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桑在那頭低笑了幾聲,調侃道:“行啊,看來弟妹調教手段了得!”
司南煦瞄了一眼旁邊耳尖泛紅的女生,出聲催促:“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哎哎彆掛,有事兒,下周您二十大壽,準備怎麼過啊?”
“不過。”
“真不過假不過啊?哥幾個可都等著給你好好慶祝慶祝呢,好多朋友還沒見過你女朋友呢!”
“說了不過。”司南煦驀地嚴肅起來,“見麵可以改天約,生日就免了。”
“哥們兒知道你是為了舒靈著想,唉,算了,不過就不過吧,那改天再一起出來玩,你小子談了戀愛以後越來越他媽難約了!”
“嗯,掛了。”
電話掛斷後,司南煦關火盛菜,廚房內很安靜,隻剩下鍋鏟擦碰聲和刀片劃過土豆的細微聲音。
薑恩柚默不作聲地削完皮,洗乾淨開始切塊,然後舉起切好的土豆塊問他:“這個大小可以嗎?”
司南煦:“挺好的。”
薑恩柚笑笑,低下頭繼續切完剩下的土豆。
兩個人心照不宣,薑恩柚心裡清楚,司南煦未必不知道她好奇什麼,可他不主動說,她就不想多問。
追問出來的東西,她覺得沒意思。
飯菜還是很好吃的。
司南煦第一次下廚,完全可以用優秀來形容。
薑恩柚胃口不錯地吃完一整碗米飯,不忘誇他:“天賦異稟啊!”
“我沒炸了廚房,你看起來挺失望?”
“怎麼會,你吃完去休息吧,我來收拾。”
“放洗碗機裡就行,我跟你一起吧。”
收拾好一切,已經不早了,兩個人各回各屋洗澡睡覺。
薑恩柚睡不著,乾脆抱著電腦靠在床頭看梁鶴剛發來的課件視頻。
看著看著,大腦思路就開始跑偏,指尖在觸摸板上輕輕跳動,鬼使神差打開百度百科輸入文字“紅顏知己”,點擊搜索——
紅顏知己,漢語成語,意為形容男子所擁有的,可以無話不談的,彼此有共鳴又非常知心的女性朋友。
“無話不談哦。”薑恩柚酸溜溜嘟囔一句。
她想到最開始的毛絨兔子鑰匙扣,想到第一次吃飯時姚舒靈說的那些話,想到射擊館內她一個電話把司南煦叫走……
薑恩柚惱怒地把電腦界麵切回到課件視頻。
房門這時正好被敲響,三聲後,司南煦直接推門進來了。
薑恩柚心裡不爽,語氣也冷冷的:“我沒同意你進來。”
司南煦剛洗完澡,身上是乾淨清爽的沐浴露香氣,他穿著真絲睡衣像個順毛小狗一樣貼過來,躺到薑恩柚旁邊。
薑恩柚整個人嚇得從床上彈起來,扔了電腦,從床頭一路躲到床尾。
“你彆亂來!”
司南煦見了一臉無奈,“你是有多不放心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過來,讓我抱抱。”司南煦張開手臂。
薑恩柚磨蹭著不肯過去:“那你保證不會強迫我。”
司南煦耐心地笑:“我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薑恩柚這才放心挪回去,蜻蜓點水一般抱了一下司南煦,趕在他困住自己之前,抽身離開。
司南煦懷裡的柔軟觸感一閃而過,眼含笑意地看向她正在播放的電腦屏幕。
“看的什麼?”
“梁師兄剛給的lbo課件視頻。”
司南煦輕嗤一聲:“大晚上還來騷擾你。”
他說著,直接把電腦切屏,本打算眼不見為淨,沒想到切到了薑恩柚剛剛百度百科的界麵。
薑恩柚反應了半秒,然後啪一下合上電腦。
還是晚了。
司南煦靠在床頭,隨手把電腦擱到床頭櫃上,頗有幾分得意的勁兒:“我看到了。”
“哦,那您還真是火眼金睛。”薑恩柚麵上強裝鎮定,心裡卻尷尬的想遁地。
司南煦坐直身體,“我有沒有說過,跟我在一起時可以想什麼說什麼。”
“我沒想什麼。”
“我還不瞎。”
他說完一把扣住薑恩柚的手腕,乾淨利落地傾身過去將她壓在身下。
薑恩柚還沒回過神,忽然眼前一陣眩暈,等眼神清明過來時,整個人已經陷進柔軟的大床,和司南煦身體相貼。
“你…你要乾什麼?”她雙手交疊護在胸前,連聲音都被嚇軟了。
司南煦輕笑,呼吸間能清晰聞見她身上沁人的淡淡茉莉香。
“想知道什麼,問出來。”
他手肘撐在她的頭兩側,掌心墊在她頭下麵,讓她不得不直視他。
薑恩柚唇瓣緊抿,嘴硬著:“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司南煦聽後扣住她的後頸直接吻了上了她的嘴唇,不同於之前的深吻,他這次吻得十分強勢,像是要將她拆解入腹,舌尖趁著她喘息的空擋侵略進去,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脖頸,引得她陣陣顫栗。
良久,他放過她,盯著她沁出生理性淚水的眼睛,再次說:“問。”
薑恩柚嘴唇都是麻的,眼看司南煦又要吻過來,連忙開口,“好…我問。”
司南煦稍稍鬆開她一些,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下文。
薑恩柚的聲音極輕,帶著她自己完全沒意識到的勾人尾調:“你和姚舒靈是什麼關係?”
“朋友,和雷桑徐嘉一他們沒有不同。”他答完親了親她的殷紅眼尾,音色蠱惑地說,“繼續。”
“生日的事,是有什麼隱情嗎?”
“18歲生日那天,來的人太多太雜,鬨出事來了,有人醉酒後傷了人,我當時也動手了,畢竟是在我的場子,我也有責任。不再過生日,是不想那種事再發生。”
他又親親她的鼻尖,“繼續。”
“在我之前,你有喜歡過彆人嗎?”
“沒有。以前、以後,都不會有彆人。”
他這次低頭想親她的嘴角,被她抵住肩膀。
薑恩柚忙說:“我沒有要問的了。”
司南煦勾勾唇,右手從她的後頸一路滑到腰窩,輕輕從她上衣衣擺處探進去,掌心掠過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耐心細致地感受她的柔軟。
薑恩柚全身軟得沒有一點力氣,司南煦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輕緩地吻在她脖頸的敏感部位。
“司南煦……”她難耐地叫他。
“嗯?”
“太快了……”
“可是,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