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不遠處的通道內,天師府的十幾名道爺,又一次擋在他們哪都通員工的身前,準備迎擊,多於自身數倍的妖人,徐三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說起天師府的道長,他也是有些不大理解
明明他們哪都通的人也是參戰人員,是跟他們一起保衛龍虎山的隊友,但這些道長卻仍把他們哪都通的人當做外人,是要保護的對象
一個個倔的跟牛鼻子似的,擋在眾人麵前,壓住通道
看到這裡,徐三又忍不住說了一聲:
“天師府的道長都這麼拚命,那張玄霄哪去了?”
不是號稱龍虎山小天師麼?
天師在傳度,這個時候不應該他這個龍虎山小天師出來主持場子麼?
“這就是天師府?這就是號稱正道排麵的天師府?”
“不堪一擊!根本不堪一擊!”
“大夥上!今天就把天師府掀個底朝天!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全性的厲害!”
“張玄霄呢!把張玄霄叫出來!我要打十個!十個!”
“跟張玄霄過招算什麼?我要跟天師過過招!”
“壓上去!都給我壓上去!”
位於龍虎山大殿的東側通道內,一群全性妖人一擁而進
一路勢如破竹的闖進天師府地界,他們也是囂張的很。
此刻的他們覺得天師府也不過如此,沒有傳聞中的那般駭人
麵對著氣勢越來越高漲的全性妖人,通道內的天師府門人也是再次施展金光咒,眾人齊聚,形成了一道金光防線,擋住了通往天師府內的道路。
如今天師府刨除在外的門人,門內也就一百一十三人
這其中還有部分剛剛加入天師府沒兩年的道童
一百一十三人,又被分散在龍虎山的各處抵禦著多於自身數倍的全性妖人。
儘管人數不占據優勢,但這幫道爺也是身先士卒,護在哪都通人員的前麵。
與這些窮凶極惡的妖人對抗,他們沒有半點害怕,未曾後退半步
就連剛加入龍虎山兩年半的道童,也是如此。
照著他們的話講,誅殺邪魔外道就是他們正道的職責!
邪不壓正!
他們又豈能讓這幫妖人壓過他們正道弟子!
更何況,這是在龍虎山的地界,是在他們天師府的家門口!
祖師爺在上,他們又有何懼怕妖人?
天師府的門人能有如此堅定的意誌,張玄霄是功不可沒的。
除了昔日張玄霄對於他們的教誨之外,張玄霄本身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精神榜樣。
試問天師府的弟子,哪個不想活成張玄霄的模樣?
以天師府弟子的身份,誅殺妖人,捍衛正道!
榮山的那句“老十,沒毛病”從來都不是一句調侃
一個門派裡出了個正的發邪的師叔,那對於整個門派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激勵
他們以張玄霄為榮,更想成為下一個“張玄霄”
在這樣的氛圍下,在這樣的土壤上,又怎能不培養出三觀極正的天師府弟子?
眼見不遠處的一大批妖人,朝著他們身處的通道發起進攻。
一名天師府的道長,囑咐著身後的幾名天師府門人:
“大家穩住!絕不給妖人可乘之機!壓住缺口!身後就是咱天師府,咱們可不能後退一步!”
“精神點!彆給咱天師府丟份!給師爺師叔丟份!”
“放心!”
聽著耳邊天師府道爺的話,先前從老天師那滾出來的張楚嵐的,也是莫名的被鼓舞了一下。
怎麼說呢?
這幾波與全性妖人的廝殺,他一直在場,親眼看到了這群天師府道爺的勇猛
麵對著多於自身數倍的全性妖人,這群道爺真是視死如歸,沒有一步退讓
就連那些修行不如他的,也毅然站在了他的前麵。
有句話說得好,恐懼是生物的本能,但勇氣是人類的讚歌
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個節骨眼上,拚的就是誰更勇。
眨眼間,那群無法無天的全性妖人便施展著各自手段,衝陣進來。
場麵在一瞬間混成一鍋粥,各類手段五花八門讓人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全性依著人數優勢,不斷的把戰線往前壓。
哪怕是哪都通的員工也參與戰鬥,也擋不住他們推進的步伐
這群全性妖人,就好似蝗蟲過境一般,雖然隻是蟲子,但遭不住數量多,成了蝗災
通道戰場上,一名體型壯碩的男人拿著他的鐵頭,不時的偷襲著交戰中的天師府門人。
他在全性裡被稱作廖鐵頭,一手鐵頭功,號稱是能跟“大運”撞一撞
雖然修的是鐵頭功這類硬派練體功法,但形式風格卻是陰的很
他就挑那些跟其他妖人交手火熱,無暇顧及他出的天師府弟子
在他的偷襲戰術下,有好幾名天師府的弟子被這突然飛來的鐵頭撞個吐血
視野所見,他尋找到了下一個偷襲目標,隨即雙腿猛的發力,飛身一躍,準備從側麵撞碎那天師府弟子的肋骨
“看老子的無敵鐵頭!”
廖鐵頭一個鐵頭飛了過去。
儘管那名天師府弟子看到了他,但奈何手上還有兩三名妖人與其纏鬥,他也不得不正麵硬接這一記鐵頭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渾身沾染著腥臭味的黑衣男子出現在那名弟子的側麵
麵對著廖鐵頭的攻擊,那黑衣男子隻是伸出了左手,張開了手掌,一抹金光隨之附著在他的手心之中。
咣!
伴隨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廖鐵頭的鐵頭攻擊被那黑衣男子擋下,一顆頭顱被牢牢控製在他的五指之間。
“!!!”
“玄霄師叔?”
“是玄霄師叔!”
那名天師府弟子在看到張玄霄的臉,也是頓時激動道。
聽到這聲音,無論是天師府弟子,還是全性妖人,又或者是哪都通的員工皆是把目光朝著聲音方向看去
視野所見,張玄霄身著一身黑色道士服,大量深褐色的乾涸血漬,猶如一條惡龍蟄伏在這一身黑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