
“今以此是刻岩壁之上,以誡後人也。”
一見這些話,魏任銘等人便思考了起來。
“看來,這天霞峰,此前已有先人在此涉足,進行一番考察。”
“這神兵利器,有可能並非全是武器,更多的則是某些科技絕技圖紙算稿。”
“並且,這些神兵利器並非隻有一個,而是需要找到多個,在特定地點合二為一,最後才能找到一統天下的方法。”
“我輩等不知什麼一統天下,但若是能保佑我玄晉王朝國泰民安,免遭外族戎狄入侵,以還天下太平和樂,便足矣…便足矣…”
“這個洞穴的封印,看來有些複雜,隻得和弟子們商議之後,再做定奪,以破除封印,好尋找片刻線索了。”
在魏任銘思索片刻之後,他便決定和弟子探查一番這個封印,之後便開啟了解除封印的工作。
後來,好不容易,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除了重重封印。
此刻,隻聽“訇”地一聲,伴隨著陣陣劇烈的震動,那個石洞便緩緩的打開了。
進入了這個石洞,隻見其中十分昏暗。
魏任銘等人見了,便點著了火把,朝四周探索。
其間,他們還看到了石壁上的岩畫,以及前人留下的筆記。
甚至,他們還看見了前人的遺骸,以及鏽蝕的兵器。
之後,他們還走迷宮,破機關,解陣法。
而這死靈侍衛,以及機關偃甲,暗器之類,也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最後,當他們來到了儘頭的洞穴時,隻見四周岩壁上都雕刻有佛像與神像,還有讀不懂的秘文。
而在這洞穴中間,還插著一把前朝的神兵利刃,在這神兵利刃的四周,還有幾條鐵鏈拴著。
而在這把利刃後麵的一塊石碑裡,似乎還藏著某些神秘的卷軸圖紙。
隻見魏任銘一見這把神兵利刃,除了驚歎以外,更多的則是十分謹慎。
“這把前朝的兵刃,不愧是神兵,過了這麼久了,還能如此光潔如新。”
“也不知,是否是歐冶子等大神的傑作?”
見師伯魏任銘如此神情,在一旁的弟子,則是上前問道。
“師伯,您看…這兵刃似乎有鬆動的跡向,而兵刃後的那個石碑,似乎有機關可以打開。”
“是否要拔出這把兵刃,打開那個機關?”
見此情形,魏任銘還提醒道。
“好…青陽,你和芷陽等其他師兄乾活時務必小心一些。”
“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讓師伯來幫你們。”
“是,遵命,師伯!”
“快去吧…”
後來,正當這把兵刃寶劍從劍豖中抽出,背後的石碑機關被打開之時。
突然,隻聽一聲巨響。
隨即,一個巨大的漩渦便在他們的腳下生成。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便落入這漩渦之中。
他們本想互相幫助,擺脫這越陷越深的漩渦。
然而,他們的努力都大多白費了。
最後,伴隨著漩渦的陣陣攪動之聲,他們便不知所蹤。
與此同時,魏任銘的哀嚎聲還在這石洞中不斷回響。
“天池…宗!”
“魏…魏楠!”
而在另一邊…
在一處頗具古風的大殿之中,一位身著唐代遊俠襖袍,頭戴發冠的男子,正坐在蒲團之上,與他的師兄妹一塊進行閉關。
鐺…
鐺鐺鐺…
此刻,伴隨著陣陣鐘聲響起,四周的香爐裡,也不時氤氳著藥草的香氣,縈繞在這大殿的四周。
就在閉關的最關鍵時刻,隻見門口處房梁上掛著的一個鳥籠裡,一隻鸚鵡正不停的模仿著人類的口氣,大聲重複著他先前學習過的語言。
“出事啦…出事啦!”
“大事不妙啦…大事妙啦!”
與此同時,隻見在蒲團上盤腿打坐,手中正在結印著的魏楠,猛然睜開雙眼,額頭上不時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可…可惡!”
“方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閉關就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在這關鍵的時候可不能大意了。”
“不過…我似乎看見了我的師伯,還有其他師哥師姐他們,他們似乎都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還有…這天池宗。”
與此同時,他朝四周望去,卻發現籠裡的鸚鵡正在不停的叫喚著。
而與他一同打坐閉關的師兄妹,有幾人同樣也被驚醒了。
恰巧,這幾人是他平生裡結交的最親密的人。
此時,見魏楠醒了,他們便朝魏楠看去,然後焦急的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