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麼?
狼狽就對了。
彆說徐四沒有親眼見過,就連王靄跟呂慈這兩位十佬本尊也沒有想過會有今天被一個小輩打成這樣
看著號稱是瘋狗的呂慈也被抬了出來,挨了一記金光逼鬥的王靄心情有些許複雜。
他沒想到呂慈能栽在張玄霄的手裡。
據他所知,異人界能跟呂慈過過招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除了這份震驚之外,他心底還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平衡
我挨踢怎麼了?
老呂在這小子手上也得挨踢!
正所謂一個人被踹是丟了麵子,兩個人被踹,那就不是丟麵子,而是人人平等。
“老呂,你也有今天啊”
同樣被擔架抬出來的王靄對著呂慈這般說道。
聽著王靄的話,還在用如意勁壓製張玄霄打進他體內陽五雷的呂慈,扯了扯嘴角。
這陽五雷不愧是天師府的絕學,都過去這麼久了,那股至剛至強的力量還在攪動著他體內經脈
這一波交手,他傷的不輕。
雖然挨了頓打,但也讓他看明白了。
張玄霄擔得起天師親傳弟子甚至有望成為天師府下一任的天師。
老天師收了個好徒弟。
呂慈這般想著。
雖然他對天師府不大感冒,但也不得不說有了張玄霄這後輩,天師府至少還能再鎮壓異人界一百年
“老呂,這下咱倆算是統一戰線了,這個場子指定要在那小子身上找回來。”
聽著王靄的話,呂慈回過神與之劃清界限:
“誰跟你統一戰線了?”
聽到這個回答,王靄有些懵逼:
“不是?那小子剛給他打成那樣你怎麼?轉頭就不記得了?”
“打就打了受著就是了。”
呂慈表示儘管剛剛他給王靄出頭,說是要管教一下張玄霄,但現在跟張玄霄打了一波,他沒了任何的想法。
人家狂妄,那是真有本事,他管教不了,也不配管教,挨打,他認了。
要說他現在唯一有點不爽的。
就是張玄霄不姓呂。
但凡張玄霄是他呂家的人,彆說挨了張玄霄一頓打,就是天天揍他,他都笑著臉接著用心服侍。
“?”
眼見呂慈就這麼忍了下來,王靄徹底傻眼了。
他現在都有點懷疑呂慈腦袋是不是被張玄霄給踢傻了。
你剛才那個勁呢?
說好給張玄霄一個教訓,這怎麼轉頭就受著了?
顯然。
儘管是多年老友,但呂慈跟王靄的思維是不一樣的。
但呂慈的眼裡,要是天師府下一任的天師是投票製,那他妥妥會給張玄霄投上一票
雖說張玄霄目無中人,甚至連他們幾個老前輩都不放在眼裡,但有一說一的是,以張玄霄這個年紀擁有的實力來看,異人界絕對大亂不了
跟下一任天師對著乾,他呂慈是硬,但沒有那麼蠢。
至於在王靄的眼裡,張玄霄確實很強,但終究是一個小輩。
這個世界是講究人情世故的,光有拳頭,不講人情世故,那純粹是莽夫最後隻能與眾人為敵。
現在張玄霄每一次的得寸進尺,都是在逼著老天師讓步,是給他們找群起攻之的借口。
倘若日後的某一天,給了他們機會,那之前張玄霄的得寸進尺,都將會是殺死張玄霄的尖刀
你張玄霄再能打,能打得過整個異人界?
你張玄霄再能打,能繞開哪都通這個龐然大物?
你張玄霄再能打,能鬥得過熱武器?
現在也就是有天師的人情,等日後真的觸碰到了哪都通的底線,就算是張玄霄真的天賦絕頂,那也沒有用
“什麼玩意?你說是張玄霄把這二老給打了?”
“他他媽的敢打十佬?還有是什麼他不敢打的?”
就在呂慈、王靄各有心思之際,徐四也是從張楚嵐的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經過。
在聽到張玄霄把王靄、呂慈打的事情,他也是直呼臥槽。
張玄霄
現在不單殺全性殺的起勁,就連十佬都能染指了
這今後誰能處理的了?
想到這裡,徐四咽了咽口水。
現在隻能說,好在張玄霄是天師的弟子,能聽老天師的話,但凡要是黑化,成為了全性之徒
現在絕對是哪都通最為頭疼的存在。
看著張楚嵐從自己的麵前路過,受了傷的呂慈,腦海裡也是閃過了什麼想法,叫停了抬他的天師府門人。
“張楚嵐今天我也不白使喚你一趟,這次天師府找你的目的一點也不單純。”
他麵對著張楚嵐繼續講著:“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在天師府消失,又為何化名張錫林麼?”
“什麼?”聽著呂慈的話,張楚嵐眼神露出了一抹精光。
他能來見呂慈跟王靄,就是想知道關於他爺爺的事情。
眼見張楚嵐這麼想知道,呂慈也是賣了個關子,隻是說了一句:
“他的罪名可是勾結全性”
雖然沒能從張楚嵐的手裡得到炁體源流,但呂慈還是要挑撥一手天師府跟張楚嵐的關係
隻有張楚嵐跟天師府的關係有隔閡,他們這些個意圖牟利之人才好從中作梗。
勾結全性?
我爺爺勾結全性?
聽到呂慈的說法,張楚嵐眉頭微皺,他見呂慈的語氣不像是誆騙,剛準備再詢問一些東西,就聽見呂慈說了一聲:
“走吧”
隨即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範圍之內。
說話說一半,生孩子是沒屁眼這呂慈挨打真不冤枉啊。
張楚嵐心底思緒萬千。
呂慈的說法,與全性的說辭有些對不上啊。
眼見張楚嵐心事重重的樣子,一旁的徐三開口講道:
“楚嵐,彆想了,他估計就是想要挑撥你跟天師府的關係。”
“對啊,彆想了,想得再多也沒有用,還是想想怎麼贏比試是真,你前麵可是一大波好手”
在徐三、徐四兩兄弟的一唱一和下,張楚嵐的注意力很快的便從剛剛呂慈的話,轉移到比試之上。
“比試都結束了?”
“嗯,差不多了。”