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澤第一次看到聖人道場,內心之中,也十分震撼。
自己連一個固定的修行之所都沒有,沒法比,完全沒法比。
他連忙快步,朝碧遊宮方向而去。
然而此時,人影一晃,一位紅眼道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道人身穿道衣,麵容乾瘦,眼睛呈紅色。
見到寧澤,出手喝道:“你是何人,來我碧遊宮做甚。”
此人當是截教弟子無疑,寧澤不敢怠慢,上前一步,雙手一拱道:“吾乃大商將領寧澤,奉通天教主之召,前來拜見通天聖人,還望通傳一聲。”
那道人眼睛一翻,冷冷一笑道:“碧遊宮乃是聖人道場,聖人不是說見便能夠見的。你一個區區大商將領,怎會被聖人召見。”
“這個嘛!”寧澤微微一愣,便道:“這個嘛,吾便不得而知了。還望道長……”
見這道人出言不遜,且態度極為高傲,寧澤一抹額頭,發動隔垣洞見神通,朝道人看去,道人的信息,頓時在他識海之中呈現而出。
眼前這位紅眼道人,非是彆人,正是長耳定光仙。
長耳定光仙此人,寧澤自然知曉,這家夥可是截教叛徒,在萬仙陣大戰之時,直接拿了六魂幡,投靠西方教。
被西方佛門封神定光歡喜佛。
此人品行低劣,不曾想,自己竟然在此遇到長耳定光仙。
怕這家夥,是要故意為難自己了。
果然,長耳定光仙冷冷一笑,道:“我說了,聖人不是誰都能見的,吾勸你快些離開,否則,彆怪貧道趕人了。”
這裡乃是截教所在之地,寧澤見長耳定光仙如此,隨即微微一拱手:“告辭!”
他正要離開,卻見一人從遠方而來,瞬間來到近前:“寧將軍,何故來此。”
寧澤看去,隻見來人非是彆人,正是羅宣。
他與羅宣,雖然相識,卻並不太大交情,見羅宣到來,微微拱手道:“原來是羅宣道長,聽聞太師說,通天聖人相詔,故而前來,隻是這位道友相阻,故而便欲離開。”
“師尊要見你!”羅宣微微詫異,轉向長耳定光仙道:“定光師兄,這位寧將軍,與吾乃是舊識,師尊恐真有事相詔,我看,還是去通傳一聲吧。”
長耳定光仙絲毫沒有將羅宣放在眼裡,冷笑道:“大商普通將領,豈能入師尊法眼?羅宣,你敢管吾的事?”
長耳定光仙乃是隨侍七仙之一,而羅宣隻是外門弟子,地位遠不如長耳定光仙。
見長耳定光仙如此說,便道:“也罷,師兄既如此說,等吾稟告師尊,再作定奪吧。”
說完,便要前往碧遊宮。
長耳身形一晃,攔住羅宣去路:“羅宣,你是在質疑我?”
寧澤見師兄弟二人,為自己爭吵,便道:“二位不必爭吵,吾離去便是。勞煩羅宣道友,與聖人說一聲,就說寧澤來過,並非爽約便是。”
說完,寧澤便要離開。
羅宣見狀,連忙道:“寧將軍莫走,吾正好要去見師尊,為你通傳一聲便是。”
長耳定光仙還要阻止,卻聽一個聲音響起,聲音渾厚,似乎從四麵八方而來,回音陣陣:“何事喧嘩。”
羅宣一聽是通天聖人聲音,連忙拜倒:“師尊,寧澤求見。”
長耳定光仙麵色一黑,不過通天聖人已經發現,他不便多言。
果然,通天的聲音再度傳來:“讓他進來說話。”
羅宣這才帶著寧澤,來到碧遊宮外:“寧將軍,請!”
寧澤邁步,踏入碧遊宮之中。
隻見碧遊宮極為寬廣,天地靈氣宛若實質,不斷在大殿之中流淌,讓寧澤的心神,都不由為之一震。
在此處修煉,隻怕是外麵的十倍,甚至數十倍不止啊。
不愧是洞天福地啊!
隻見一位青年黑發道者,盤腿坐於蓮台之上。
寧澤心頭,升起了種怪異的感覺。
似乎,坐在那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那淩厲的氣息,讓他心頭都不由暗暗發悸。
而且,那道人便端坐在蓮台之上,寧澤卻感覺,那人遠在天邊。
此人必是通天聖人無疑。
不愧是聖人,竟有如此氣勢。
寧澤不敢怠慢,邁步向前,雙手一拱:“寧澤拜見通天聖人。”
通天目光掃過寧澤,寧澤瞬間,便有一種被看過通透的感覺,似乎在聖人麵前,自己無秘密可言一般。
“寧澤不必多禮,方才在碧遊宮外,何事喧嘩?”
寧澤便將自己前來金鼇島, 被長耳定光仙刁難之事,說了一遍。
通天聽了,不由眉頭一皺:“這長耳定光仙,也太沒規矩了,回頭本座定會責罰於他。”
寧澤聽了,也不多言。
通天又看向羅宣:“羅宣何時來此?”
羅宣道:“弟子得申公豹師弟相邀請,與劉環一道,相助大商,不想劉環身亡,故而前來向師尊稟報。”
通天聽了,並不感到奇怪,隻是微微道:“本座已經知曉,本座已讓你們閉關修煉,你們擅自出山,著實不應該,他死於大戰之中,也算是運數使然。”
“不知是死於何人之手?”
羅宣聽了,連忙道:“死於闡教弟子黃天化之手。”
通天皺起了眉頭。
闡教弟子!
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了,為師已然知曉,你先下去,為師有話向這位寧澤小友說。”
羅宣聽了,連忙告辭而去。
見孔宣立即,通天教主這才將目光投向寧澤:“寧澤小友,聞仲曾來碧遊宮,向本座報告封神榜之事,吾曾與兩位兄長,於紫霄宮之中共簽封神榜,推行封神大業。知道封神量劫的人不多,你是如何得知的?”
果然來了。
寧澤在來之前,便已經猜到,通天必會問此事。
“回聖人,最近洪荒劫氣聚集,吾又在那岐山之巔,見過薑子牙布下的封神台,探得其中玄機,故而知是封神量劫來臨!”
通天聽了,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吾便說此封神之事,知曉之人不多。那你說此封神之劫,乃是截教之劫,又作何解?”
寧澤聽了,不由心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